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胜利是个很有能耐的人。
这是白三对他的第一感觉。至少,在普天之下的凡人中,他不是平庸的一辈。因为他的确能够实现诺言,在当天晚上就帮他安排了一间单身公寓,这是他名下的一套房子。不过他名下不止一套,所以这间公寓虽然装修好了,但是却很少有人来住,除了他自己偶尔会过来静一静。
原本荣胜利是打算租出去的,但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租客,现在正好给白三住。但是最让白三意外的,还是他当晚就拿来了血袋,而且比说好的两袋还多了一袋。
他看了一下,这里的鲜血虽然是过期血,但是时间不算太长,似乎是今天刚过期的,也就是说,在过期血中算是新鲜的。
这让白三觉得惊喜,毕竟新鲜的过期血,比那些过期许久的血液要好喝许多,精华也不会丧失殆尽。
俗话说拿人手短,所以白三住了人家的房子,还得到了新鲜的过期血,心里对这位荣胜利还是存在一些感激之情的,不禁又与他多聊了一会儿。
经过了解,白三才知道原来荣胜利是从农村出来的娃,十几岁出来打拼,到现在有了几百万的身家。手里也有几套房子,算是熬出了头。这几天陆续收回了在外的资金,准备在家乡办一个厂子,特地请风水先生来瞧了一块好地,最终发现适合盖厂的就是城北这块荒地了。
以前这块地是一片小树林,属于公家,但是从没有人来打理过,后来荣胜利费心竭力拿下这块地,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总是在开业典礼上出现意外。
荣胜利是个信风水的人,所以开业出现意外,他就觉得其中有猫腻,不开业绝对不能开工。可是几次开业下来,都以发生意外告终,这也导致他的厂子一年多都没开起来。
“你开业的时候,都出现了哪些意外?”白三听完他的解释,又问他道。
“一共开业了七次,其中第一次是比较正常,开业当年遇到了一个丧葬队伍。而且那个丧葬队伍吹吹打打地就在我们门口停下来,将老人遗体放在路中央绕着圈拜。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思想有点迷信,所以觉得发生这种事情不吉利,对开业不好,就取消了开业典礼。”荣胜利重重地叹了口气,毕竟这种事情的发生有点意外,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再者说,路是大家的,他总不能把人直接赶走吧?
“继续。”白三静静道,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是意外,因为他始终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第二次是半个多月后,我又决定开业,但是在剪彩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腹部剧痛难忍,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后来送医查看,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因为情况严重,要开刀,所以那天的开业典礼最终又没开成。恢复两个月后,我再次召开开业典礼,这一次我特地给自己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但是谁知道,开业当天,我的儿子突然出现癫痫症状,把开业现场砸了稀巴烂。我将他送去医院检查后,医生却说他一切正常,并没有癫痫。可是自那之后,阿飞却时有再次出现那样的情况。”
说到这里,荣胜利两手捂着脑袋,叹气不已,看上去很伤心。
白三此时却是在心里默默怀疑着,有丧葬这种事可以认为安排,突然阑尾炎,有可能是荣胜利自己的原因,刚好在那时突发炎症。可是这第三次就略显诡异了,让一个人精神错乱,出现癫痫症状,仅仅靠外力是做不到的。难道说这个地方真的有鬼?
白三心里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有鬼,不可能瞒过他。
“那后面几次呢?”白三皱眉道。
“后来……我依旧不甘心,总想顺利地开一次业。为了能够顺利,我还特地请了三清的塑像放在厂子门前跪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三炷香总是自动熄灭,明明点着了,烧没一会儿就不再燃烧。人家都说这是上天不答应让我开业,劝我放弃。我当时不甘心,又换了好几根香,但是如何都点不上……”
“再往后,开业时愿意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无论我选什么样的良辰吉日,都是要么点香点不上,要么就是有人生病。最可怕的是上一次,也就一个月前,我第七次开业,这次我做足了准备,撤了三清像,给到场的人都检查了一边身体。但是在开业时,还是出现了横幅和灯笼脱落,并且凭空燃烧起火的事件,甚至还造成了人员烧伤!
我荣胜利自诩良心做事,虽然年轻时靠跟着黑心老板发家,但是我离开他身边后,就一心向善,经常拜佛信教做慈善。可为什么上天还是跟我过不去,为什么那个黑心老板还能活得那么滋润!!
这不公平……”
荣胜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徘徊着,双拳紧握,说到最后,近乎是嘶吼着喊出来,他太憋屈了。
听着他不公平的吼声,白三心中莫名想笑,虽然他能够理解荣胜利此刻的心情,但是他更觉得可笑。
“不公平这句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你比大部分人都站在了不公平的另一边。而且以你的阅历,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当然了,开业失败这件事本就不是上天的错,也不该是你的错。”白三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落在面前的三袋血袋上,他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了。
“白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我也是个不认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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