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喜欢诗书会,是因为有你同在,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又何必去诗书会凑热闹。”
荣真一愣,转过头去看杨槿的脸。
“你看我干什么?”杨槿抖了下肩膀,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许是让荣真觉得暧昧了,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嗯,”荣真把杯中酒饮了尽。
“到底出什么事了?”杨槿又问。
“真的没什么,”荣真叹了口气,把酒杯伸到杨槿面前,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却一件也不能同杨槿讲。
杨槿看荣真苦恼的神色,连着刚刚被李啸羞辱过的委屈,越觉得难过,自己也喝尽了酒。
多可笑,他和荣真,明明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却无话可说。
杨槿愈加怨恨起自己当时同荣真告白的事情了,如果一切如初的话,现在自己总能开解下荣真的不悦了吧。
“我们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好吗?”杨槿听见自己说。
荣真抬眼看他,“嗯?”
“和我说说你现在究竟怎么了?”杨槿直觉荣真现在这颓废样子和木樨有关,不然荣真也不会对自己开不了口。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在飞蛾扑火了,不烧到死,怎么会停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荣真明白杨槿是担心自己,“我,我很想放弃了。”
杨槿不语。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絮上一样,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荣真手里握着酒杯,“这样真的挺累的。”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有那么些希望的。”
“我以为他也是以同样的心情看我的。”
“我……”
荣真终于说不下去了,他的手掌盖着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槿的手犹豫了下,终于鼓起了勇气,去碰了下荣真的手背,“我知道的,”杨槿尽力放低自己的声音,“我知道这种感受的,”他缓缓地把荣真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了下来,果不其然地看到荣真已经s-hi润的双眼。
没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为别人流泪更让人觉得无力的事情了。
杨槿强忍着鼻头的酸意,凑近荣真,“别这样,”文采斐然的状元郎竟找不出适当的词语去安慰,他只能紧握着荣真的手,希图能分担一点他的忧伤。
杨槿的手和木樨的不一样,木樨的手总是暖的。
然而他现在却没办法放开杨槿,这是他现在仅有的,唯一的能抓紧的手了。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木樨拘谨地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往御书房的方向走着。
江玉簪告诉他,这宫中不比荣国府,他是绝对不能凭自己的心意行事的,必须要谨慎再谨慎,可他早没有心力想着这些事,刚刚险些扑到领路人的身上,
昨晚上荣真很晚才回来,府里的人都没睡,都站在门口等着他。
□□真醉成那个样子了,还是强撑着口气,避开了自己。
一边的杨槿都愣了,连连拍了两下自己的手,才把那尴尬掸了走。
“诶呦,”小太监叫了一声,回过头看木樨,不满道,“你今天已经第二次撞在我身上了。”
木樨露出抱歉的神情,两只手合在胸前,不断对小太监鞠躬。
“算了算了,”小太监拂了下袖子,“到了,进去可别这么莽撞了。”
木樨点下头,看着御书房的门,深吸了口气,听小太监通报了一声,又把门推开了,才敢走进去。
李韫见到他,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桌前的椅子,“坐。”
木樨瞪大眼,他可知道御前赐座是极大恩宠,这点可不敢僭越,忙摇摇手。
李韫看一眼门口的太监,示意他关上门,又朝木樨道,“没事,这屋里就咱们俩人。”、
木樨点点头,坐了下来。
李韫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在荣国府也是这样的吗,”他话锋一转,“还是朕比荣国公要可怕?”
现在可不是了。
木樨低下头,今天早上也是,荣真早在他进门之前就梳洗好了,连话都同没自己说就去了饭厅。
“嗯?”李韫看木樨这个样子,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木樨摇摇头,心想着就算我跟你说你也看不懂啊。
李韫像是看穿了木樨似的,“你觉得我看不懂是吧?”
“不如你写下来,”李韫把桌上的纸笔转了个方向,朝着木樨。
木樨叹了口气,拽着凳子一起前进。
吱呀吱呀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眉头一皱。
李韫看木樨写得认真,也没打扰,拿起一旁的奏章看起来,兵部尚书的事情算是结了案,可谁来接任这个重任他还没决定下来。
不少人跟他推荐那个苏堂,说他有见识有能力。
可是他还记得当年刑部尚书没死的时候曾经提醒自己这个苏堂和荣真的关系可不大一样。
连着损失了两位尚书大人,让整个朝堂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急躁。
同样地位的大臣担心自己的地位,低位的又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官职。
而他那总揽一切的母亲却在这时候成心把所有的麻烦堆在自己面前,等着这些政事把自己拖累下去。
李韫正头疼的时候,木樨把纸转了过来。
上面洋洋洒洒好几百字。
李韫甚至有些惊到了,木樨连外面有只野猫正在勾引府里的小钱这事都写了进去。
李韫看着上面的字,越看越想笑,自己作为皇上日理万机,但是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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