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诚:不说了,分手的时候通知我一下谢谢。】
【江与诚:期待明天就收到这样的“好消息”。】
【昼川:你做梦。】
【昼川:老子死也会把她一起带进棺材里的,火葬的话,骨灰拌一拌。】
扔了手机,初礼发现江与诚和昼川还是有默契的,知道这时候昼川已经被外界各种信息烦得不行,也根本不需要安慰,江与诚也绝口不提“安慰”之类相关的话……
过来打个招呼,确认昼川还活着并还有力气和他互怼,就果断准备结束话题——
毕竟人在情绪低估的时候,有时候过多的关心或者是安慰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负担;
有时候他们大概就想好好地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做一点完全不相关的事。
很简单的道理,然而很多人都不懂。
江与诚大概也是在低谷待过的人,知道那种名为“关心”的实际揭伤疤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云淡风轻地走了……最后只是留下一句——
【江与诚:没做过的事,还是说一声比较好,无论会被怎么解读,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必沉默。】
看着江与诚最后的留言,初礼和昼川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白热化的程度,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昼川什么也没说,从头到尾保持着沉默。
现在想想,江与诚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任由你们这样造谣抹黑?
于是十分钟后,就有了这么多天以来,从事件有了小小的苗头到如今彻底爆发,从头至尾昼川唯一的一次正面回应,昼川在微博发了条新动态——
【昼川:如果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说过《东方旖闻录》是我本人的第一部 作品。】
“发完了吗?”
“发完了。”
“我看看?”
“看什么看,明星经纪人啊,微博发什么都要管。”
微博发出来后昼川就被初礼收缴了手机,不让他继续看那些有的没的评论影响自己的心情,没得上网无所事事,两人索x_i,ng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晚上赫尔曼的电影……从他二十年前拍的第一部 电影开始看起,一共五部,两人一边看一边讨论赫尔曼本人喜欢的拍摄手法和原作的写作风格,还有他从第一部作品开始,保留的东西,进步的东西……
昼川确实是这名世界级别作家的粉丝,对他的每一部作品,每一部电影都能结合赫尔曼本人的成长史,说上一两句不同的见解……
“之前还说赫尔曼在找中国作家合作下一部作品。”
“找也不可能找我啊。”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你又想干什么……”
“《别枝惊鹊》一出,全世界都在给它让道,当初就连你昼川撞了档期也必须靠边站——嗳,露出白牙威胁谁,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这种齐心协力、甚至不用求神告佛就能得来的最优资源,怎么可能卖不好书,你难道不心动吗?不想要吗?不想享受享受吗?”
“……以后你不做编辑了还能去当个推销员。”
“《别枝惊鹊》是顾白芷出的,听说卖的超好,哎,我好羡慕啊……”
“我好想把你从屋子里扔出去啊。”昼川停顿了下,“或者把《房客守则三十条》贴在你脑门上。”
“我现在不是房客了,”初礼撑着男人的胸口稍稍抬起头,瞪圆了眼看着他,“我难道不是你的……”
说到一半停住。
昼川勾起唇角:“我的什么?”
初礼脸微微泛红,抬起手用手指去摁压男人唇边翘起的弧度:“不许笑。”
“我没笑。”
“你有,哎呀,玛德,不许笑啊!”
最近一部《别枝惊鹊》看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初礼打了个呵欠已经困到意识迷糊,从昼川怀里爬起来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看着男人爬上微博看了眼评论又关上。
“怎么说?”
“‘你早承认不就好了’‘啊果然是代写吗’‘道歉吧,谁没在年轻的时候犯过错’……”昼川面无表情地简单概括了下刚才看见的微博评论。
初礼揉揉眼睛,被雷得清醒了些。
自己上微博看了眼,居然还有人说”不心虚你道什么歉”,于是难以置信道:“这些人从初中开始阅读理解就没拿过分吧?”
昼川冷笑了声:“想骂你,什么理由不行啊,勉强装个弱智也行的。”
相对无言片刻,他又伸出手拍拍初礼的头:“先睡觉,明天早点去元月社请个假,就说你跟我去取材,跟我回家一趟——看看我老爸怎么说,这脏水泼他身上,别说他管不管,作协那边也不会就这么继续装死的。”
初礼抱着男人的腰,仰起头在他胸口蹭蹭:“可以,这句话挂出去又能黑你文坛权贵黑一天。”
昼川屈指,敲敲她的额头:“去睡吧。”
初礼张开双臂,放开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一步,与他拉开大约半个手臂的距离,歪着脑袋看着他。
昼川伸出手,将她拉回来,低下头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初礼无声地笑着,露出大白牙:“我是你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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