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斯莱特林院长的一声冷笑。
撅着屁股,斯科皮懒洋洋地占据了那张实木办公桌的一大半地方,这让办公中的魔药教授不得不无奈地将手中正在批改的羊皮纸拿起来了些,然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继续自己的工作――尽管从他的余光可以看见,某个五年级斯莱特林晃来晃去的屁股真是碍眼得很。
“德拉科,我说,如果你那么不怕血,又觉得每天在肚子上挂一个鬼飞球不是什么难事……”斯科皮拖长了声音,手段十分低劣地试图去诱哄他的教授,“你为什么不找斯内普教授要一瓶那个生子魔药来尝尝呢?”
头也不抬地又是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德拉科撩了撩袖子――趴在桌子上的人立刻变脸身手敏捷地飞窜到距离办公桌最远的地方:“我就建议一下!你还想打人怎么着!”
慢吞吞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看时间。”
斯科皮从沙发那边探出一个头:“那生子魔药呢?”
“快到宵禁时间了,级长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总赖在你忙碌的教授的办公室里并且想方设法地打扰他,至少也请你去做一些正事,比如巡逻。”
“真的不考虑?如果你自己生的话,第一个儿子姓马尔福也没有关系哦!”
“……快滚去巡逻。”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甚至可以减少我那个至今被蒙在鼓里的外祖父知道真相后杀了你的几率――”
“一……二……三――”
砰。
大门被重重关上,还在震动个不停的门至少说明了离开的那个人手脚是多么狼狈急切。“嘶嘶,跑掉了,跑掉了~”“每次都那么用力,嘶嘶,讨人厌的小鬼~”大门上,俩条把关的银青俩色小蛇嘶嘶地吐着芯子抱怨着,慢吞吞地滑动着最后重新交缠在一起。
咔嚓一声轻响,斯莱特林院长的大门被重新上锁。
当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原本应有的安静,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铂金贵族动了动,在手中的最后一张羊皮纸上无情地划下一个巨大的“p(不及格)”,他站了起来,轻轻揉了揉眉间,德拉科看上去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办公室内。
最后,那双银灰色的瞳眸固定在了火炉上的一个j-i,ng致的小木盒里。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他勾起唇角,将那个小小的木盒从火炉上取了下来,那是一盒杂志最近才公布的最新款的飞路粉,更安全,更迅速,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捏了一小把扔进火炉里,窜起的熊熊绿色火焰倒映在斯莱特林院长年轻英俊的面容上,然后下一秒,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火炉里。
……
当德拉科出火炉,重新站在地毯上时,他的周围是显然在几个月前就非常用力地重新收拾翻新过的布莱克大宅。
客厅中只点燃了几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霍格沃茨墙壁上偷偷挖下来的长明灯(……),德拉科记得,当布莱克教授这么做的时候,他乐呵呵并且理直气壮地说这叫“老员工福利”。尽管已经到了冬天,房子里还是很温暖――楼上传来的阵阵婴儿啼哭声和隐约的争吵声至少说明他来的并不晚。
德拉科抬起脚,就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样穿过整个客厅,在走廊的尽头,老布莱克夫人已经回到了她的相框中,她的头发重新变得整齐干净,此时此刻,她正优雅地依靠在相框边缘,看到铂金贵族的到来,她显然并不是那么惊讶,就好像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做的那样,她露出一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笑容,“我知道你会来,孩子。”她优雅地说,“如果我家那个永远长不大的逆子能有你一半成熟……哦,真是难以想象他的幼稚,明明是已经当父亲的人了。”
“晚安,布莱克夫人。”德拉科微微一笑。
“上去吧,他们都在上面。”布莱克夫人说,“晚安,德拉科。”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默默工作,挂在相框前的拉帘被轻轻地拉上了――这个拉帘也曾经是布莱克家族母子俩争吵的主要内容之一,西里斯认为这是布莱克夫人还是没有原谅他的象征,而布莱克夫人认为,这只是女士必须的一点儿隐私时间。
随着德拉科越来越接近主人的卧室,吵架声也越来越清晰地穿来――“蠢狗,把你的毛爪子从我女儿的脸上拿下来,不要再试图去捏她你弄疼她了,如果不会抱就把她还给我――”
“我当然会抱,西弗勒斯,快让开,有什么理由身为一个父亲的窝不能捏捏我女儿的小脸蛋呢?”
“少笑死人了,不带脑子出门的绒毛生物!如果你会抱的话她不至于哭成这样――哭得要断气了好吗,把你右边的手臂放低,你膈着她的脖子了!”
“……好了好了,这就放下来――好了我的小宝贝,你害我被无辜的指控了,不哭了哦哦哦哦乖乖――”
德拉科站在门口听了会儿,直到他的教父不耐烦地在房里要求“站在房门口的那位请不要鬼鬼祟祟”。
他拉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房中的俩位成年人甚至没给他一个说“晚安”的机会,很快就投入了下一场争吵中――只不过这一次的话题倒是跟他们有点儿相关就是了。
“你跟凯尔格雷斯说过这件事了吗,亲爱的西弗勒斯,”抱着女儿,西里斯不赞同地瞥了懒洋洋地站在门边的年轻贵族一眼,“说不定他还没有做好当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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