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猫”修尝试着开口说点什么。
“嗯?”
“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脾气”他以商量的口吻道“在你眼中,我和朋友都是一样的么?你爱他们甚过于爱我?”
“看那些树”格鲁赤足走到他们身边,打断了修的对话,坐在少年剑士的右手侧。
“黑j-i,ng灵世代生活于这边森林中,白日间寂静沉默,黑夜月与星光笼罩大地时,他们才出来活动”
即使在这午后的y-in凉中,格鲁的声音仍带着一丝夜晚的磁x_i,ng。
“我们是母系氏族,分为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格鲁又道“统领每个部落的族长,必然是在你们人类眼中,身材妖冶惹火的j-i,ng灵女x_i,ng,她们就像黑珍珠般高贵,且充满了野x_i,ng”
修转头望向格鲁,他顺手摘下自己的羽帽,露出长长的尖耳朵与一头灰色的短发,别过头去,让修看清自己削短后的发根,以示与其余j-i,ng灵长长披肩,梳到脑后的柔顺头发的区别。
“族母依西路非陛下的旨意”
“又是西路非……”小雷不满地说。
“西路非”格鲁把一手搭在修的肩膀上,缓缓道“她吩咐暗夜j-i,ng灵们照着世界的最高法则繁殖”
“以族母为主体,定期挑选身体强壮的雄x_i,ngj-i,ng灵,与她交 配,生下后的婴儿经过筛选,女婴获得她的爱,继承她的j-i,ng灵之力,成为西路非大人的女祭司。她们的位置崇高无比”
“男x_i,ng则是天生不平等的”格鲁又缓缓道,他的眼神在思索中变得魅惑人心,似是朝那铺满了落叶与浮萍的狭隘长河频频送出勾引的意味,黑j-i,ng灵生x_i,ng y- in 荡,此时修强烈地感觉到,即使格鲁沉默不语,那双灰色流动的眼眸仍带着丝丝嘲弄与挑逗之感。
“女尊社会”小雷c-h-a嘴道。
“对,女尊男卑,奥菲斯,耶米拉与西路非的本意”格鲁点头,欣然赞同。“男x_i,ng没有选择权,不像你们,族母生下我后,便把我发配到与光系j-i,ng灵一族交壤的领地边缘去,等待我长大,再唤回,为我指派一名,将为她服侍一生的主人。”
“所以‘你爱他们还是我’之类的问题,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不会出现的,这样的爱有何意义?”格鲁又道。修方始明白,黑j-i,ng灵王子以一个迂回的方式替小雷回答了他的问题。
“祝两位愉快”他礼貌地戴上羽帽,起身回到船舷的另一头,取出一节松香,开始擦拭他的弓弦。
修似是想说什么,犹豫再三,转向小雷。
“有……”他伸出手,拇指与食指比了个极小的一短距离在小雷面前晃了晃“有那么一点爱也是好的……”
小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修尴尬地转过头去。
“x_i,ng和爱本来便是不同的两件事情”格鲁笑着遥遥大声说道“想听听黑j-i,ng灵们是怎样zu_o的么?”
“算了算了,擦你的弓,别说了”修想起杰尔浦s_ao包到了顶点的床事课堂,连忙手在身后摆了摆。
“男人要把衣服tuō_guāng,准备充足,男根要硬,以硬却不失弹x_i,ng为上品……”格鲁不顾修的脸红到脖子,唱起黑j-i,ng灵 y- in 荡的诗歌“把自己洗干净,平躺上床,面带微笑……”
“c,ao!你在说什么玩意儿”船头的杰尔浦大骂道,为这侮辱男x_i,ng的诗而愤愤不平。
绿色接近深黑的静水尽头,是一座钟塔般高伫立于水面的雕像,依稀可见爬满了青苔与植被的历史痕迹,她是个穿着暴露的j-i,ng灵女像,唇边露出犬齿,胸部高挺,迎着树荫中偶然投入的光柱,半边r-u 房似在漫长的岁月中崩溃缺失,手持一把断匕,斜斜下挥,拦住了河面五米高处的空间,他们均抬头看着那座雄伟的女像,小船打横在她的匕首下缓慢掠过。
女像的头部,有人不易察觉地一闪,身影随即没入黑暗中。这个极小的异动,杰尔浦与格鲁顿时察觉。
“是什么?”魔剑士转过头,与格鲁对视一眼,后者摇头表示疑惑。
“我的视野在白天到达不了那个地方”黑j-i,ng灵弓箭手答道。
“上面有东西?”修从他们的话中捕捉到了信息,把手按在小雷肩膀上“你看得到么?”
小雷从船头直起身,接住杰尔浦抛来的一根长树枝,手执树枝划了一个未封口的圈,掌推过去,口中念颂咒文,树枝划过的空间现出一道黑色火焰的痕迹,被他推到小船上方不远处,那是几笔绘成的眼型符文。
旋即那只闭着的黑火之眼睁开,一团黑雾扩散,黑雾中,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景象显现,正是黑暗系的魔法——真知之目。
“他找死”格鲁突然说道。
远方的景象,是一名以树叶织成衣物的雄x_i,ng黑j-i,ng灵肩膀上抗着捆绑结实的长条物,在石像后沿着爬山虎藤敏捷地下坠。
修惊呼一声,看到了长条物中流泻出的金色丝缕,那像是人的头发,只是从被密密麻麻捆绑着的轮廓上,无法辨认它是男人还是女人。
“绑架?”杰尔浦突然问“前段时间,寂静森林外围,人类村庄的失踪案就是你们做的?”
“看守森林外围的黑j-i,ng灵有这个传统,尤其是被发配到军队的雄x_i,ng”格鲁沉吟半响,后答道“偶尔会从人类栖息地抓回来一些女人满足自己的……yù_wàng”
杰尔浦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想问什么却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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