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瑜原本打算先成立一家证券投资公司,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回内地,可是这次洛家那些人的态度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令他觉得钱权很重要。
如果齐家或者柳家如今显赫一方,他们还会如此对待他们吗?
不,他们不敢。
齐子瑜想起洛向明等人鄙视的眼神和诋毁的话语,心中便越渴望成功。
本质上,他是个家庭观念和责任心很重重的男人,虽然不像自己父亲那般大义为国,但绝不允许外人践踏柳家或齐家任何人。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眼神坚定。
“既然领事馆会找上门,又派父亲过来香港,想必早已经知道母亲当年逃离的前因后果。相对于当年母亲的变故,当局考虑更对的是柳家在海外和香港的影响力,所以母亲回去受到的肯定是欢迎而不是指摘。”
柳家传承百年,不夸张的说人脉关系网遍布世界各地,而且在各大华人商会也能说的上话。柳朝宗虽然不在是柳氏宗族的当家人,却结了许多的善缘,还有一定的地位在。
“退一步说,父亲这次来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搭建了两岸沟通的桥梁,如果百年之约最终落实了,那么便是一件大功劳。”
柳朝宗眯着眼,琢磨着他的话,轻拍着自己的大腿,点点头:“说下去。”
“小乖同我说过,国内现在最缺的便是外汇资金储备,这是展现国力重要的一点;而且几座大城市出现了公派出国热潮,任何有海外关系的都会受到追捧;种种迹象表明开放是不可抑制的,是全民迫切需要。”
众人一想,确实如此。
远的不说,就看哪些拼死拼活从对岸游过来的人,便可预见到其中的关节点,国民经济水平是国力的综合体现,这毋庸置疑。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爱国华侨,两国外交关系建立也算是稳固,安全肯定无虑。而且,如果我们带着大笔资金回去,那么还有人会拒绝吗?”
柳朝宗这回回来其实就是有了回迁的决定,没有哪个地方比自己的故土更令人安心。齐子瑜的分析的观点正好同他的想法重叠,而且更加全面透彻。
“据我了解,眼下对岸的政策前所未有的好,咱们完全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不用担心铁甲将军的钳子。”
更重要的一点,自己的父亲如果拿下这个功劳,哪里国内的关系人脉便建立了一般,任何事物发展起来肯定是事半功倍。
杨柳之所以将全部的资金留给自己,想必也是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欧文,我觉得你将对岸的局势想的太乐观了。当年......”柳科泰看了一眼谨慎挪到远处的赵红元,换了一种说法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永远无法意料当局目的和心理,毕竟政策随时在变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事迹可不少。”
齐彦文并未出声,可他看向齐子瑜慎重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他也觉得自己儿子太过理想化,虽然他接手这个任务,也相信自己领导的决策。
可,政治人的心,你永远猜不透。
“舅舅,小乖曾经打过一个比喻,我觉得十分恰当。小孩子都知道一个坑不能摔倒两次,你觉得一苦一甜摆在历史长桥的两端,人们是选择前进成为开拓者,还是后退守旧停滞?”
齐子瑜信心满满道,这原本是杨柳说服他的理由,此时同样用这些来消除在场所有人的顾虑。
他坚信杨柳的判断是正取的,纵观历史何其相似,没有那个领路者不是冒着风险前进的。
人生若是一盘赌局,那么该冒险就得趁年轻,岁月会消磨你的资本,就算东山再也需有时间做铺垫。
柳朝宗看着自小便在自己身边长大,聪慧异常的外孙,满脸欣慰。
他哈哈大笑道:“欧文,看来你已经做好全部计划,只是这份计划中有没有柳家的位置?”
齐彦文听言眼皮直跳,下意识去看自己大舅哥,担心他有其他想法,小心说道:“爸,子瑜还小,学业为重。”
柳科泰一言不发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柳朝宗知道自己的女婿异常正直,绝对不会有占柳家一丝一毫的心,当年便是因为这个他才点头同意两人的婚事。
可柳家后继无人是事实,欧文是他看好的继承人。
他有生之年最大的遗憾便是将柳家嫡系执掌权弄丢,但是他不后悔。
只是遗憾是自然的,他心中隐隐有个期盼,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督促小一辈将执掌权重新拿回来,或者再创建一个新的辉煌。
“彦文、科泰,经验是你们有利的资本,可有时候也是禁锢你们思维的黑手;开拓创新,自来便是领路者的标识。从我手中拿到的资料和相应政策来看,此机遇百年难求。”
“爸,我知道自己性子只适合守成,开拓进取需要一个人有大局观的人把舵。二弟是一个很好的开拓者,可惜太冒进了,后发无力。”
柳科泰停歇片刻,继续说道:“我一直将彦文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柳家交到他手里我放心。二弟的事业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时不时还要贴补家中产业,他那边的工作我来做。”
齐彦文心中依旧觉得不妥,可惜几人没有给他再次发言的机会。
“姥爷,我自小便知道自己是柳家一分子。如果您和大舅二舅需要,那么我不会推辞。”
齐子瑜自然明白自己父亲的担心,可有些责任如果旁人扛不起,那么自己就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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