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拉着他的手在桌面上写字:多吃点。
玄商顺势问:“这个菜叫什么?吃起来好软。”
江立写道:茄子。
玄商接着问:“茄子长什么样子?”
江立的手指僵了僵,要描述清楚似乎要写很多字的样子,于是他简明扼要地写:紫色的,长条状,不是太长。
玄商:“紫色就是葡萄的颜色对不对?”
江立笑:你知道葡萄啊。
玄商疑惑:“我不该知道吗?这不是常识?”
南威都忍不住笑了,葡萄是常识的话那茄子也应该是了呀,玄商的启蒙教育到底是谁做的,太奇葩了点。
其实玄商是之前跟胖子和瘦子在一起的时候听见胖子这个吃货说特别喜欢葡萄,然后瘦子给他介绍了一下葡萄是什么样子的,他就记住了。
问完问题,玄商继续夹那盆菜,江立笑着摇了摇头,就见对面江耀看他的目光颇为奇异。
“怎么了,父亲?”
“你这两天总是在笑。”
“有吗?”江立自己倒是无甚在意,笑不是很正常的表情吗?
“有。”江耀挑了挑眉。
他儿子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笑脸,后来好不容易离开了,大多也是跟南威南宫祈他们淡淡一笑,给人一种清浅到无所谓的感觉,而玄商来了之后,江立笑得明显频繁了些……想到这儿,江耀瞟了瞟一本正经吃饭的玄商,没再多说。
“哎呀,回来晚了。”南宫祈放下背篓和工具,走到厨房舀水洗手。
江耀问:“南宫啊,英秀呢?”
南宫祈甩着手一愣:“夫人走得比我早啊,怎么,还没有回来吗?”
南威皱了皱眉,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吧。”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李二柱的大嗓门。
“江大哥!江伯父!伯母崴了脚了!”
南威和江立连忙走出去,南宫祈也推着江耀出去,玄商只觉得四周围气流一阵乱动,他傻愣愣地放下了碗,不晓得大家都干嘛去了,有金子抢啊?
众人走出厨房,只见李二柱背着方英秀,柳兰惠走在他身边帮忙扶着。
江耀急道:“怎么会崴到脚?”
李二柱将方英秀放到藤椅上,喘了口气才说:“我跟兰惠正吃饭呢,忽然听到伯母呼痛的声音,出门一看伯母一脚踩在坑里了。我正准备明天弄点泥沙土石把那坑填上呢。”
柳兰惠柔声道:“伯母下次一定要小心,夜里看仔细点儿。”她说是对着方英秀说的,眼角的余光却控制不住地去瞟江立,在夜晚的灯光和月光下,江立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有层次,她只觉得心跳快得不行。
方英秀痛得直抽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是大意了,谁晓得那里会有个坑……这次真是多亏二柱和兰惠了……”
李二柱笑得豪爽:“邻里互帮互助的,说什么谢不谢。”
南威看了看方英秀的脚脖子,忧道:“崴得挺严重的。”
李二柱连忙说:“我家有药膏,是我娘常备的,我这就拿去。”
江耀看柳兰惠一个人站在这里,就说:“你们夫妻俩饭还没吃完吧,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家吃点吧。”
柳兰惠立即答应。
江耀让江立招呼柳兰惠,他和南宫祈及南威则送方英秀回房。
厨房里此时只有三个人,玄商吃完了就乖乖地坐着,柳兰惠看到有第三个人在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搭话。
“我听二柱说,江大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乃是状元之才。大婚之日匆忙,未能与江大哥说上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立淡淡地说:“谬赞了。”
柳兰惠嫣然一笑:“哪能是谬赞,江大哥的才名十里八乡可都传遍了,作不得假的。”说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靠近了些,声音变得低低的,腔调变得软软的,“听说江大哥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不知道兰惠有没有这个荣幸求一张画?”
江立目不斜视,说:“柳姑娘想画什么?”
柳兰惠笑得越发妩媚,凑得更近,刚想开口说“就画我怎样”却听得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玄商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身上什么味道?”
他看的是江立的方向,所以这个“你”是指江立,江立就拉着他的手写:没有味道啊,怎么了?
玄商说:“那我怎么突然闻到一股脂粉的味道?”
江立偏过头看了看柳兰惠,柳兰惠下意识摸了摸脸,笑着说:“女孩子家涂脂抹粉是正常的么,南威妹子平时不搽胭脂吗?”
江立说:“南威不喜欢这些。”
柳兰惠愣了愣,莫非江立喜欢清纯类型的?于是她忙说:“我也是难得试一试,偶然看到镇上香粉铺的新品,味道闻着清淡我才买的。”
却不想她刚刚说完味道清淡,玄商便一脸诚挚地蹦出一个字:“臭。”
☆、各自的进展
柳兰惠听到玄商的评价,妩媚的笑容一下子僵了起来,江立只当没听见,面上不作反应,暗地里轻轻掐了一下玄商的大腿。
玄商问:“不臭吗?”虽是问句,他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很臭。
柳兰惠端起饭碗掩盖神情,眼底积聚了满满的对玄商的不满,要是眼神能杀死人,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拿玄商开刀。
正在尴尬的时候,南威笑着走进来,瞄了瞄饭桌旁三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边说边拿起了一个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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