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秦韵的发丝便重重的落了下来,那双污浊的眼睛彻底的失去了光彩合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爹!”秦韵拉着秦简无力的手臂,想叫醒他,可无论她如何用力的嘶吼喊叫,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一旁的大夫实在是看不下去,想过来拉住秦韵,不让她太过失控,却被秦韵反手一把狠命的推了出去,整个人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秦韵拉扯着床上的人像是要把他喊醒,叹了声气打开门出去,对外面守着的人说道:“大当家已经过世,不过,大小姐情绪失控不肯面对……”
他还没说完,就见秦韵反手拉开门,将花儿温在炉子上的药碗端了进去,那药碗一直都在火上,她却感觉不到灼热的温度,直接用手端着药碗又回了房间,花儿见状,连忙跟了进去,一旁的大夫叹了声气,继续说道:“照大当家吩咐的,准备后事吧。”
房间里,秦韵一勺又一勺的给秦简喂着药,汤汁洒出来她就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擦完再接着喂,端着药碗的五根手指头被烫出了水泡,一旁的花儿心疼,可又不敢当着秦韵的面哭,只能背过身小心的擦眼泪,擦完了眼泪才拽住秦韵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大小姐,我来喂吧。”
秦韵不肯把药碗给她,花儿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一狠心给她夺了过来,没了药碗的秦韵要去夺回来,拉扯之下,那碗就摔碎在了地上,一片片碎裂开的瓷片上还沾了药渣,秦韵一慌,赶紧蹲下来要去捡,锋利的瓷片触手的瞬间就将她的手划破,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花儿见状,赶紧去拉秦韵,不让她再碰,可秦韵此刻已经是六亲不认,花儿哪儿能拉的住她,两三下就被秦韵推翻了,看着大小姐如此魔怔一般的样子,花儿坐在地上终于哭了起来。
大当家死了,让大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秦韵无知无觉的捡着地上的瓷片,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知道那药碗是她爹的药,要赶快捡起来,吃了药才能好起来。
颈间一痛,秦韵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打晕了过去,花儿急忙过去扶住秦韵,不教她跌倒在地上,才抬头问动手的人:“五叔,大小姐没事儿吧?”
“没事儿,一时受不住,带她回去休息,大当家这边的事儿我会带人处理好的。”被唤做五叔的人应了一声。
花儿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与秦韵一道回了小楼,看着昏迷的秦韵,生怕她再出点闪失。
而山下的那一夜也并不好过,连砚原本正在假寐,就听见驿站有动静,她按住了自己的佩剑,戳开窗户就看见几个黑衣人跃进了驿站,连砚暗自咬紧了牙关,知道不妙,握紧剑鞘,闪身藏在了暗处,果然不大会儿,窗户就被人戳开,吹了点白色的烟雾,连砚看的清楚,知道大概是迷烟之类的东西,直接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就见窗外的人劈开窗户的锁,直接跳了进来,直奔她床铺的位子而去,手里的刀不带分毫犹豫的冲着被子就砍了下去,砍了几刀之后才察觉不对,掀开被子里面只有连砚方才起身时随便扔进去的枕头,几个人面面相觑,连砚才缓缓的将剑鞘拔出来,银光闪过引起了几个黑衣人的注意。
“你们是在找我?”连砚也没有躲闪,就那么扔了剑鞘,落落大方的站在门口,手上的剑比划了一下才淡淡的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黑衣人似乎是没料到她能这么的淡然,当下几个人一对眼色,便朝连砚攻了过来,连砚反手将剑一横,斜斜的扫过去,脚下步子快速的移动,与那一伙人缠斗了起来,她使剑习惯快进快出,再加上动作灵敏迅速,不过几招下来便将这几个人的水平摸的差不多,提剑虚晃一下,抬手就刺穿了从左翼攻来那人的手腕,刀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只听外面还有人说道:“什么情况?”
连砚心知不妙,来的并非只有她房间里的这几个人,外面怕是还有,当下便凝神提剑横扫,带了几分狠辣,手腕翻转一剑刺穿了身后想要偷袭之人,剑出来的瞬间,有血喷ji-an而出,那几个人似乎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能这么狠,便有些踌躇,连砚的剑滴着血,看着那几个人轻嗤道:“这点儿本事也是出来混的,怕是有点丢人吧?”
她话音才落,门便被人一脚踢破,紧接着又进来三四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同样的大刀,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便朝连砚攻了过来,连砚提剑以一对打,能明显感觉到后来进来的几个人功夫要比之前那几个强上不少,当下决定不再恋战,手上的剑挽了个剑花假意进攻,脚下的步子一转,朝着门外撤退。
她不恋战,若只是之前那几个人,连砚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此时情况明显不一样,这些人是带着明确的目的,连砚前脚往外走,后脚就追了上来,明显是不达目的罢休,连砚被缠住,几乎是腹背受敌,抬手击落了一把刀,左臂便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连砚反手将那人狠狠踹出去,有些懊恼自己不该大意,下山之后便不该再住进驿站!
“子衿!当心身后!”一声大喊,连砚提剑朝着身后刺了过去,利刃划破黑衣人的喉咙,血ji-an了连砚一身,她看着墙上跃下的夏青山,有些惊喜看着夏青山随手捡了把刀站在她身后,说道:“夏先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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