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能做的,只是给柳子瀚打这一个预防针。但是,他以后会怎么做,并不是容白能控制的。
毕竟,人类就是这样。
聊完了的柳子瀚心情舒畅了不少,容白却因为想起小衡,心情有些低落。好在现在离夏末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到时候,把柳子瀚送进学院,容白便能够脱身找弟弟了。
跨进家门的时候,容白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房间门口的衡清,用用一双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
“衡清,你怎么了?”容白奇怪的问道。
看着外面,太阳还老高,想衡清也不会想要睡觉,这大白天的,坐在房门口难道是想睡觉?
“小白,子瀚找你可有什么事情?”衡清想了很久,还是遵从心里的想法问道。
“没什么事情,他想去那个州府的书院而已。”柳子瀚的想法也不是秘密,所以容白甚至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他是个挺有想法的呢。”
去州府的学院?衡清有点奇怪。
柳子瀚看容白的目光,绝对不是看长辈的目光。但是,那孩子难道因为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所以想要离开这里?
“小白可是答应了?”衡清问道。
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容白肯定答应了。看着容白那一脸满意的笑容就知道。
“当然答应了,他这么想独立起来,为什么不让他独立?”容白疑惑的看着衡清:“再说,过几个月,他就十三岁了,我十三岁的时候,都在战场混一年了。”
“战场?什么战场?”衡清一愣。
容白脸一僵,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容白老实交代过自己的来历,却没有告诉衡清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结果,现在嘴贱说漏了嘴。按照衡清那变态的推理能力,容白觉得,自己最后一点秘密就要被扒出来了。
“小白,你上过战场?”
衡清一直很奇怪,容白为什么对练兵战斗这么在行,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容白居然上过战场,甚至,十二岁就上战场了!
十二岁的女孩子,恐怕只有一点点大吧。联想一下容白手中的长刀,当时的容白,到底怎么会上战场。
“你听错了,我没上过战场。”容白立即否认。
显然,这种否认是苍白无力的,容白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上过战场。衡清更想知道,十二岁的容白,是怎么上战场的。
“小白。”衡清又唤了一声容白的名字,容白整个人便没了底气。
“好啦好啦,我确实上过战场。”容白耸肩。容白的秘密也没多少了,就自己的过去和弟弟了。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弟弟么。”容白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的故事,对于衡清来说,是另一个世界才会有的故事。在容白的叙述中,衡清终于知道,容白一路上怎么走来的。
本来,衡清是敬重敬佩容白的。可是,听着容白的故事,他的心钝钝的痛。
“那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那么累,还拼死拼活的活着做什么,所以,听到说要自爆,那干脆,自爆好了。顶多疼一下。”回想起上一世自己自爆,如今的容白,更多的是无所谓。
“所以,这便是你当初,那般从容的面对火焰的原因?”衡清摇着轮椅,到容白身边,伸手。
那双细白的双手,此时颤抖异常。
容白习惯性的接过那双手:“反正,人总是要死的,至少,死的时候有点价值吧。”容白回道。
但凡有一点点的希望,有一点点或者的意义,容白也不会放弃生命的。
“当初,你没了弟弟,便不想活了。”衡清咽了口唾沫,哀怨的看着容白:“你可曾想过,为夫当初看到站在火海面前的你,抱着的也是同样的心思。”
容白震惊了。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生死与共了?容白趁着下巴,想:如果衡清要是死了?自己会做什么?
好像,还是想活着。
“可是,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是要活着的。”容白想什么,便说什么,一点也不在乎这句话带来的影响。
得到容白的答案,衡清愣了一瞬间。按照道理来说,当一个人表示生死相依的时候,难道另一个,不回应同样的话?
只是,转念一想,衡清便明白容白的想法了。正如成婚那日所说,容白的生或者死,都是要有价值的。
哪怕,上次容白**,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这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一句话会把人气死,可是,了解她的人,却会忍不住心疼。
“你当然要活着,活着不容易的。”衡清扯起一抹笑容回道:“若是有一天,为夫去了,小白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所以,下回你也别做傻事了。”容白将衡清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站起身,绕道衡清身后,扶着轮椅往外推去:“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别想着殉情了。”
殉情这个词还是容白跟温婉学来的,温婉听说过衡清执意救了容白那次的事件,直接给这种行为,定义为殉情。
温婉也是知道黑死病的,容白既然说出了黑死病的病症,那就说明,容白将那个瘟疫的情况告知了许多人。就算事后证明了,这个瘟疫不是黑死病,可是,那时候,衡清是做好殉情的准备了。
衡清没答话。
他的答案,容白肯定不能接受。
“你别不说话啊,你和小衡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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