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很修身的衬衫西裤,极简单的穿着,但给别人的感觉就不该是站在街边的人,而是应该走在灯火辉煌的富贵大厅里才对。
他是一行一动之间就贵气优雅又极有气势的人了。
他从小在行为上就颇矜持,看着就比同龄的孩子要有气质地多,现在事业正顺的时候,便更多了一股春风得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曲妈妈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把手在帕子上擦了擦,起身带着恭敬和讨好地道,“哎呀,我们家搬家了,就在这附近租的房子,不过房子小,怕是会招待不周,你吃了饭了没有,这里有馆子……”
对于曲妈妈来说,季鸿也算是贵人吧,曲家没有出事之前,曲妈妈还不至于这样说话想巴结人,但曲家出了事,曲妈妈求了数家才借了些钱赔钱,这样的低声下气的事情做多了,似乎人身上就刻上了印痕一样,很多时候就直不起腰来。
曲悠每次看他妈妈这样心里都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地疼,但他也没有办法。
季鸿看着曲妈妈比两年前老了很多,曲妈妈以前并不是显老的人,两年前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还风韵犹存的女人,现在看着却是五十过了的妇人了,生活的艰辛和岁月的沧桑都写在她的脸上,这让季鸿看得不得不诧异,他不知道曲家出的事。
季鸿让曲妈妈不要客气,道,“婶婶看着我长大的呢,你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我正好没吃饭,去你家里吃碗面就行了,我还想和悠悠说些话呢,他是不是高考了,志愿填的哪里?”
季鸿的随和与亲近让曲妈妈很感动,毕竟别人的趾高气扬的白眼看多了,遇到个温和的人就很容易产生甚至感恩的心情。
曲妈妈让旁边的大婶帮着看一看摊子,就带季鸿去自家,边走边说道,“哎,这也是命。曲悠以前成绩挺好的啊,出了他爸这事,考试生生地考差了,只刚过了重点线,现在连一本学校都不敢报,怕取不走。”
曲妈妈的话让季鸿诧异,“曲叔出了事?”
季鸿只见过曲悠的爸爸一次,是一次过年曲爸爸来给他家从车上下蜂窝煤,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记忆里是个有点白面的男人。
季鸿看曲妈妈在这里摆摊,有想过曲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没有深想。
“哎,才三个多月前的事情呢,他工地上出了事情,被砸死了,他手下几个人也跟着出了事。这个死人,自己死了不算,害得我们这些活人遭殃,要赔四十多万呐,他活着的时候不向家里拿什么钱回来,死了倒是要抠着儿女给他背债。”曲妈妈说得义愤填膺,对于曲爸爸,她是越想越恨啊,现在连带着对曲悠爷爷那边也不想多接触了,而且曲爸爸出了事,曲悠伯伯以及小爸都只借了很少的钱给他们家,这让曲妈妈非常怨愤,觉得自己以前从没有亏过他们,现在自家出了事,他们却不出力帮忙。
四十多万,对于季鸿来说就是个数字的问题,不过,他可不是财神爷随意给曲家帮忙。
他叹了两声,之后就说道,“那悠悠读书的钱有么?”
曲妈妈愁着眉毛道,“听说大学里是可以贷款读书的,先就贷款吧,我挣了就慢慢供。”
季鸿道,“我和悠悠也算是兄弟一场,不能看着他读不起书,他读书的钱,我倒是愿意资助。”
曲妈妈听他这样慷慨,马上像是见到救星,道,“你可真是我家里的贵人啊。能解决曲悠他学费就好了,我准备去他上学的地方找份工,这样就可以供着他的生活费了。等以后曲悠读书出来再还学费,这样我们家就能轻松不少了。”
季鸿笑道,“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之前居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能够给你们家帮些忙我心里也好受些呢。我现在开了个公司,先资助悠悠读书,只要他以后进我的公司工作,我们公司不仅给他提供免息贷款,而且提供读书时候的生活费……”
季鸿舌灿生花地说了一大堆让把曲悠把卖身契签给他公司的好处,曲妈妈听了感恩戴德,道,“听说现在大学生出来工作好难找了,就说曲悠他姐曲赋吧,那样好的大学呢,出来找不到工作的也多,曲悠还没去读呢,你就愿意给他一个工作……”
曲妈妈为今日能够遇到季鸿感到无比庆幸,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
两人已经走到了曲家租的房子的楼下,楼道里堆着蜂窝煤,又有果皮和塑料袋垃圾,大夏天散发着很难闻的气味。
季鸿忍受着这些跟着曲妈妈一起上了楼。
季鸿又说起可以给曲妈妈介绍工作,他说曲妈妈很能干,能够介绍他去给别人家做保姆。
曲妈妈听闻自然非常高兴,叨叨絮絮地说一些自己能够把事情做好的话来,又问了些是在哪种人家里做保姆,有什么要求的话。
季鸿简单地答了两句,曲妈妈就知道季鸿这种人介绍的人家不会差,听他说是富贵人家,她心里很高兴,但又有些怯意,毕竟太富贵的人家里规矩是很多的。
曲悠家里住在四楼,上了楼梯的第二道门,门是开着的,屋里点着电灯。
曲妈妈进屋去,引着季鸿也进去,道,“屋子小了点,不过也只是曲悠读大学之前暂住而已,也就没有太讲究了。”
曲悠听到母亲回来的声音,正在写学校专业的他也没有抬起头来,道,“妈,要换我去看摊子吗?”
季鸿站在门口,房间里一切一目了然。
两张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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