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容白没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去死。别说没有那么多人,就是身边的这些人,容白也舍不得他们去死。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心疼,这个时候,仅仅是战斗,容白就已经到极限了。
“弓箭手准备!”
州牧大人已经没有耐性了。挪用兵卒,是大罪,而且现在,在这里死了这么多,那就是大罪中的大罪,这种罪,他扛不住也不能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女人去死。
或者说,让所有知道这些的人都去死。
想到这里的州牧,慢慢的往战斗圈外移动。很快,逃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放箭!”一声令下,容白目眦欲裂,蔡家家主猛地转身,目光绝望。
可是,真正落下的箭支只有十几支。简单格挡之后,再也没有箭往这边飞来。然后,包围圈忽然裂开,一个略带痞痞的声音响起:“啊呀,李兄,好久不见。咦,李兄呢?”
更多的火把涌了过来,容白皱着眉,看着不远处出声的人。
傅元一边说话,一边往院子里走。等到一脚踩进院子,才猛地低头。看清自己踩到什么东西之后,忍不住扶着门大吐特吐。
容白的院子,早就成了修罗场。确认安全之后,容白原地给自己绑绷带。这一场大战,容白没做到无伤。时不时放过来的冷箭,实在太不容易躲闪了。傅元吐得腿软的时候,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进院子。
“飞鸾。”容白看到卫玄冰冷的脸,讪讪的开口。
卫玄并没有应答,而是错过容白,拎着傅元一脚踹开了容白身后的大门。
“李嘉。”自从承认衡清是自己姐夫之后,这还是卫玄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一屋子的非战斗人员,看着忽然出现的人都吓了一跳。等卫玄将傅元丢到一旁,众人还没回过神。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屋内只点了两根蜡烛,不太明亮。但是,院子里无数的火把,照亮整个夜空。门被踹开的那一刻,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屋子里的人瞬间感触到外面的情况。
光听声音,绝没有这般震撼。
“你知道,你让她上战场了么!”卫玄咬着牙恨道。
傅元接到衡清的信件,时间挺长的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辗转往蜀州城来时的路上,碰上了带着军队巡逻的卫玄。一听他的去意,卫玄就知道事情多严重了。
接下来的路途,都是急行军。
好在今夜蜀州城的守军都被抽调到容白这边镇压容白了,所以,卫玄不费力气便开了城门,带着军队直奔这边。
也因为这样,才能及时赶上。
卫玄不知道,如果自己晚来一刻,要面对什么。现在,他是真的恨着衡清,再一次见到容白的时候,卫玄就想着,让自己那个在战场里待了四年的姐姐远离战场,可是,如今,她又开始这样的厮杀。
“对不起。”衡清语调艰难,因为张口,一缕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他也恨自己。
听到外面喊放箭的时候,衡清的心都揪成一团了。再之后,血腥味弥漫整个喉咙,容白在外面,衡清在里面,容白是外面参战的人的主心骨,受伤能哼一声都不能。
衡清也一样,屋里的人都看着他,就算吐血,也只能憋在心里。
“衡清!”把自己包扎好的容白一会屋子,就看到衡清嘴角挂着的血。自己受伤哼都没哼一下的容白,看到这模样的衡清,忍不住尖叫。然后回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卫玄:“这次是我冲动要硬刚的,你怪我就好了,别打衡清,他身体不好,受不住的。”
卫玄的脸顿时黑了。
他能不黑么?从进屋子开始,他除了放两句狠话,碰都没有碰衡清一个手指头好么!而且,怎么就不能放狠话了?自己拼了命也要好好保护的亲人,结果为了别人拼命,这种操蛋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放狠话!
容白挺委屈的,卫玄就更委屈了。
但是,现在他就算再委屈,也没人理睬。容白一门心思都放在衡清身上,根本不瞥他一眼,叹了口气,嘟囔一句话,便又拎着傅元往外面走。
此时傅元根本不想往外走。刚刚一路上,浓郁的血腥味差点把傅元熏死,现在又要他出去,没门。
傅元死死的抓着衡清轮椅的轮子,就是不撒手。卫玄试了两次,没有成功拖走。
“一个个的,就不让人省心。”卫玄咬着牙,伸手,往傅元手臂上一捏,原本抓得死紧的手瞬间没了力气,挣扎不了的傅元,只能被卫玄拖了起来。
“我不出去,外面太恶心了。”傅元忍无可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嚎着,身上还沾了不少秽物。
“你是采风使。”卫玄没有给他逃避的时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夫妻俩,他决定,把怒气发泄在傅元身上:“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担下责任,我可不想随便找个冤大头。”
说到这里,卫玄的眼中火光四射:“我一定要找到,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我卫玄的人!”在西北地界,还没有人听到卫玄两个字不颤抖的。
容白确认衡清身体的时候,卫玄拽着手软腿软腰也软的傅元走到了几个俘虏面前。在汉子们的指认下,卫玄确定来找茬的主使者。一个,蔡家的家主,一个则是州牧,也是蜀州城的城主。
城主府一片火光,每隔不远出,就有一个士卒举着火把。卫玄走在前面,鹰卫压着两个人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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