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钱巧巧说啥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家人都不理解她,“俺都说了,那参是真的,你们咋都不信我?”
钱婆子苦口婆心地劝,“你也不想想,若那人真想报恩,咋还要你们的银子呀?”
“天上哪有白掉的馅饼?不给点儿咋行?”钱巧巧不以为意。
钱婆子此时饭也吃不下了,满脸无奈,“你能明白这理咋还钻进死胡同里去?算了算了,旁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后且仔细想想吧。”
里屋母女俩闹得不愉快,外头男人们也是闹得不欢而散。
“罢罢,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是走人得好,告辞!”简老板一脸怒气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去。
俞志明不满地看了老丈人和舅老爷们一眼,起身追了出去。
“阿明,这回不是老哥哥不关照你。实在是,这一百两银子已是最低价了,你去药店打听打听,像咱这种差不多两指粗的参卖多少钱?今儿你银钱不凑手,哥哥也没法子,只得卖给赵员外了,他这两天一直求我来着。我在外头也耽搁了不少日子,老弟你瞧,还有三四天就过年了,我想今天脱了手好回家来着。”简老板一脸歉意地道。
“哎哎,老哥哥,是俺不对了,你再等等?回去俺就拿银子与你。”俞志明心里急,心里恨上了钱家,呸,什么亲家,这点子小忙都不肯帮,等着,下回他拿银子砸死他们!
简老板眼中j-i,ng光一闪,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拍拍俞志明的肩膀,劝道,“算啦老弟,别勉强了,这回且让我卖与赵员外吧。下回我再来的时候再给你弄两根过来。正好趁年前卖个好价钱,让哥哥我得个千把两银子买些年货回去孝敬老人。”
俞志明一听到千把两银子,胸膛上下起伏着,再听这煮熟的鸭子要飞,急了,“老哥哥,俺说真的,这两参俺要了。咱们这就回家,啊?”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就忙跑进屋里拽了自家婆娘出来。
“老头子,这都是啥事啊这。”钱婆子一脸担心,“希望真像巧姐儿说的那般好才好,若不然,唉!”
“该劝的都劝了,牛不喝水,咱强摁着也没用。老婆子,放心吧,事情或许没有我们相得那么糟。”
顾丽娘回到家,看到家里的两个娃在院子里玩,叮嘱他们不要被冻着,就到厨房兑了潲水把猪喂了,再调了一些j-i食喂了j-i。她想起今天钱家的事,觉得有必要和公爹报备一下。
许老爹听了,笑呵呵地安慰她,“石头他娘,你甭替你婶伯c,ao心了。他呀,办事最讲究稳妥了,这般冒进的事,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可是——”顾丽娘迟疑,钱伯稳妥归钱伯,可年轻人不一样呀,“巧姐儿——”
许老爹叹了口气,“若她连她爹娘的话都不听了,咱也劝不动的。而且这事儿是真是假,咱也不了解,若是真的,挡了别人的财路就不好了。”
顾丽娘默默点头,若是这样,恐怕钱巧巧能恨死他们。罢了,和她又没甚关系,c,ao心那么多做什么?想着,她便退出了大厅。两只娃见了她,忙跑了过来,一人抱住一只大腿,央求着她给他们讲故事。
顾丽娘应了,牵着他们进屋,心里寻思着,两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四岁,这样玩儿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想是不是让孩子们认点字呢,不必强迫他们一定要学多少,权当培养他们的兴致了。
前两天,许老爹托人买回来的春牛图她拿来看过,字和古代的差不多,她都认得。这还多亏了她以前的经理,她曾在一家台资企业做过文秘,经理是台湾人,她不得不把文件都打成繁体字。当时可把她恨得不行,现在却无比感谢那经理,真是亏了他,要不然自己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半文盲了。
不过教孩子认字这事,还得问问许老爹,她料想他是不会反对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和许老爹提了这事。
许老爹张大了嘴,惊讶地问,“石头他娘,你识字?”
顾丽娘不明白他怎么这个反应,难道这年头识字很稀奇?但她还是点点头,除了太生僻的那些个不懂之外。
许老爹哆嗦着手,不知从哪摸出那张春牛图,“石头他娘,你念念?”
公爹这是要考自己还是——,尽管疑惑,顾丽娘还是拿着那张春牛图就着他指的地方把字念了起来。
对,对,那天王算子就是这么说的,看来他这儿媳说她识字,不假。
“石头他娘,明儿我就托人把买些纸笔和墨,对了,还有砚台。”许老爹饭也不吃了,激动地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此时许老爹觉得儿子娶这媳妇真娶对了,整条村子里识字的人不多,识字的女人就更少了,应该说不是少,而是根本就没有。早年他给人看家护院那会,若是识几个字,这二十年干下来,可不止是个小头头那么简单。后来他有了儿子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栽培的,岂料附近的先生们都嫌弃他曾卖身为奴,不肯收下许强,这些秀才先生们都是很爱惜羽毛的,任凭他再三请求,仍旧不肯破例。而他又不肯把儿子送到远方,加上他娘不舍,于是便耽搁了。后来儿子进了镖局,也略识了几个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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