“去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张靖辰已经抓住了他的领口,把他用力往后摁去——
房子果然没多点大,他就这么被压在床上了。
“嗯……”他剧烈的喘着气,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部像着了火一样燃烧起来。
他的身体,禁不起他半点的挑弄,已经屈服在他的手下。
“别急……我有一整晚时间呢……可以好好的——陪你……”
谁……要他陪啊!饥渴的人是他才对吧!
“我才不……唔——”
“别浪费时间了,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不再逗弄着他,张靖辰开始直接切入正题——他来他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他聊天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夜给他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后来回到家的几天之中,他还一直有意无意的想起——那个闪烁着满天烟火的除夕之夜……
二十年了,他竟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就在这间狭窄简陋的小房间内……
他压抑不住冲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他那里,背着父亲、背着满叔,除了kk,没有人知道,在空闲的时间,他去了哪里。
他有一次特意在他那里逗留了三天,以后足够了,今后都可以摆脱了。但是回去没几天,他就又开始想着下一次的缠绵……
他越来越少的回家,开始通宵的住在安羽甄那里。
韩石满已经起了疑心,不过他每次都干得很俐落,以kk的驾车技术,不出几公里就能甩掉后面跟踪的手下。
更何况,他信任她。kk除了他的命令,谁也不听,就连当初买下她的韩石满,也没办法从她口中套出一字半句。
他想……他是在保护他。
他不想让他,被满叔发现。
不然的话,他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栖息的地方,都会失去……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他!
这一晚上张靖辰纠缠了他好久……一遍又一遍的要他,直到天空泛白,空旷的街道上,出现起早晨练的人们。
他在他怀里睡着了。
张靖辰在他怀里睡着了!
安羽甄有点不太明白,好像张靖辰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吗?为什么他德能毫无防备的大剌剌的睡在他的怀里。
他这是……太信任他了,还是……太瞧不起他?
以为——他没能力杀他吗?!
他拭着将手勒到他的颈子上,渐渐收紧——
“嗯……”那秀气的眉难受的皱起来,美丽的唇,吐出轻轻的喘息。
“别闹……”张靖辰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向他柔软的肩膀,“我困……”
他无奈的瞪着他,终于不甘愿的松开了手。
看来……他真的是瞧不起他……
他没有办法杀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下得了手。
他知道他的底细和“白屋”肮脏的发家史,以及现在还在进行的庞大的地下交易。
他从他说话的片断中也大略的明白了“张氏”和“白屋”丝丝缕缕的联系。
他甚至知道——他杀人。
张靖辰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太大的震惊和恐慌。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前,他早被几次经历的遭遇教育得差不多了。
半年前找到合适的人选管理“张氏”之后,他就退位出来,把全部的j-i,ng力放到了“白屋”,成为彻彻底底的黑道。
而他这个社工,竟能和他这个刽子手共处一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仅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有过规劝张靖辰从良的念头。
他知道,对他谈不要杀人就像劝老虎不要吃荤一样可笑。虽然他从不认为张靖辰“我不杀人,人必杀我”的理论有任何道理可言。
更何况,“白屋”黑道老大的身份,早已是警方最高层的机密。警方无法干涉,因为涉及若干参政的重要议员。而“白屋”庞大的关系网,也令调查无法顺利执行。因此,始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控告它进行非法交易。
员警最终只有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他一个小小的社工,当然更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只是,和张靖辰待的时间长了,他也渐渐了解到了许多外界无法知道的事实——庞大家族里复杂的权势纠葛。
他不明白,父子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会像他们这样演变到不可收拾、反目成仇的地步。
他想,这多半是因为张靖辰自己。
他太桀骜不驯,连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他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张靖辰在半夜里突然跑到他这里来,一待就是一个星期。他那时竟是临时把“白屋”所有的事情全扔下来的,手机也关了,什么消息都不接。
他和他在床上消磨了七天,直到七天后开了手机,接到韩石满打来的电话,说家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混乱到快崩溃的地步,说老爷子已经下令整个汉城通辑他就差亲自来找他。他这才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竟觉得像是张靖辰孩子气的恶作剧。
但是由于这次对父亲的小小惩罚——他只能说惩罚,因为张靖辰曾冷笑着嘲讽说没了我,看他能怎么办——张靖辰有一个月不能出“白屋”,之后抽来了一个下午.也是什么都没机会说,一进门就把他往床上推,等到他清醒过来,他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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