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呆了半晌,他慢慢放开我的下巴,目光重又变得温柔,像梦呓一般他也重复了一句,“好。”
他屈下一条膝盖,半跪在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耳根向后,按住了我的头,我没有躲开。他就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近,说实在的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这一次他格外小心翼翼,嘴唇相碰,我甚至还想加深这个吻,他却浅浅一印,转瞬便分开了,吻得甚至有些虔诚。
我舔了舔嘴唇,大脑似乎空上了半刻。在那半刻里,的确,什么都不太重要了。嘴里却不想饶人,“靠,一个吻五块钱啊。”
“嗯。”他竟然轻声应了一句,八成也有点云里雾里。
偏偏这时候电话又响了,片刻的眩晕被打断,他回过神来,“快接电话吧,真是不错的一个女孩。”
我低着头,“那你呢?”
“你叫我一声哥,我会陪你到我陪不下去的时候为止。”他站起身,去厨房看锅。
我站起身,手c-h-a着裤子兜,绕到他身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虽然难受,可其实却说不出的安心,反正他不会不跟我做哥们了,我受不了跟他连哥们都不做。又觉得自己龌龊,又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也不算什么君子。我是被惯坏了,我知道。
“钟雯说我是个小公子哥儿,还是特小的那种。”
他笑一声,“姑娘挺有眼力。就冲着这点,你也应该好好跟她相处。”
我装模作样地看着地上的垃圾桶,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间一直传到心脏。
26、第 26 章 ...
我跟钟雯又和好了,靳昶说一个有见识的小姑娘如此低姿态地来俯就我,她一定很爱我。
靳昶的鱼汤炖得很好吃。
白天我在靳昶的书房里发呆,这一个暑假是游戏里很多哥们儿的毕业季,他们玩过了人生的最后一个暑假,就脱下t恤换上了西装,离开艾泽拉斯的战场,穿着现代骑士们的盔甲步入了另一块战场。游戏里有一点寂寞,脆脆上来的时候也变得少了。像我这种渣魔兽的人,根本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脆脆一个多月前还在跟我说,鱼别丢,可是转眼就连她都不见了。我以为她是在忙着筹划开店的事没有时间玩游戏,但是发给她的短信,她也很少回我。
我在靳昶的椅子里坐下,他的椅背是可以靠头的,我全身放松地陷进这张椅子,把头也靠在后面,立刻就觉得很解乏。我知道靳昶多数时候是很累的,除了陪我玩的那两个礼拜,他一直毫不松懈。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样一脸严肃,全身西装,毫不懈怠地循环在工作中?没有找女人,也没有找男人,人生的目的就是赚钱?他生下来就这样正经八板?他在大学里就没有无所事事过?他毕业的时候就没有惶恐不安过?可是看他今天的成就,他一定没有浪费过时间,几乎一直都是在跑步冲刺着步入未来。
为了什么?以前他说是为了赚钱娶媳妇,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女孩。没想到,他原来心里知道,他要准备的未来其实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为了一个不会存在的人,这么全力以赴……c,ao,他到底是多有毅力,多有承受能力。
我烦躁地站起身,没有打开电脑,时间就像回溯到了从前那种缓慢的纸质时代。我走到他的书架前,慢慢抚摸着书脊,有一些书我读过,有一些书我听过。除去一部分专业书,剩下的书种类很杂,但是在靠近书桌的地方,随手可及的地方放的都是诗词。
我撇嘴,哪有人在高考以后还看古诗词的,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文艺小青年儿。
我的手指头摸过那些书脊上的名字,慢慢想起来,或许他是在这些诗词歌赋里给自己的内心找了片山水田园,就那么安抚着自己。是人总逃不开那些常有的情绪,只不过他能自我治愈,或许他全力以赴地生活,内心却宁静地停留在古旧缓慢的时光里——我一时有些感动,原来靳昶j-i,ng神分裂。
在那堆书里,我又看见《飞鸟集》,一时心情激动——我小时候不是太聪明,在我爹给我的那些诗集里,这是唯一一本我能把字能认全,又能体会到意思的。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飞鸟集》是儿童诗,所以非常崇拜泰戈尔,笃信他不会超过七岁,就跟写鹅鹅鹅那个神童一样。一度特别害怕我爹有一天会忽然跟我说: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么聪明,能写诗,你特么连背都困难。
靳昶的这本《飞鸟集》是很多年前的中英合璧版本,印象中应该跟我小时候的那一本是同一版,不过我那一本已经许久不看了,靳昶的这本翻动的痕迹非常多,书已经很久了,带着旧书特有的馨香。
我随手翻开,视线落在书本自然打开的一页:
like tulleet and coullhe wave.
最简单的,最动人;对动人的,最闹心。
我合上书,在书房的软榻上坐下来,我知道靳昶是不要结果的,如果不是我妈突发奇想要把我送到她同学的儿子家里,靳昶甚至不会来打扰我。
可不管我是直的还是弯的,要是真走上了那条路,结果就是一无所有。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是个男人就无法承受一无所有。里女孩子所以为的那种山水田园根本不适合男人,靳昶看起来算是安静的了吧,可还不是热衷pvp像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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