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再把天下第一美人娶回家。
世家公子崔铭旭趾高气昂,把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横空里却突然冒出一个齐嘉,傻乎乎地黏上了他。
不知进退,不懂逢迎,不识诗书,
崔铭旭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这傻子有什么好,
落难之际,却只有小傻子齐嘉拉了他一把……
说话结结巴巴,办事笨手笨脚,
呆呆傻傻的齐嘉懵懵懂懂地被崔铭旭所救。
崔铭旭啊,那个自己躲在柱子后偷偷注视了许久的崔铭旭。
可不可以……和他做个朋友呢?
齐嘉有一点点期许……
当嚣张却屡遭不顺的老虎遇到胆小怯懦的兔子,会发生什么呢?
第一章
三月三,绿柳才黄半未匀。昨夜一场淅沥小雨,天明时分犹听得檐下滴答水声不止,枕下凭生几分清凉惬意。日出后却是晴光大好,院中新开出两朵粉嫩的桃花,隔着七彩水珠笑得羞羞怯怯欲语还休,不禁看得有些发呆,这般妍丽景致,这般绝色天成,便仿佛是……床气一扫而空,心境跟着东墙边的朝阳一起跳升。昨夜梦中就曾念过的人,今日还要一同泛舟,怎么还能如此挂念,仿佛情窦初开的黄毛小子,真是……
城外镜湖边,柳条方抽了新芽,草丛中探头探脑地钻出一片星星点点的野花。卖丝线团扇的小贩眉开眼笑地招揽来两个结伴出游的姑娘,山上宁安寺里的钟声端正肃穆,穿透了喧闹的叫卖声震得人心头油然一股平静。
谁家着了一身新衣的孩子鼓着腮帮子把个小小的风车吹得“呼呼”作响,遥指着湖面大声允誓:“娘,等我将来中了状元,咱也去坐坐那大船!”
身边的布衣少妇笑弯了腰,伸手去摸他剃得光溜溜的头顶:“好,娘等着这一天。”
湖上缓缓游弋着几艘画舫,初春时节,京中的侯门望族多爱驾舟游湖,约上三五知己,携上几位红粉,听曲饮酒,观景畅谈,意兴遄飞之际于船头吟诗作对挥毫落墨,亦算是附好风雅,落下个fēng_liú才子的名声。
岸边的外来客连声夸赞:“湖心处那艘画舫好生j-i,ng致。”张红结绿,雕梁画栋,湖上一众往来游船中一眼就能辨出它。
众人笑言:“那是崔家小公子的船。崔家您不知道?京城崔府,当年太祖皇帝御笔亲封八大望族时排名第一的崔家!家业大得很,前头高宗皇帝的皇后就是他崔家的女儿。”
待船再移近一些,又热心地一一指给他瞧,座中穿一身鲜亮红衣的是忠靖侯家的小侯爷,名唤宁怀璟。正同他碰杯谈笑的是忠烈伯家的公子徐客秋。船边执着扇子的蓝衣公子笑得和蔼亲切,那是城东织锦堂的少东江晚樵。
春风得意楼里千金难买一笑的花魁玉飘飘怀抱琵琶低吟浅唱:“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曲调婉转悠扬,隐隐带一点幽怨。徐家少爷听罢,指着主座上的锦衣人笑道:“飘飘,铭旭他念你还来不及,何时能冷落了你?‘终日望君君不至”这句该由他来说才是。“玉飘飘但笑不语,只低头小心调弦。徐客秋正要再出言取笑,宁怀璟塞给他一杯酒道:“平日里不见你有多用功,这时候倒来卖弄学问。你若真有本事,本届秋闱时拿个头名来看看,如何?”
“你才说笑。”见江晚樵站在一旁摇扇观景,一脸袖手旁观的模样,徐客秋回头道,“做学问这种事,有铭旭在,哪里有我的份?”
始终一言不发的崔铭旭微微一笑:“不敢。”
倾身探向玉飘飘:“怎么了?有烦心事?”口气却温柔许多。
在场的另三人相视一笑,反正已经不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模样。想想他平素傲气娇纵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乍看他变脸,着实别扭得慌。
崔铭旭不理会他三人的怪笑,拉着玉飘飘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前两天着了凉?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是……我……”玉飘飘被他握着手腕,更显娇羞,摇头要答,却听身后“扑嗵--”一声,岸上看热闹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落水了!快!快看!”
画舫上的众人寻声望去,原本人流如织的岸边呼啦啦围上了黑压压一群人,却都惊呼连连,偏偏不见有人下水救人。
落水处离画舫不远,看样子是距画舫最近处的那艘游船上的人。那船上的人早慌了手脚,两三个家丁模样的人涌到船舷边喊着:“少爷、少爷……”手足无措。
有人找船家要来了船篙想要去救,奈何不知是太过恐慌还是其他,那落水之人怎么也抓不住,白白叫岸上的人看得心焦。
“看他扑腾得……不会水的吧?”水花翻腾间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徐客秋咬着酒盅,看着在水中勉力挣扎,但仍慢慢下沉的人影道。
“看来是了。”壶里已经空了,宁怀璟吩咐家丁再取来一壶,迳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酒滋味不错,是晚樵兄带来的?”
“前一阵在江南采办新料子,顺手带回来的。”江晚樵道,收了扇子正要归座,岸上一片喝彩声,“哟,有人下去救了。”
先前看了一眼就没再理睬的崔铭旭顺着玉飘飘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艘有人落水的船上,有人一头扎进了水里:“有会水的,怎么不早点儿下去?”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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