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见他不管进食多少补药都无济于事,身子始终不见好转,心里惦量着本应是个会红的主子,可惜命薄,无福消受帝王恩,只怕被残暴的帝王临幸几次就香消玉陨,故此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差,调教时动作失了轻重,珍珠从此身上常或多或少带些伤。
玉妃在失宠一个月后疯了,得宠之后的失势,宛如由万丈悬崖落下,跌得这个女人粉身碎骨,对着繁华绵绣变成门可罗雀的枯败庭园,玉妃无法修成正果,做一个看化世态的后宫女人,拿着打破的宫花青瓷碗碎片狠厉地划开倾国倾城的玉容,划开一颗支离破碎的女人心——
后来玉妃被送去哪里,珍珠不知道,也从来不打听,只隐约听几个小奴议论说被推进后院的池塘,化成一缕冤魂。
幽幽的寒塘总是一泓深碧,有孤鹤立于上,引颈长鸣。
宫人和小奴们无人肯走近寒塘,怕被玉妃的冤魂抓去做鬼。
新来的寒妃却不怕,珍珠也不怕。
寒妃常常一个人坐在塘边,看满池的粉色荷花迎风抖动,不似起舞娉婷,倒似一群饥寒中人瑟瑟发抖的样子。
皇帝未临幸时,寒妃常常在池畔呆坐一天,小宫奴们都说寒妃被已死的玉妃鬼魄迷住,才日日僵直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无人敢上前送吃的,连最大胆的香儿也不敢。呆坐的寒妃也不召唤,一天天地饿着,仿佛就此可化成j-i,ng魄,随风而去。
珍珠在玉宫的后面两年里,眼见寒妃越来越瘦,却越来越得皇帝的宠幸。
寒妃和玉妃截然不同,寒妃是个男人,是帝王厌倦了日日软玉温香后的新乐趣。
刚来的一段日子里,天天被绑在床上,接受帝王的临幸。
珍珠每天要做的事,从临幸前换成临幸之后,皇帝心满意足地走后,才由珍珠帮寒妃处理鲜血淋漓的伤口。
看着疼到晕死过去的寒妃,珍珠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会似寒妃一样,破碎的身体包裹着破碎的心,哀伤化作赤红的血从身后的孔洞涓涓地流出来,沿着如白玉的大腿内侧,绘出妖异美艳的图则?
珍珠不敢想下去,怕受伤,怕心碎,怕自己会疯。
常常失神到看着血呆过去,好似自己的j-i,ng血也那般的流淌着,身子越来越弱,越来越乏力,越来越虚幻……
所以没有玉妃,珍珠的身体也没有好起来,肌肤上更多了一层失血的苍白。
为寒妃上药,看着伤口好起来,再看着帝王撕裂它,日复一日,不仅寒妃变得漠然,珍珠的表情也变得漠然,而心?……
玉宫的新主人寒妃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珍珠,珍珠也没有正眼看过他,可是寒妃死的那日,珍珠的心却似刀剜般地痛起来。
珍珠暗暗想:可能因为明天是自己的十三岁生日,而明天将是帝王首次临幸自己的日子。
一大清早j-i啼初遍,管事和服侍的嬷嬷就把珍珠叫起。
临幸的地点就选在玉宫,小奴们齐贺珍珠,望他就此邀得天恩得宠,大家可以随他j-i犬升天。
首先是把珍珠从内至外地洗一遍,包括发根,耳廓,肚脐,脚趾和私处。
然后一天内断绝饮食,口渴至极时,只用s-hi布沾s-hi嘴唇。
还要喂食些清理肠胃的草药,嬷嬷说男人侍寝不比女人,用的是那里,是个脏地方,这一天务必要清理干净。
出恭数次后,见珍珠肠腹中空,四个宫奴将珍珠倒吊起来,用竹筒伸入玉门,注入澄净清水。
灌到珍珠腹部胀起,便意甚浓的时候,嬷嬷突然抽出竹筒,用准备好的木塞塞住密处。
腹中浊物无物渲泻四处流窜引起的剧烈绞痛折磨得珍珠浑身巨汗,却只能强行忍耐。
阵阵迷蒙的痛梦中,脑子里想的却是凄艳绝代的寒妃。
从没料到他在玉宫里遭的是这般的罪,如今身受才体会到切骨的凄梦和悲凉。
两年——鲜活的丽人死去,活着的不知道何时是尽头,死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吧。
身体被放平,嬷嬷在珍珠的腹部按揉,痛——扑天盖地地肆虐,嬷嬷似见惯,柔声轻轻低喃:“忍忍吧,更甚的在后头。”
随着越来越浓的便意,更有一丝酸楚萦绕,想哭,怕泪滴出来,咬紧已然娇柔红的下唇瞪大眼眶强忍。
在嬷嬷拿掉塞子的时候,珍珠般的泪仍然无声地滴落出来,滴在光洁的身子上,冰凉彻骨,似寒妃的魂来探望自己。
如此弄了五六次,嬷嬷才停手,见自己排出的只有清水,珍珠挤出一抹无助的浅笑。
终于干净了吗?最污秽的地方也干净了吗?
身子干净了,可是心呢?
帝王走后,还不是同样会弄脏。
干净了再脏,脏了后再洗干净,原来偌大的后宫不停忙碌的就是这些事呀——
体内失去了平时的润滑,r_ou_壁间有涩滞的感觉,真干净呀!干净得几近圣洁,如果生命在这一刻停止多好,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只怕是成仙才有遇际。
没人有空理会珍珠的思想,取也*物一般的黑色皮具。
初见到此物,一向淡泊的珍珠吓得面色青白,必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尖锐叫嚣的痛楚随着它的进入慢慢折磨珍珠的脆弱的神经。
是凤凰涅槃了吗?
怎么会有重生的感觉。
脑海里的清明如浮光掠水。
那个东西也c-h-a入过寒妃的体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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