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因此也不想去讨好季鸿的妈妈,觉得惹不起躲得起,反正就是避着她,即使他去医院看季鸿,也是看看季鸿妈妈在不在,不在才到病房门口去询问,要是知道在,就赶紧跑掉了。
因为在季鸿公寓巧遇季鸿的母亲,曲悠之后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了。
是季鸿被转到普通病房好几天之后,曲悠才得以见到季鸿。
因为贵宾病房所在楼层并不让人随便上去,曲悠在那里求了那位护士大婶好一阵才被放行。
曲悠不知道季鸿为什么不要见自己,而且也不接自己的电话,这让他很着急,担心,就怕季鸿其实是出了什么事。
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果篮,去季鸿的病房,因为早已经和季鸿病房外站岗的几班警卫熟悉了,对方也没有赶他走,看曲悠一片心意,得知曲悠是季鸿资助的大学生,又是从小的邻居,而且定然也有曲悠长得好,给人好感的缘故,看他每天殷殷切切地来看望病人,警卫们就会多和他说起里面病人的情况。
曲悠先是问了病房里照顾的人是谁,得知是费家的一个保姆,曲悠就放心了,问自己可以进去看看吗?
警卫还是不让他进,曲悠无法,只得又在那里徘徊。
正想着再求求警卫,其中一个就过来了,道,“季先生说愿意见你,让你进去。”
曲悠马上高兴起来,赶紧跟着过去了。
病房里很宽大,除了那些医院特有的治疗仪器,其它和家中卧室相差不大,沙发边的凳子上还c-h-a着百合花,里面有淡淡香味。
但曲悠并没有注意这些,只一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季鸿,季鸿枕着高枕,看到曲悠过来,就伸出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向曲悠伸过来,完全是一种迎接他的姿势。
曲悠手里还提着果篮,他赶紧把果篮放到一边矮桌上,然后跑过去,要握住他的那只手,要握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上面还包着纱布。
照顾季鸿的保姆被季鸿早遣出去,此时里面只有他和曲悠。
他对着曲悠露出个苦笑来,伸着包着纱布的手,用手背在曲悠的脸上蹭了蹭,道,“你看你,比我这个病人还瘦些了,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的声音有些气力不足的感觉,不像平时的动听。
曲悠动容地把季鸿的手轻轻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放在被子上,道,“我有想好好吃饭,但是总是吃不下,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就把季鸿直直地望着,道,“季鸿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季鸿笑道,“肯定是好些了,不好一些,我可不敢让你来见我。这些天,我都不敢见你,你可生我的气了?”
曲悠赶紧点头,“当然生气了。总是见不到你,只能在外面走来走去。又担心你。”
季鸿又抬起那只伤了的手用指尖去触曲悠的手背,曲悠只好把他没有包纱布的指尖握着,问道,“你这手也伤了吗?”
季鸿道,“这手没事,只是被划了一条口子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他说着,曲悠脸上的悲戚神色非常重,几乎要哭出来,季鸿笑着用自己的指尖去划曲悠的手心,道,“真的,很快就好,我还要用手抱你呢,哪里会有事。”
曲悠被季鸿的手指尖划地非常痒,但是却并不躲开他如此故意的调弄。
季鸿看了看曲悠提来的水果,道,“我想吃你带来的水果,削一个苹果给我吧!”
曲悠买的只是一般水果,房间里还有高级水果,他要去给季鸿削果盘里的美国进口大苹果,但季鸿却道,“我只吃你提来的那个。”
曲悠有些羞愧自己买的一般货,但也只得先去一边小房间里洗手池里洗了水果,然后削给季鸿吃。
窗外还有阳光照进来,已经要进六月,天气渐渐炎热了,但是房间里却温度适宜,季鸿看着曲悠认真削着苹果的专注的侧脸,眼里和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曲悠也没说话,之前想过的,要问季鸿的很多话,此时都一句话也没问出来,似乎只要这样安静的相处,一切已经足够了。
曲悠把苹果切成很小的块,用手拿着喂季鸿,但季鸿吃了两块就不吃了,让曲悠吃。
曲悠吃不下,但是被季鸿望着,也只得慢慢吃了。
洗了手,曲悠就坐在季鸿的床边,季鸿那只扎了针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这让曲悠不敢随意挪动。
就这样静默地相处了很久,季鸿才突然说道,“我当时以为自己会死呢。但我实在不想死,我才和你好这么短时间,就要走了,我不甘心啊。”
曲悠看着他,微微动容,道,“你不会死的。”
季鸿笑道,“我现在好好的,我没事了。乖,你别难过了,我之后也会一直好好的。”
曲悠咬着唇才没发出哽咽之声来。
季鸿抬手想抚摸曲悠的脸颊,曲悠赶紧制止了他,道,“你手上有针头,别乱动。”
季鸿却无赖地道,“但我想摸摸你啊。”
曲悠的脸一下子红了,嘴唇翕动了几下,之后才鼓起勇气低声道,“等你好了,我都任由你摸。”
季鸿的眼里似乎含着窗外的日光,温暖的,柔和的,如同带着流动的光芒,就那样把曲悠看着,曲悠被他看得脸越发地红了。
季鸿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声音带着虚弱,“那你现在亲我一下吧。”
曲悠看季鸿和自己说了这么久,j-i,ng神已经不好,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就赶紧起身俯身过去要亲他,本该是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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