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盯着胤礽光洁紧致的肌肤,忽然冒出来一句:“会不会留疤?”
老康怔了一下,也看向御医。
御医忙躬身道:“伤口没有溃烂,殿下肤质很好,不会留疤。”
胤褆的眼光有些古怪,胤礽被他盯的不舒服,侧过身子笑道:“留点疤又怎么样,西方有句谚语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本宫这次荣誉可着实不小。”
老康脸色稍霁,又问御医:“那箭伤呢?”
这一次御医犹豫了下,才回答:“皇上,殿下的箭伤伤及肩上的筋骨,受伤后又没有好好休息将养,只怕以后……右臂会有些微妨碍。”
老康暴怒:“什么!?”
胤礽也脸色微变。
这是右手!他拉弓控箭、写字画画、鼓琴抚箫,哪样都是j-i,ng细活!
御医被吓的噗通声跪在地上,连忙道:“皇上息怒!”
老康急忙问:“能养好吗?”
御医以首顿地不敢答话。
胤礽心中一凉。
“养不好?”老康声音猛地大起来,“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朕养你们群废物有何用处!?”
御医惶恐地叩下首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老康愤怒至极,这个御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外科圣手,治疗跌打损伤、金刃刀伤更是一绝,他说没得治了那基本上就是真的没的治了,这一点尤其让他愤怒!
胤礽试着活动下了一右臂,问:“李御医,本宫的手臂能恢复到哪种程度?”
御医偷眼看了一眼老康,低声道:“好好调养,没有大的妨碍,只是臂力会稍差些罢了。”
胤礽没有再说话,脸上喜怒难辨。
琴箭书画,哪一样都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个道理老康自然也明白的很,胸中怒痛欲炸,恨不能以身相代,不死心地追问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御医只是连连磕头,不敢说话。
老康一脚将他踹翻,狠狠喝斥道:“废物!——还不快滚下给太子调药?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那御医连滚带爬退下去,老康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胤礽闭了闭眼。
八年辛苦,毁于一旦!
强令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多想,找手示意小太监上前服侍他穿衣,向胤褆道:“听说大哥当日脱困也遭了歹人追杀,没有受伤吧?”眼光看向胤褆。
胤褆猛地移开目光,平平道:“受了点小伤,已无大碍。”
胤礽奇怪地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要是也是葛尔丹的j,i,an细,那理应当更倾向于活捉老大吧,他可是皇长子,分量多重的人质筹码。
胤褆道:“他们自称是专门打劫来往商旅的匪盗。”
胤礽更加奇怪:“自称?真实身份呢?”
胤褆看了老康一眼,道:“底下的人查来的消息却说是阿嘎部落的人假扮的。”又看了胤礽一眼,目光中意味不明,“是他们的部落的小姐下的命令。”
胤礽微惊,其其格?为什么?追问:“她为什么追杀你?”
胤褆心中其实对这件事也百思不解,他想不出来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仇,顶多就是和她说话时态度不好了点,可这也够不上杀人的理由,冷怒地说:“谁知道,那女人生x_i,ng残忍,杀个人有什么稀奇的?又或者她是葛尔丹的j,i,an细。”
胤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很确定其其格跟葛尔丹没什么瓜葛,她无意间把葛尔丹的重要手下都给干掉了,退一步说,葛尔丹的人想杀了自己还可以理解,至少可以引发清廷一场大动荡,在那种境况里杀了胤褆童鞋却还是没有必要的,他活捉了价值更高。倒是她生x_i,ng残忍这一点,胤礽有点同意。虐待狂,不是生x_i,ng残忍是什么?
就算是有了一夕情缘,胤礽也没有忘记落在她手里时的恶毒。
说起来,现在其其格到底在哪里呢?她的哥哥白音现在还在到处找她,他也吩咐了留下的追查叛贼的人留意她的消息,可是已经六七天过去,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胤褆其实也知道其其格无意间杀了塔布囊,解了胤礽等人危局的事,说他和葛尔丹有勾连只是随口一说,但见胤礽不接口,却想多跟他说一句话,还是明知故问道:“二弟认为不是?”
胤礽却不想就这件事费口舌,抬起手臂来让小太监为他扣扣子,笑道:“是与不是,等找到人了,一审问不就知道了。”
胤褆瞧了离他那么近的小太监一眼,眼中隐约带了些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嫉妒。
说着话胤礽将自己的情绪从手臂的伤损上带了开去,老康的情绪却还没有被带开,看见他抬右臂的时候不觉蹙了下眉头,心中又是一痛,恼恨地挥挥手叫伺候的侍卫太监包括老大都下去,才掀开胤礽的衣襟问:“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说说你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眼光往胤礽身上一放,胤礽顿觉那些细碎的伤口似乎隐隐作痛起来,勾起了嘴角没有笑意地道:“我得罪阿嘎部的大小姐,就是大哥说的派人追杀他的那个。”
老康看他那一身惨烈的伤,又是牙印子又是指甲印,又是鞭痕,又想起胤褆说的派人追杀他的也是这个姑娘,惊怒道:“阿嘎的头人是谁,怎么教养出来个这么恶毒的女儿!!”身上杀气满盈。
恶毒,这就是个词,其其格有种天真的恶毒,落在她手里那夜胤礽蒙受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人生头一次起了杀心,心里几千次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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