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想吃什么?”白秋看了一下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间,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下来,都已经六点多快七点了。他不知道他儿子平时的饭点是什么,但对于白秋来说,六点多就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肯德基,还是麦当劳?又或者必胜客?”
白秋不会做西餐,也不怎么喜欢吃西餐,他唯一知道会做西餐的馆子,也就只剩下了这三家全世界著名的快餐连锁店。
“我们不能吃c国菜吗?”白言显得有些失望。
然后白秋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也许c国的孩子很喜欢吃那些洋快餐,但那却不代表他们家这个从国外回来自小就吃惯西餐的儿子也会喜欢。这就好比一个c国人去a国,他会一下飞机就直奔面食馆吗?显然,他不会。他会去尝尝a国的食物,并且对于a国的那些所谓c国菜嗤之以鼻。
“好吧,那么,面食怎么样?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小店。”t市所在的市,这种各色的面食馆自然是种类繁多,而且味道都很地道。
于是,白言终于难得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白秋,然后回答说:“朕心甚慰,爱卿可以着手去办了。”
等了好一会儿,白秋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玩笑。
第3章
白秋和白言一起回到白秋家的时候,已经是大概快要九点了。只能说,t市的交通近年来有逐渐向帝都看齐的趋势。
站在家门口,白秋将他早就准备好的家门备用钥匙郑重其事的交到了白言的手里。
家门钥匙在白秋看来,那一直都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被他从小就寄予了很深的感情。当然,这种感情只是他纯个人的一种j-i,ng神寄托。白秋觉得家门钥匙就是代表着一种承认,而交托家门钥匙的过程就像是一个仪式,拥有同一把家门钥匙的人因此而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从此,他们密不可分。
白言在接过钥匙的时候,他再一次对白秋笑了,很显然他应该也是会认同白秋这个奇怪的钥匙理论的。
然后,白言第一次打开了他和白秋的家门。
白言生命里有很多个第一次,但那些第一次大多都已经被时间所模糊了细节。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打开那扇门的事情,他却一直记忆犹新。那每一个微小的细节,甚至包括银色的钥匙c-h-a入钥匙孔中向左转动两圈半后发出的那一声微乎其微的弹簧蹦出的声音,他都记得的如此清晰。
而最令他难忘的,大概就是那晚在走廊上亮白的声控灯下,被晕染在一片温暖的光芒里的白秋。
那个应该被他称作爸爸的男人,除了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褶皱的白色衬衫,以及一条同样干净利落的黑色休闲裤,还有一双大部分面积都被裤脚所掩盖的咖色皮鞋外,就再无多余的装饰。他就站他的身后,微微俯下身子,带着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打开了属于他们的家门。
那个记忆的片段,在很多年后都一直在持续给予白言力量,以及仿佛能够溢出胸口的暖意。
打开门,在一片漆黑中,白秋向前倾斜身子,为白言打开了亮灯。一瞬间,黑暗被驱散,光明来临,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却又不可思议。
白秋家里的装潢很简单,但足够j-i,ng致,虽然是十年前装修的老房子了,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那与时代脱了节。这些装潢都是这座房子以前的主人,也就白秋二哥白夏留下来的杰作,而那个时候的白夏先生,正沉浸在当一个孤独的艺术家的幻想里。
而白秋则在住进来的八年里,富于了这个充满了艺术家气息的房子不一样的生机,使得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家。
其实这个房子的布局并不好,客厅小、卧室大,在打开门看到客厅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狭小的窒息感。但白秋却爱极了这份拥挤感,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这个“家”显得太过冷清。
当然,他相信以后这里都不会冷清了,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
白秋领着白言看了一遍这个不算大的房子:一间有些拥挤的客厅,一间只占了一个小角落的厨房,一间紧挨着厨房但狭长的卫生间,一间带着阳台的书房,一间大的有些夸张的主卧以及一间房门紧锁的房间。
白秋指着那间被紧锁房门的房间对白言说:“以后这里会是你的卧室,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过来,所以那里还并没有准备好。”
白言摇摇头表示他并不介意,即使其实他在a国那边他个人的卧室就比白秋的整个房子都要大。不过,白言也并没有打算把这点告诉白秋。因为比起那里,白言觉得他其实会更喜欢白秋的房子,他有预感,他喜欢上这个拥挤的“家”。
“你想先参观一下吗?其实那里面已经都准备的都差不多了,还差一张床就ok了。”白秋想着如果白言对于房间不满意的话,在床还没有运送过来之前,他可以再把房子返修一遍。
“以前那里面没有床吗?”白言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秋。
“不,那里本来是有的。但我想你一定不会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不是吗?而且我打电话问过我二哥了,他说a国的孩子一般都很注意这些。”白秋回答。
事实上,关于这张“床”,也并不单单是白秋所言的如此简单。白秋是托了他二哥白夏在a国的关系,特意定制了一张转为儿童量身打造的儿童床,那张床大概此时正在被空运过来的货机上,而它的成本,其实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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