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樨心疼自家少爷,就尽力跟着大夫学习,好在大夫不乐意医治的时候能帮荣真减轻点疼痛。
他学这个的时候心细的很,帮了不少忙,连那成天y-in阳怪气的老头子也被他这耐心感动了,倾了不少力气教他,比给荣真医治都要上心。
如此木樨便也顶了半个名医,虽然病没有彻底根除,但荣真也毫无顾虑地回到了京城。
木樨移开手,把小枕从荣真手底拿下来,双手和荣真比划,“脉象稳定,这些日子保持得很好。”
荣真点头,“我也觉得这些日子心里舒坦很多。”
“如果有不好受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木樨把小枕收进箱子,又拿出一套针。
“这就不必了吧。”荣真的声音有些抖,手也收进了袖子里,他小时候就怕针。
木樨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荣真唯独怕自己手里这几根银针就觉得很想笑,他也有方法治他。
木樨背过手,用食指的指节敲了两下桌子,表情很是严肃。
荣真也不知道木樨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表情能吓住自己,但还是叹了口气,重新把胳膊露了出来,嘱咐道,“千万别使力气。”
木樨点点头,还拍拍胸口,意思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他把针放好,又去取了根短蜡,搁在桌上,点燃。
针尖挑过小小的火苗,头烧的有些黑了,木樨两眼紧盯着,缓缓把针移到荣真的胳膊上。
荣真用另只手卷着袖子,搁在额上,强忍着。
木樨不仅看着针还要看着荣真的神情,生怕弄痛了他,尽管这个过程他们彼此都经历了无数次,但每次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荣真的病是寒病,而且还是寒中大寒,打小就不能受冻,就算被名医调养了两年,也必须定时以针灸的方式驱寒。
他相当重视自己的身体,毕竟复仇也需要个好身体做本钱,所以只能忍着。
“好了吗?”荣真仍是不敢抬头。
木樨笑笑,早就把针都收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对着荣真的胳膊吹了口气。
感到胳膊上的皮肤一阵清凉,荣真才叹口气收回胳膊,“什么时候才能不受这个罪啊。”
木樨听了他这无奈的话,心里也是一叹。
他把箱子都收拾好,重新放回书架底层。
“招下人的公告我写好了,一会你贴到门外去,”荣真甩甩胳膊,把垫在镇纸下的公告拿出来,“你往城门口也贴一张,能看到的人也许多些。”
木樨连连点头,这可是他出去逛逛的好机会。
“算了,还是我同你去吧。”荣真改了主意,“你自己的话很多事情搞不明白。”
木樨仍是有点不高兴,其实他平常买东西什么的根本没有障碍的。
“我带你去吃茶汤好不好?”荣真哄起木樨来可是一把好手。
这不,话音刚落,木樨眼睛都笑弯了。
江玉簪抱着那猫,摸了两下它身上错综纠结的毛发,想起木樨晚上说要给它洗个澡来着。
“你怎么还在这?”荣真打开书房门,便看见江玉簪如此的样子对着小猫发呆。
江玉簪回过神来,也没看荣真,先问木樨,“你给这猫起了名字吗?”
木樨摇头。
“我定了,他叫小钱。”
小钱,荣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拉着木樨的手,“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他什么,我们两个出去一趟。”
“我也去!”江玉簪兴奋道。
“府里总得有个人看着。”荣真撂下句话便带着木樨出了去。
木樨被荣真拽着,一步赶着一步,小跑着,出了门才挣开,拿出一小罐浆糊,在荣国府的大门按着纸张的大小四角一处抹了一下。
荣真个子比较高,贴上面,木樨接着贴下面,合作无间。
木樨c-h-a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伸出个拇指,指着城门的方向,意思是我们走吗?
他这样子就像办成了什么大事似的,荣真想乐又不好当面笑他,只好点点头,卷起另几张布告跟在木樨后面。
几处人流大的地方的布告栏都贴了荣国府招下人的事,他们一贴上,就有人凑过来看。
荣国府可是不小的地方,住的又是一品大员,工钱铁定差不了,再加上主子也没几个,肯定好伺候,不少平民都跃跃欲试,还拦着荣真问了不少话。
荣真平常不以本来身份示众,也不常有平民会访到户部的衙门去,当然没几个人认识他,还以为他是荣国府的管家,一个劲夸他年少有为。
木樨就在边上乖乖看着,荣真和百姓沟通的样子很亲切,他以前就觉得自家少爷是个极温柔的人,从来都不对周围人发脾气,那时候家里好多小丫头都常说自己是走了好运,遇上的是小少爷。
若是碰见的大少爷,怕是就算他当场饿死在面前,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的。
不过也奇怪,大少爷那样一个秉x_i,ng,江玉簪却对他痴缠不已,即使知道他早已仙去,都还要嫁进门来。
木樨还想着,荣真早就走到他身边了,牵起他的手问他,“喝茶汤去?”
第8章 第八章
一大清早荣国府的门口就挤满了人。
木樨打着哈欠去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吓了一跳,他怕被人群挤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却仍没逃过,栽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木樨扶着那人的身子站直。
“小心点,”杨槿单手撑着木樨的身体,一排小白牙露了出来,笑得十分亲切。
木樨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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