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诱惑我,你知道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瞅了瞅玛丽因为俯身而露出的大半sū_xiōng,轻蔑的笑了笑。
“哼,直接说,除了教父,你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好了。”直起身子,将自己窝在铁艺椅子中,玛丽轻哼一声。
“是又如何,人人都知道教父养了一条狗,一条疯狗,任何想要伤害教父的人,就是我斐瑞最大的敌人,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会帮你指证教父什么吗?”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斐瑞看着玛丽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不,我当然不会这样想,跟我做个交易吧,帮我干掉斯诺克家族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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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处?”用小勺缴了缴已经凉掉了的咖啡,斐瑞抬起头来。“我能帮你离开这里!”……斐瑞的双眼慢慢合上,手中小勺仍然在匀速的做着画圈的动作,离开吗……“一个星期后你会有一次外出任务,那期间,帮我干掉斯诺克家族的大小姐,我给你自由。”没有说话,斐瑞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将被子扣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去。看着扣在桌上的咖啡杯,玛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耳环,手链,发饰, 她将一身璀璨尽数褪去,枕边灯被调在雅丽最喜欢的亮度,镜中留下一个昏黄的浅影。她要从容地面对某一种毫不耀眼的幸福。
镜中人缓缓揉搓着细长的手指,一缕温柔的光芒在指间闪动了一下。明明知道是骗人的,但是,依旧深陷,明明知道他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一杀手,但是,只要那个笑容绽放,她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
还是累了。她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关着房门。风在白纱窗帘间旋舞,间或吹进卧室,撩拨着她半长的头发和睡衣的衣角。又在梳妆镜前坐下,默默地抚着冰凉的手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并没有转开视线。
镜中出现的那个男子,用那双美得令人伤心的眼睛凝望着她,温柔地笑着──略带着一丝玩世不恭,让所有女人媸颜
不太习惯镜中有两个人的身影。一直以为,不会有人让自己爱得那么绝望;一直以为,自己这样的身份注定永远只能被作为商业联姻的对象。
那名男子以一种美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出现在那本应镜我两相对的生活里,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了。微笑着的男子走过来,手静静搭上她的肩,极为自然。温暖就从他的手心扩散到她的全身。那种温暖在她冰凉的、赤裸的双臂上轻柔地来回抚动。一种醉人的麻酥漫溢开来,她必须用整个身体去承应这种感受。
白玫瑰的馨香弥漫在空气里。她渐渐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在满满的幸福中坠落、坠落。
直到,一丝寒意轻轻嫋绕上脖际。她睁开眼睛,一把刃薄如冰的短刀,离颈部的血管只有毫发的差距,寒入骨髓的杀念在冰蓝的刀身上流动。
镜中的男子依然是温情地微笑着那种犹如小痞子一般的笑容,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鄙夷。
她的心狠狠抖了一下,浑身因为血液的凝固而冰冷,一动不动,然后,一股热流奔涌上来。
她战栗着,左手,冰冷、柔软,握住他握刀的右手──那样温暖,很好笑啊。她眼里含着笑意,镜中他不变的笑容正迅速地模糊。他是黑手党排名第一的职业杀手,他要的温暖──可以融化他的温暖,自己,最终,还是给不起。“被自己所爱的人杀死,有多痛?”她的耳畔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很痛……痛彻心扉。”“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挥退所有的保镖在这里等我?”“因为,我爱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给,哪怕是我的生命。”斐瑞,他还是不懂呢,再自己爱上他后,还如何嫁到他的主人身边,那对她是一种比死还要残忍的惩罚。“下辈子,别这么傻了。”刀向一边划去,斐瑞收手,抱住她的身体,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动作,仿佛她是一朵羸弱的玫瑰,血的花瓣在迷离的夜风中飘零──她的生命在他的怀抱中缓缓流逝。第一次在杀人之后会有这种惆怅的心情,斐瑞突然有些后悔,这样美好的女孩,不应该是他换取自由的筹码。第二天清晨西亚特随手翻动着报纸,头条赫然写着:斯诺克家族唯一继承人斯诺克.雅丽昨晚于埃尔顿酒店总统套房遇害。呛了一口咖啡,西亚特一向温柔的声音都变调了,“我克妻吗?”没多久他又恢复了优雅,用纸巾拭了拭嘴唇,美好的唇线抽起一抹神经质的笑容,口中自言自语“妈的,这只欠调教的疯狗!”“斐瑞,明天一早给我出现在主宅!”拿起电话,西亚特笑骂。“我不敢……”电话那边的声音让西亚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这个小贱人也有不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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