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地聚集在一起伸胳膊伸腿——即使是大雪天,所有的中国孩子都痛恨的东西。”斯科皮伸长脖子,“波特在哪呢?他走了吗?”
“中国的孩子每天都有舞会吗?即使是大雪天?”潘西还是抓着自己关心的话题不放,只有看到斯科皮已经完全没心思回答自己的时候,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找了,他已经离开了——就在德拉科离开后没多久,说实在的斯科皮,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了波特的邀请转个头却又后悔,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斯科皮无力地跌坐回桌边,捂脸痛苦地在指尖缝隙里呻吟:“你总在不恰当的场合注意这些有的没的,潘西。”
“事实上,我只是认为在格兰芬多面前,我们必须比斯莱特林更加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姑娘愉快地说,“如果不想丢人,就去学着讨好德拉科,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会应付社交场面和舞会的人了。”扎比尼沉吟着想了想潘西的话,最后同意地点点头。
“而这个人刚刚当着全校的面把礼堂的大门摔到我的鼻子上——我是说,如果他能做到,他肯定会这么做。”斯科皮干巴巴地嘲讽。
“谁要你答应波特来着,活该。”坐在潘西身边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笑嘻嘻地调侃,“真失望,刚才我还挺紧张,心想要是波特来邀请我我该怎么办。”
潘西冷笑一声:“省省吧,达芙妮,救世主才不会来邀请一只s_ao狐狸跳舞。”
“哟,我也不觉得他会来邀请我身边某头母牛。”
“闭嘴吧,小贱人。”
“如果你肯先闭嘴, y- in 荡的婊子。”
在姑娘们的争吵中,斯科皮飞快地瞥了眼教师席,闻信不知所踪,西里斯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这边——看上去就像他刚刚看见了波特娶了儿媳妇回家似的那么喜庆。二年级斯莱特林抽抽嘴角扭开脸头疼地扶额,而他身边的扎比尼正用一种愉快的语调叹息,女生们表达友爱的方式永远都让人难以理解。
……
当自己一个人坐在魔咒课上课,而阿斯托利亚直到上课铃响起都没有走进教室的时候,斯科皮终于后知后觉开始变得不安——就好像早餐的南瓜汁里面掺进了过量快乐魔药似的,现在斯科皮觉得自己终于睡醒了,并越发觉得自己早上的乐观像个傻瓜。
这节课还挺重要的,她能去哪?
好像自从德拉科离开,就没看见阿斯托利亚了。
……好吧,德拉科。
他那下摔门可真够用力的,不是吗。
椅子上如同扎了无数的小针,斯科皮开始坐立不安。
这节课教的是分离咒,可以将挡在面前的灌木丛分离开来——弗利维教授是这么说的。但坐在斯科皮前面的一个拉文克劳认为其实这是一个恶作剧魔咒,因为大家通常都用来把敌人的裤子撕开个大洞。当拉文克劳正为这番言论引来了不少笑声并得意洋洋时,谁也没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斯莱特林异常低调地只是单手撑着头,心不在焉地挥着手中的葡萄藤赤杨染sè_mó杖。
摆在他面前的树叶压根就没有分开的迹象,完好无损地躺在原地。
“dissen——dissener——不对,该死。”斯科皮微微蹙眉不耐烦地扯过课本再次确认了魔咒的正确发音,可是今天就好像梅林要跟他作对似的,他背了咒语忘了节奏,背了节奏就记不全咒语,要么就是忘记在发“s”音的时候腕部必须的抖动动作——最后,毫不怀疑再不下课,面前鲜嫩的树叶会被他的魔杖戳烂而不是用魔咒一分为二。
终于在就要下课的时候,弗利维大声宣布要求大家把分离的树叶交上去——“不要妄想用你的手撕开来蒙蔽我,我敢保证区别我一眼就能看书来。”魔咒教授在讲台上来回渡步,欢快地提醒。
斯科皮嘴角抽搐,默默地将正准备死开的叶子扔回桌面,不死心地又看了眼,看了看四周正乱轰轰拥挤着争先将自己的作业放到弗利维教授特别准备的篮子里的同学们,男孩鬼迷心窍地举起魔杖飞快道:“di!(左右分离)——嗷!”
红光飞快地从魔杖尖端s,he出,树叶四分五裂,连同他放在桌子边的左手,袍子被魔法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冒了出来。最先注意到这个的是麦拉弗蒂娜,这个平日表现柔弱的姑娘惊恐地捂住脸,瞪大眼发出一声尖叫:“天啊!弗利维教授!”
教室里哄闹声猛地一静。
弗利维教授拨开人群,直接从桌子上一路跑跳到斯科皮面前:“好了格雷特先生,举起你的手——这个咒语不该念的那么快,否则威力会变得超乎你的想象,是我的错,我该提醒你们的——”他边自言自语,边飞快地冲斯科皮鲜血直流的手施了几个咒。
出血止住了,但是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
“伤口太深。”弗利维教授不太满意地评价,“我恐怕您不得不去一趟庞弗雷女士那儿了,小格雷特先生,”矮小的教授掀起眼皮,飞快地瞥了一眼从头到尾保持沉默的斯莱特林男孩,“魔法力量根据施咒人的心情不同会发生奇妙的变换,你们还小或许并不能了解这个——但是我必须要在今天提醒大家,将来你们会面对非常多需要依靠内心的情绪才能完全施展出来的咒语,所以,我很奇怪是什么让您的心绪变得如此不定,格雷特先生。”说到最后,弗利维事实上已经变得十分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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