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泽伦的尸体是在一个灌木丛后面被发现的,现在他还在那儿,在邓布利多来之前,西里斯似乎没打算让人移动他。而这个决定显然是正确的,在经过了魔药助教身边的时候,斯科皮听见他低声跟西里斯道谢。
邓布利多走进了费泽伦,苍老的手所做的第一件事是覆盖上马人的眼睛,当她的手移开的时候,斯科皮看见他们的预言课教授已经闭上了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为此他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
德拉科在邓布利多开始仔细检查费泽伦身体的时候走近了些——奇怪的是,没人拦着他。就连西里斯都没有这么做,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不算太好看,但是最终还是背着手站到了斯内普的身边。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当他顺着马人的关节往上,似乎发现了什么而又犹豫不绝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看上去刚从北极走了一趟回来。”
这是什么话?斯科皮蹙起眉,正准备问问这话什么意思,就听见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他依旧低着头在摸索着什么,头也不回地说:“恐怕你说得没错,马尔福先生,他完全冻僵了——从内而外的,这样的寒冷并不是死后应有的那种冰冷程度……但是我不确定……”
“阿不思,是没见过的咒语?”麦格教授板着脸,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
“恐怕是的,米勒娃,我为我的无知感到羞愧。”
“费泽伦教授说过,他畏惧寒冷。”斯科皮走了上来,他抽出了一张符箓夹在指尖,轻轻一晃,青白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我需要一杯水,教授。”他说。
邓布利多的魔杖轻轻点了点地上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立刻变成了一杯盛满了清水的高脚杯。斯科皮将燃烧了一般的符箓扔进水杯里,灰烬将清水变得浑浊了一些,然后在德拉科来得及出生阻止之前,他轻轻扒开费泽伦的嘴,将那杯浸了符箓的符咒水倒了半杯进去。
大概不到三十秒后,费泽伦身上所有的血管就像有一只无形的蜘蛛在织网似的,蓝色的脉络慢慢地从蹄子开始往上蔓延,然后遍布全身。
“他的血管全部冻起来了。”斯科皮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接住了德拉科恶狠狠塞过来的s-hi手帕擦了擦手,“正常人应该是红色的。”
“现在就一目了然了。神奇的东方魔法,谢谢你,小格雷特先生。”邓布利多好不吝啬地发出一声赞叹,“我不得不强调我曾经一度想聘请闻信教授成为我正式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但是很遗憾遭到了多方的反对,包括你的祖父,他不止一次跟我强调,闻信教授有更大的事业等着他去做。”
斯科皮抽抽嘴角:“更大的事业?……大概是骗人的。”
“还有那位年轻的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看着费泽伦身上的血液脉络开始消退,慢慢消失,“但是他似乎也十分不乐意闻信教授留在英国。”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再提起这件事,邓布利多。”斯内普忽然c-h-a嘴,冷硬地说,“并且告诉过你,那个男人的做法只是和没人希望独守空房是一个道理。”
“霍格沃茨最不缺的就是房间。”麦格教授说,看上去她也挺遗憾没能得到一个靠谱的黑魔法防御教授而是让魔法部钻了空子塞进来一个麻烦的乌姆里奇。
“不得不说一句,和你们说话真累。”斯内普喷了喷鼻腔音,闭上了嘴,看上去再也不打算就此事发表任何言论。
第156章
“说话说一半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习惯,西弗勒斯——让我们来想想,什么咒语能让人体血液发生变化?”
“血液沸腾咒?”麦格教授不太确定地说。
“你怎么看,马尔福先生?”
“‘血液沸腾’——那是1954年我祖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所对外宣布的唯一一个马尔福家族的家族咒语,先生。”德拉科面容冷漠,“理由是用来庆祝我父亲卢修斯马尔福的诞生。”
“……相当可怕的咒语,当年立刻被阿兹卡班所纳入极刑咒语列表的第一条。我毫不怀疑今天我们所看见的会是这个神奇的咒语的同一个原理所产生的对立x_i,ng衍生魔咒。”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这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挥了挥魔杖,大朵大朵、五颜六色的鲜花从天而降覆盖了费泽伦的身体,土地自动分开成了一个整齐的坑,马人被安好地放了进去,土地开始填平——就好像在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土坑似的那么自然。麦格教授在魔咒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她抬起手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接着所有人都看见在埋葬费泽伦的地方长出了无数的野花——非常漂亮的花朵,白色的花瓣和金色的j-in-g叶,让人想起费泽伦漂亮柔顺的尾巴和他洁白的马身。
“谢谢,米勒娃……我得说这是在非洲的一个热带雨林。”邓布利多断断续续地说,“我想也许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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