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没?”秦韵倚着软塌,眼巴巴的看着连砚,想动又不敢动的太厉害,伸着脑袋十分的迫切:“你在看什么?”
连砚看着画又看了看秦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放下笔说道:“好了,你过来看看。”
秦韵一喜,拎着裙角就飞了下来,堪堪扑进连砚的怀里,瞅着桌面上的画中人,画中的人还是一袭素衫,不过为了点缀颜色,连砚在周遭画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朵,身边还绕了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画的栩栩如生,可都不及那画中女子万分之一的颜色。
“你画的这是我?”秦韵捂住嘴笑了:“子衿呀子衿,你就是为了讨好我,也不至于就把我画成这个样子吧?这哪儿是我呀,天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以后不让你画了,一点都不真实,你比那街头的卖画的画师,还好弄虚作假。”
她嘴上嫌弃,眼睛却没有从那幅画上移开,连砚画的很好,即使弄虚作假了,她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好看不是。
“谁弄虚作假了?”连砚不依,搂住秦韵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画的最像了,不信你自己去照镜子,小韵儿在我眼里就是这般模样。”
她说的不错,画中女子的五官确实是依照秦韵来画的,如出一辙并无润色,只是连砚依着自己所想,将画中原本寻常的素色钗裙换成了一袭白色的宫装,只不过换了身衣裳而已,这画的感觉就立刻不一样了。
而这个不一样,也正是连砚方才发呆的原因。诺娜因为长相才会被嘉晋帝误认为昭阳公主,可若是将她手上的这幅画拿出去,到底谁真谁假怕是还要另作决断!
秦简当日说过秦韵长的与她娘亲一模一样,直到现在连砚才明白这个所谓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秦简说的并不是长相,而是两人间极为相似的□□,这举手投足间的神态是那种活泼之中带着的不羁的色彩。嘉晋帝笔下的凉妃娘娘即使已经为人母,可依旧能从她眼中看到活泼和雀跃,那是一种热情洋溢的感觉,就像是她笔下的秦韵一样。而诺娜就不一样了,诺娜是沉静的,或者说诺娜大抵是被□□的太好了,反而少了那分不羁的神采,她规规矩矩的,像是笼中的美人。
要知道,敢从澜旭私逃并且为了保护女儿决绝的焚火自缢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诺娜那个样子的,不会任由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她是至死也不会屈服的!
那幅画完工之后就被连砚收在了书房,说是下次睡书房的时候就挂起来还能睹物思人,秦韵一边骂她厚脸皮,一边翘起了嘴角。
承嘉岁末时皇宫都会举办一场宴会,朝中官员都可以携亲属入宴,其目的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笼络大臣方便君主集权,只是这百年下来也就变成了群臣同乐的一个宴会而已,只不过今年的宴会却略有不同。因着澜旭使团,这场单纯的宫宴也就多了几分政治色彩,嘉晋帝十分的重视,命六部协助礼部,务必将宴会办的j-i,ng彩些,不可失了承嘉的国威。
可这里的猫腻,连砚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澜旭大王子计划在宫宴时让诺娜正式进入嘉晋帝的视线,而嘉晋帝也预备在宫宴之时最后一次确定诺娜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这场宫宴,很有可能就是正式为诺娜正名,迎她回宫,成为真正的昭阳公主。
这是一场盛宴,也注定了会有许多的波澜。
只是连砚没想到这波澜就先出现在她这儿了。往年的宫宴她都是独来独往的,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黄阁老就打着宫宴的名头来找了她好几回,甚至还一次带着据说黄老夫人亲自参谋的几匹衣料还要一大盒首饰,那意思是要连砚好好捯饬捯饬,千万别跟往年一样,不是一身软甲就是随便穿个朝服。
他的目的倒是很简单,宫宴是上各家的家眷也会随行,往常见不到面的世家公子小姐的也能说说话,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连砚出出风头,万一哪家的公子瞧上了眼,求陛下赐个婚也是一桩好事。要说往常觉得连砚没开窍自己瞎c,ao心,可自打看见连砚跟秦韵那不成体统的样子之后,这事儿就成了他心里的一道坎儿。回京都以后他也是变着法儿的跟连砚提了几次,可连砚不是装作没听懂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说着自己已经定亲了。
定你n_ain_ai个腿儿!那能算吗?!
黄有为这边愁着连砚的终身大事,连砚那边也是正发愁。她愁宫宴的时候要不要带着秦韵,其实不带是最安全的,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小韵儿不露于人前才是最稳妥的,可稳妥是稳妥了,连砚却还有别的担忧。
嘉晋帝对昭阳的感情多年来积淀,感情太浓郁反而最是容易出错,诺娜本就在身份上占了一层先机,如果秦韵一直都不露面,那日后就算真相大白,这父女之间难免也有所隔阂,这不是连砚想要的,她想找机会在不露声色之下让嘉晋帝跟秦韵多多的接触接触,就算两人皆是不明真相,到血脉亲缘放在那里,先在嘉晋帝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方便日后行事。
她左右犹豫,最后还是没能做下决定,她决定不了的事情,却让秦韵给解决了。
因为秦大小姐积极主动的要求,陪连砚一同参加宫宴。
“怎么不行吗?”秦韵看着连砚的侧脸,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黄老儿几次三番的来访就让她有了危机感,等找管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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