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不知道怎么对眼前的君主说什么,可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沉重的时候,衡清静静的坐在院子下面。
京城的院子,也种了一颗树,不过,这是一颗榆树。衡清坐在树荫下,鹰七便站在他的对面。衡清低头,瘫在膝盖上的,是鹰七带来的最新消息。鹰卫,在临江集团的加入下,已经扩充了许多。
同时,还诞生了狼卫。陈老幺训练的第一批人,已经从基地出来,融入温婉的商队。所以,鹰卫在京城中掌握各家的密事,衡清的狼卫,却掌控者整个大雍的消息。这是旁人,怎么都做不到的。
可是,他现在收到的这个消息,却让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白漠失踪了。
押送白漠去边疆的队伍,在离开京城三百里的地方遇袭。所有人,无论押送白漠的官差,还是跟白漠一起的犯人全部死了,唯一没看到尸体的,只有白漠一个人。
可是,谁会去将白漠掳走呢?
三皇子已经死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四皇子。但是,陛下已经登基,沈卿然也已经死了,四皇子完全没理由要救下白漠。那白漠还有什么价值,衡清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到底还有谁,会拼着被陛下怀疑的危险,要把白漠藏起来。
“飞鸾有消息么?”衡清忽然开口。
“世子长驱直入,已经连下三城,已经打到天祁山脉了。”鹰七不明白衡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她是掌握所有消息的,自然知道,自家世子到底打到哪里了。
“白漠,礼部。”衡清皱眉,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鹰七:“将药方放在陛下尚书房的人是谁,你们查出来了么?”
“查不出来。”鹰七摇头。
这是鹰七最难以接受的地方,要知道,整个京城,真的没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而宫中,则是关注的重点,结果,发生这种事情,居然还不知道,怎么都说不过去,是她的失职。
急匆匆的脚步声想起,衡清循声回头,正看到启忠脚步匆匆的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喊道:“李大哥,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
“没说什么人,带着斗篷,说,李大哥您会见他。”启忠说完,便在不远处站定,他得等衡清的回应。
“那就带他进来吧。”衡清回道。
将膝盖上铺着的密信折好放在袖袋中,朝鹰七使了个眼色,便坐直身子等待客人。
很快,启忠便回来了,带着两个人。一个人一身青衣,手中拿着白色的羽扇,另一个,穿着黑色的斗篷,在这种天气中,越看越惹眼。走到近前,那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将斗篷的帽子取下,目光定定的看着衡清。
“若是,嘉猜的不错的话,您一定是白鹭书院的山长吧。”衡清看着青年,缓缓开口。
“不过一个教书先生罢了,劳不得李大人这般挂念。”对面的青年,虽然说得话是这个意思,但是,语气完全不是这般。他的语气,比衡清还要强势。
“那不知常山长来找嘉做什么?”衡清开口。
青年身后的云闲笑眯眯的看着衡清,然后移开目光,望向枝繁叶茂的榆树。阳光无法透过榆树浓密的树叶,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三个人,全在这阴影范围内。白色的羽扇缓缓的扇着,也不知道云闲,是真觉得天气太热,还是有别的想法。
青年不答话,缓缓脱下斗篷挂在臂弯。
“常山长,如今烈日炎炎,您这一身,是什么意思?”带着斗篷什么的,在冬天还能解释成保暖,但是这是夏天,带着黑色的斗篷,那简直就是自虐好么?
云闲摸了摸鼻子,穿着斗篷实在太惹眼了。可是,自家山长,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
“黎发过誓,一日不报仇,一日不离开白鹭书院。”常黎缓缓开口,语气毫无波澜:“所以,就算出了书院,也不敢明目张胆。”
衡清呆滞的看着常黎,他说的,是他破了誓言吧。难道,披着一个斗篷就能摸去你破除誓言的事实?你这样自欺欺人,你家里人知道么?
常黎并没有给衡清多少吐槽的时间,只是盯着衡清:“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妻弟,姑且算是妻弟卫玄、千金阁、甚至上一次,轰动京城的墨染,都是你的人。”
衡清目光慎重了不少。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除了那个一掷千金的袁家,京城,不,大雍众多新晋一两年的首富,都跟你们有关系吧。”常黎淡定的开口,仿佛他说的不是对方一直以来藏得很深的东西一般。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衡清沉声问道。
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不动深色的移到把手下面,将那一个按钮按下。接着,双手后移,落在容白之前装好的机关上。
“其实,这些,黎可以不告诉李大人的。”常黎这一句话,救了他和云闲两条命,衡清原本要按下去的手停了下来。
“黎说的这些,是黎的投名状。”常黎目光灼灼的看着衡清的眼睛:“黎知道,你手中有足以敌国的财富,也有十分卓越的人才,可是,你们经营的时间太短,也没有足够的背景。你们没有的,我都有!”
衡清不言。
常黎也不停顿,继续说道:“常家,虽然已经没落了。可是,就算再没落,也依旧有忠于常家的人。只要,你能助常家报仇雪恨,让常家军的英灵昭雪,那常黎,愿意效忠于您,万死不辞。”
衡清杵着下巴,缓缓开口:“效忠于我?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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