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对道术方面的了解远胜常人,基本可以肯定神棍所施法术为邪术。但正如邪道也使用正派道术一样,使用邪术的人也不一定是邪道。确定是否为邪道,还得看使用者的目的,若其目的是为图财害命,则可确定为邪道。
那个从京城来的大师,虽然以逆天改命的名义从苏家得到巨额金钱,但若他用邪术镇鬼修风水,则也不能视其为邪道,只能说他是神棍。
罗天阳对叶叔的说法并不赞同,就说道:“叶叔,暂且不论苏姐是否真有克夫命,也不说用祖坟风水能否改命理。神棍所施道术也的确是邪术,不过说他为邪道现在还为时尚早。”
叶叔长叹一口气,眉头紧皱,满脸都是忧虑,呵呵苦笑道:“天阳,也许我是被那邪道吓得,一看到邪术就马上联想到邪道,总觉得心慌慌的。”
“叶叔,谨慎是对的,但也不须草木皆兵。反正我们要陪着苏家做完所有祭奠仪式,有什么情况当场就可以处理。”知道叶叔心里还放不下邪道复仇的事,罗天阳就劝慰道,“叶叔,张邪道的事你也别担什么包袱。等苏家事一了,我就陪你去罗山,让族里请茅山派出面追查。以茅山派的能量,像张邪道这等宵小之辈,定无所遁形。”
叶叔点点头,自嘲道:“呵呵,也许是我多虑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
听到苏柔颤颤的声音,罗天阳回头一看,见她正狐疑地朝叶叔和自己身上看来看去,就耸耸肩摊摊手,故作轻松地笑道:“苏姐,祭奠之事也用不着我们帮忙,我和叶叔正在聊山神庙的事。”
“真的?”苏柔盯着罗天阳一会,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就转而问叶叔。
叶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是在聊那邪道之事。”
听叶叔这么一说,苏柔刚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就放了下来,抿着嘴不好意思地朝叶叔笑笑,道歉道:“叶叔,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的正事。lt;gt;”
“你这孩子,道什么歉呀?叶叔的事拖几天再处理也没关系,你的事才要紧。”叶叔笑道,“小柔,我和天阳就在旁边盯着,你不用担心什么,自己去忙吧。”
“哎,叶叔。”苏柔微笑着点点头,又朝罗天阳眨眨眼睛,就走开了。
罗天阳见苏家杀鸡宰狗还需一段时间,就与叶叔说道:“叶叔,我们到坟墓四周去走走吧。”
“嗯。”叶叔应着,就与罗天阳往旁边走去。
两人一齐走到第一根石柱旁,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在阳光照耀下,那段裸露在外大约一米高的石柱根部,隐隐透着阴气,那涂在石柱上面的血竟然没有变质,依然如新鲜一般,让两人心里都感到一阵压抑。
两人相视一眼,马上就往下一根石柱走过去,看到的也是同样的现象。等见到布在荫凉处一根石柱上的状况时,他们更是感到吃惊,那石柱上不仅布满阴气,而且已经凝出部分水滴。那水滴中透出的浓浓阴气,让罗天阳都感到一冷。
两人一脸沉重地观察完剩余的石柱,再次回到祭堂边,叶叔就说道:“天阳,苏家老祖宗的道行不浅啊,不知那神棍的法术能不能镇压得住?”
罗天阳长吁了一口气,忧虑道:“叶叔,从七根石柱的位置看,这法阵好像是北斗七星阵。北斗七星阵到了晚上威力应该会更大,有纯红毛公鸡血和黑狗血所拌的朱砂血相助,想必能够镇得住它。只是七日过后,不知能不能消除得掉苏家老祖宗的凶戾之气。如若不能的话,那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搭了?”
叶叔随即建议道:“天阳所虑极是。要不然让苏家再联系那神棍来看看。lt;gt;”
“这样也好。”罗天阳点头同意:“只是我担心不一定能联系得上那神棍。”
两人正在悄悄商议,身后却传来苏友恒的声音:“叶大师,我们这里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两人转过身去,见坟前并排摆着三张小木桌,中间的小木桌上放着一只铜香鼎和一大束香火,两侧的小木桌上则整整齐齐摆着一样样祭品、酒杯和筷子。而苏家老少则按辈份大小,已经齐整地站在那里,等待祭祀开始。他们面前放着一只大铜盘,用来烧约钱用。
叶叔笑道:“苏老弟,我们就在旁边看看,你们以前怎么祭,现在还怎么祭。”
“好。”苏友恒应着就走回去主持祭祀,而罗天阳和叶叔两人也往后退了几步,观看苏家祭奠仪式。
苏友恒提过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将它放到中间那张小木桌上。罗天阳见塑料桶里摇摇晃晃的,好像是液体,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就出声问道:“苏叔,塑料桶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是拌好的朱砂血。”
“啊!这也能用来祭祖?”罗天阳惊叫道。
叶叔也马上出声道:“苏老弟,这是辟邪之物,不可用以祭祖的。”
苏友恒一脸迷茫,望着叶叔道:“叶大师,这是京城来的那位大师吩咐的,昨天就是这样祭祀的。”而苏家众人则是一片喧哗。
罗天阳和叶叔两人听了,不由一脸惊愕,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神棍要用朱砂血祭祖的用意。
“天阳,也许这也是修复风水法术的一部分。lt;gt;”叶叔苦笑道,“那位大师所为,并不是我们所能猜测的。我想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罗天阳点头不语,心里却不以为然。辟邪之物用以布法阵,倒是合情合理,但用来祭祖绝对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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