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奚因为突然的刺痛睁大了眼睛,心里将兆屹诅咒的体无完肤,小人,太小人了……卑鄙,太卑鄙了……无耻,太无耻了……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子奚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他成了过街老鼠,第一个痛恨的就是兆屹,即使只有最后一口气也要爬起来咬死他……让他血债血偿……j-i,ng细漂亮的眼睛缓缓阖上,脑袋无力的歪垂在一旁,很显然子奚已经昏睡。
“不用担心,只是暂时昏迷,昏睡了更好,感受到的痛苦也少。”柳渊不待旁边的兆屹发问就开口解释,手里沾着碘酒的棉签也不停的清洗着伤口旁逐渐干枯的血渍,口里的唠叨也不停,“流了这么多血,人还清醒着已经算奇迹了,话说回来,那些人下手真狠……”
兆屹听到柳渊的话,再看看子奚惨白的脸蛋,手握成拳忿恨的捶打旁边的墙壁,双眼折s,he出危险的光芒,不管是谁,他一定要这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敲门声传来,以为是苗铅带着工具归来的兆屹快步走过去开门,当看到门外之人时,又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在门即将合拢的时候,舒禾将早已准备好的抱枕塞进门缝。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为了见到子奚,只要是有用招他都得使,声音清雅疏远:“很抱歉,就如你一样,我也不想看到你,但是子奚今天是跟我一起出去的,现在他受了伤我必须得负上责任。”
兆屹大度的将门重新拉开,手撑在门扉上阻挡住舒禾,冷傲的双眸强势的看着他,帅气的耳钉发出淡蓝的光芒,声音暗沉沙哑:“不……需……要。”
“我想听的并不是你的答案,我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舒禾狭长的凤目眯起,里面s,he出冷凝的光芒,邪魅的脸孔有着异样的坚持,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只是离开几个小时,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他不想与兆屹争吵,他只想确认子奚的安全。
“呵,是吗?如果跟着你出去一趟就半死不活的回来,我想说为了子奚以后的安全你还是远离他吧?”兆屹的手握成拳状,骨骼咔嚓作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没有保护好子奚还如此理直气壮,他真的很想揍面前这个人。
柳渊将伤口清理的差不多,看见兆屹还没有回来,走出门外望着再次互相对持猛飚杀气的两人,身为医生,本能的斥责打扰患者休息的两人:“子奚的生命力很顽强,他并不如你们所想象的那么柔弱。如果你们的争端是为了争夺在子奚面前表现的机会,很抱歉,我想这里不需要你们了,请自便吧,想打架发泄心中的怨气,刚才那个地方很适合。”
柳渊疾言厉色的一番话让两人的眉毛同时竖了起来,他们对子奚的关心不容别人怀疑,不过在此刻却敢怒不敢言,柳渊现在是掌握子奚健康的关键人物,为了子奚,他忍……
“都站在这干嘛,进去啊。”苗铅提着柳渊的急救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着充斥着诡异气氛的三人,开口邀约舒禾一同进屋,打破了这种无言的沉默,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劈啪作响,舒禾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这样正好可以互相讨论下。
“少废话,快点给我。”医德超级木奉的柳渊此时脑子里只剩下救人,伸手指指兆屹撑在门框上的胳膊,让他拿开,自顾自的拎过苗铅手上的箱子,转身进入卧室不再搭理其他人。
【啊……】只过了几秒钟,卧室内懵然传出柳渊的惊叫声。
【嘭咚……】
【唰嚓……】
接连着两声物体坠地声也传到了外面三人的耳中,后面两声很显然就是柳渊的医药箱掉在地上散开的声音,苗铅最先反应过来,直接越过门口的两人往里面冲去,想要推开房门看个究竟,却被卧室里面的柳渊阻止了,声音急促而恍然:“不许进来,我没事。”
柳渊睁着圆滴滴的眼睛看着子奚的背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再次惊扰到外面的人,刚才他出去时子奚的背部伤痕明明不是现在这样的,他对自己这方面的记忆有很高的自信心,将脑海里面的图案与子奚此时的背部图案相互比较一番,发现旁边那些细小的刀伤居然已经完全合拢了,这才几分钟,究竟怎么回事?
柳渊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子奚依旧没有变回原样的白皙裸背,捂住自己因为兴奋而狂跳的心脏,决定做一次小实验,走到子奚身边掏出红色的药酒,涂抹在某个小伤口上面,然后闭上自己的眼睛默数一百声,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被红色药酒所涂抹过的地方依稀只剩下一条细嫩的疤痕,天啊,这是什么样的恢复速度!!!
被挑起的好奇神经,让柳渊想要为子奚做全身检查,从散落在地上的医疗设备中取出听诊器,将子奚的身体微微侧翻,柳渊将听诊器的前端模腔伏贴在子奚的胸腔,当听到子奚胸口内部发出的声音的时候,柳渊被死死的定在那里,整个人呆若木j-i,眼泪无知无觉的流淌了下来……
“柳渊,子奚究竟怎么样了?”兆屹双手抱胸斜倚在门外,久等不到音讯,着急的敲门询问。等待的时间越长他的心情就越烦乱,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寻找慰藉,希望子奚没有什么后遗症。
舒禾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回忆着认识子奚以来的种种画面,以此在转移自己麻乱的脑海,现今为止他都没有看到子奚的伤势,但是从兆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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