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三人都直直的望向肖遥,看来六皇子的脸原本还是隐藏着这么多秘密。
“那你怎么说明不悔就是你们凤门的人,还有你为何会突然想到要找不悔,你有什么目的?”肖遥怎么可能让不悔成为别人的棋子,不悔这么天真。
陆隋清微抬下眼皮,“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找回仅剩下的弟弟。”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弟弟又怎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才站出来,而且是在你父亲死后以及你们凤门被占领后!”肖遥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直直望着陆隋清,其他人也用带敌意的眼神望着后者。
陆隋清眼神突然很y-in郁,双眼无神的回望肖遥,咬牙叹息摇摇欲坠道:“肖堡主,其实,我是很艰难才的从凤门出来,我身上的毒中了不下五种,我的命有多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完成我爹的遗愿,把不悔带到他坟前上一柱香,很多年前,不悔的母亲在进宫前倾心于我爹,她并不知道我爹是凤门的门主,也并不知道他是‘鹤人’的后人。”
“他们相爱了,后来门内有事他先回了家,而不悔的母亲也就是韵贵妃在我爹离开后被家人送进宫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人个个都是蠢货,竟然不知道他们的新妃子已经怀了孕,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鹤人生下来的时候满脸布满莲。”
“而那位韵贵妃死于被吓死。我爹一直都关注着进宫了的韵贵妃的消息,得知她生下的孩子被关在冷清的雅韵宫决定偷偷进宫一趟,同时也把凤门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石能知,让一直窥窃着凤门的他有机可趁。”
“我爹一进宫就进去了四年,我不知道他在宫里的生活怎么样,总之每个月都会收到他报平安的信,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他凤门出了事,他才从宫中回来,他回来那年不悔应该是九岁,而我十六岁,我爹是在两年前去逝,在我爹去逝后我被石能知关在凤门内两年,现在能出来还是因为得到几位长老们的帮忙,所以我便按照我爹临走前的吩咐,出来后立刻传书给肖伯伯希望他能帮助我,而后就发现了你们所知道的事,咳……”
一长串的过程说完后陆隋清轻咳一声,而后吐出一口血,苍白的脸更是灰白如死人,站在他旁边的任上扶了他一把,让他靠着不至于倒下。
肖遥沉默着,不言不语。
他们都不知道原来皇宫内还有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以为陆隋清已经说完,但微弱的声音还是继续传到他们耳边,“他们一定会捉不悔来威胁我,你们快去把不悔带出来吧,肖堡主,这里有一份我们凤门传下来的藏宝图,如果我活不下去,请你转交给不悔,算是他不知的亲人给他的嫁妆,真正的嫁妆……”
肖遥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是还是伸手接过陆隋清递过来的牛皮图纸,而后打开看了一眼,“你是说他们追杀是为了这张破图纸,这么说他们已经知道不悔与你有血缘关系?”
“是的,当年我爹视石能知为知己,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现在他必然会朝不悔下手,他在下赌注,赌你和我,也赌皇室。”
肖遥的眉越蹙越紧,“如果皇室知道不悔的身世秘密,想必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也许是凤门与肖家堡同归于尽。”
陆隋清苦笑着拭去嘴角边残留的黑血渍,“对,这关系到他们的名声,而且你与不悔明日的婚礼如果不进行下去也是朝廷消灭肖家堡的导火线,肖堡主,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请你帮我救回不悔……我的亲弟弟。”
“他们是向哪个方向跑去。”
“南边,凤门的本部,他们的暗号是‘一片干莲’,这是关在凤门两年内才收集到的一些消息。”
肖遥没回答,只是默然转身冷冷的轻声道:“明日的婚礼自然会继续进行。”
说完后肖遥便与任下消失在黑夜之中,在消失前他递了一张收藏在怀中很久的纸条给任下,然后派任下带上小杜子先回肖家堡帮忙,至于陆隋清,自然与任下向肖家堡出发,找肖老堡主汇报情况,他最重要的物件都给了肖遥,身上自然没这么重,但是伤得却很重,也许命不久矣,但他却不难过,因为他在死之前见过自己弟弟一面,那个弟弟也许才是凤门真正的门主。
最开始的打算,没想到这此时此刻用上了,但是目的却是完全不同,意义自然也不一样,x_i,ng质发生了变化,未来也随着那个小家伙在改变。
他现在应该去找他最想念最担心的那个人,他不是自己要养大的孩子,而是他的一块宝,不知世事的他背后藏着的却是多重秘密,肖遥希望不悔望都这么单纯可爱,永远也不要有不愉快的事在他身上发生,看着开心的家我其实是最不幸的一个,可爱得让人心疼。
肖遥的心间,在今夜印刻下一个对不悔的承诺:不悔的世界不许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他必须快快乐乐,幸幸福福。
也许现在的不悔还不懂,但是肖遥懂,他会等,等待那个可爱的小孩长大,等待他的长大。
也许路漫长,但过程他应该是享受。
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并且带回他那位他要守护的小家伙,他家的小黄毛。
一刻不抚摸他的小脑袋,手,很不舒服……
一刻不看他水汪汪的大眼,心,突然很是不适应……
一刻不抱他软软的身子,腿上,像是少了什么……
一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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