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点起床的?有吃饭吗?”
冉木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小脑袋依恋地搭在对方坚实的肩膀上,挨着男人的脖子,只细声细气地软软说:
“管家说九点叫我起床,可是我八点就醒了,偷偷去看鱼,不告诉他。他就找我好久。然后吃了粥,蛋糕,小笼包,牛奶,荷包蛋,好多东西。”
“淘气。”沈风骨哑声笑了一下,安静地抱着青年腻了一会儿,才平静地问:“养养为什么要跟粉丝说,我是你爸爸?”
“因为以前你养我的时候,古医生都说你是我爸爸。”冉木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个我知道。”沈风骨耐心地重复,“我是问,养养为什么要告诉粉丝,有人叫你去说的吗?”
“噢,还有这个!”话音刚落,冉木终于一下子反应过来,松开抱着男人脖子的手,转身去把桌上躺倒的手机抓了过来。
见录像还在继续,青年二话不说点了停止,随后打开微博,将刚刚的视频完整地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小海豚才得意地做了一个鬼脸,开心道:
“苏遇白说,粉丝不相信你是我爸爸,现在我把户口本拍给他们看了,他们还看到了你,就没有人敢骂我了。”
沈风骨听完抬手捏了一下冉木的脸颊,弯腰重新将人抱回怀里,收紧了手臂,无奈道:
“傻养养,你的户籍挂在老爷子那,这个户口本登记的不是,他们只会知道,你是我从水族馆骗回来的媳妇儿。”
第16章 要爸爸背一更
“水族馆?你有骗养养吗?”
温馨静谧的书房里,青年软软的小奶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又因为习惯性的依赖而变得缓慢又亲昵。
在亲近的人面前,冉木说话总是慢半拍,明亮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朦胧,尤其这样被男人坚实的手臂抱在怀里,青年单薄的胸膛和对方火热j-i,ng壮的胸膛相贴,很容易就让体寒的冉木不受控制地晕红了脸颊。
当然,这样秀色可餐的冉木并不是因为害羞,纯粹是因为青年微凉的身体与沈风骨滚烫的体温相融造成的无意识反应。
“我记得你把养养从水族馆买回家,没有骗。”冉木说得很认真。
沈风骨闻言微微怔了怔,松开青年,转过身随手拖了把靠背椅,在冉木身前坐下,幽深的眸子里带着些深思,定定地同青年对视。
他斟酌片刻,哑声问:
“养养记得我把你买回来的过程,对吗?”
“嗯。”冉木肯定地点头,眉眼弯弯地说:“那个卖鱼的说,我很贵,然后你就给了他六千万。你旁边的小孩说我没那么贵,你也不理他。”
“卖鱼的……”沈风骨两手搭在扶手上,十指相抵,这是他和青年认真谈话时才有的姿势,闻言解释道:“养养说的人,卖鱼的是水族馆的负责人,小孩是苏遇白。”
冉木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地脱了拖鞋,白皙的脚缩了上来,整个人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抱住了膝盖,他歪了歪头,乌黑的桃花眼瞅着对面的男人,闷闷地说:
“你以前还带苏遇白去水族馆,是不是偷偷养他?”
男人似乎没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黑眸中禁不住露出笑意,视线从青年白到透明的脚背上缓缓挪到j-i,ng致漂亮的脸上,却控制着没有伸手去抱冉木,只说:
“苏遇白是我父亲拜托我看顾的,自从把养养带回来,我就把他送回我父亲身边了。”
“养养。”沈风骨敛起眸中柔软的笑意,温和地看着青年,放缓了声音问:“除了知道你是我买回来的,你还记得我怎么把你带回来的吗?”
“这个鸭……”冉木眨了眨眼,蹙起眉试图去回忆,却茫然地摇摇头,懵懂地回答:“不记得了。”
沈风骨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松开相抵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牵住了冉木的手,粗糙的指腹安抚地摩挲着青年白嫩的手背,缓缓道:
“如果以后养养记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冉木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却还是听话地点头,承诺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沈风骨这才松开手,弯下腰,握住青年的脚丫,给他套上拖鞋,接着把人拉了起来,说:
“该吃午饭了。”
“好!我喜欢,可乐j-i翅!”冉木开心地应了一句,顺从地被牵出了书房,临走前还不忘把手机塞回胸前的小熊猫口袋,那里可是装着他一上午的努力成果。
而脚步快青年一步的沈风骨打开门,神色已然恢复了平日里不喜不怒的模样,唯有牵着冉木的那只手,依旧温暖而可靠,力度适中,安全妥帖。
冉木待在沈风骨身边长达六年时间,失忆的次数数不胜数,然而无论他的记忆停留在哪个时间段,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没有沈风骨第一次把他带回家前的那段记忆。
这么多年了,冉木从来没有记起来。
倘若是无关紧要的记忆也就算了,偏生那段记忆并不如何美好,这不得不让沈风骨这样内心强大无坚不摧的男人也开始生出了忧虑,唯恐青年是因为在那段记忆里受到了心理创伤,才迟迟不愿意记起来。
古医生屡次对青年进行催眠治疗,也没能唤醒他的记忆。
隐秘的忧思还未平息,手中牵着的人却突然停住不动了。
察觉到青年停下了脚步,沈风骨忙转过身查看,紧接着就对上了一双饱含期待又可怜巴巴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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