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有些懵, 没想明白于姚怎么突然就不想干这一行了……她看着于姚,所有的疑问都写在眼睛里,只是慢吞吞地回答,“我尽量吧,你也知道现在目前昼川对元月社……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辞职?”
于姚笑了笑:“这两天你手机关机,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公司老总头天晚上还无视了我们提出‘要不要站出来替作者承担责任’的提议,和主张‘不要没事找事’的梁冲浪称兄道弟,置身事外八卦昼川天亮之后是死是活;天亮之后。昼顾宣老师的节目一播出,发现一把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立刻翻脸不认人,在微信群里大骂高层‘事情可控之前不作为’,鬼知道这个周末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如果夏老师还在,至少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于姚想了想,慢吞吞道:“所以我选择辞职也是这个原因,已经相当厌烦了不停地在为营销部那些人亡羊补牢这件事……”
初礼冷笑了声。
营销部的人其实不是智商低。
他们就是眼光太商业,把全世界都当傻子——
无论是作者还是作者的书,在他们的眼中只是“能买”与“不能卖”的区别,能卖的作者就捧着,卖不动的就扔一旁,等他能卖了就捡起来,以前曾经提到的梁冲浪的一句发言很具有代表x_i,ng:给我赫尔曼以及他的资源,我也能大卖。
营销部的人永远也不会想的是,人家凭什么给你,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回来,还要你干蛋——反正情怀什么的,人x_i,ng什么的,这种东西在他们看来从来都不是重点。
而老总恰好也是个商人,所以总是和营销部臭味相投;反而编辑们在意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多余的,编辑们只需要负责收稿子、约稿子、校对、跟印厂就行了。
夏老师走后,在营销部坐稳东宫的情势下,元月社越发向着这条路上走偏。
“平常没事的时候总想着,要那么多编辑干嘛,要不是要上市评估巴不得把我们全部赶走才好,”于姚说,“出了事,就知道错了,第一时间找到的也是编辑,推着我们上前线来探作者口风……”
于姚说这话的时候,昼川打着呵欠顶着j-i窝头端着吃完的早餐盘走出来了。
二狗从沙发上跳下来“哒哒”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指望能吃上一口剩下的面包土司。
初礼目光跟随着男人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片刻后,男人不急不慢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既然这样,你们不趁着这个机会给营销部一个教训,还等什么?”
初礼和于姚对视一眼。
“纯商人的角度来看,这本书还没发就先有了话题度,梁冲浪应该也想要这本《命犯桃花与剑》吧,”昼川从厨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那就以此要挟他,干点什么,给你们磕头认错怎么样?”
“……”初礼拿起那些稿纸,左看看右看看,“这本书什么时候有名字了?”
昼川面无表情:“我刚取的。”
初礼:“……”
昼川:“总不能老是chù_nǚ作、那本书、这本书这么叫吧?”
初礼:“你答应把这书给元月社?”
昼川:“我还没答应,但是你可以借着讨好我的理由整整梁冲浪啊……反正眼下听你们说的情况来看,就算让他上直播平台跳钢管舞,他也会去的。”
“……”初礼沉默了下,“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种老y-in逼。”
只是一个会嚷嚷着“当老子要饭的啊”的智障。
“跟你学的,”昼川洗好了早餐盘,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斜靠在厨房门边吊儿郎当的模样,“‘作者就是编辑手中的武器’——这句话是你说的,印象深刻。而我,和江与城那种破铜烂铁不一样,我是‘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皇帝,尔等营销部平民,还不速速下跪。”
说着一只手十指中指并拢,成剑状比划刺出,同时单脚勾起金j-i独立状。
于姚:“……”
初礼面无表情:“贱内戏多,见笑。”
……
中午。
勉强看在初礼的面子上,昼川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坚决地抵制元月社,于姚一颗心放下来,午饭也没留下来吃就匆忙回家休息去了。
初礼拖着连续宅在家里数十日没出门的昼川出门逛超市买午餐和晚餐的食材,小区保安看见昼川均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类似于“你居然还活着”这样……
前脚刚进超市,梁冲浪的电话就来了。
初礼接了电话,那边一副“谢天谢地”的语气,试图跟初礼商量,看看能不能和昼川发表个联合申明,一起澄清下这些天的事,因为有昼川出面的话可能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昼顾宣的连环击后,网上没有获得昼川正式原谅、满腔憋屈无处安放的屁民对元月社铺天盖地的讨伐——
人总是下意识甩锅动物。
这些没有获得原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人,轻易就找到了元月社作为背锅侠,将这些天自己被带的节奏、被打的耳光一股脑塞给了元月社。
元月社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下场就是梁冲浪被骂得狗血淋头。
当他难得像是丧家犬似的支支吾吾问初礼能不能好好劝劝昼川,站出来拯救一波元月社的声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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