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好奇问道:“哦?她们编的何书?”
月离解释了一番,凤皇笑道:“还是爱卿有办法,竟能让那群学子对你服服帖帖。”
月离心道凤皇要真如此认为,自己可就有麻烦了,道:“并非对臣信服,只是她们十年苦读,虽未能参加科举但还是一心想为凤翔为陛下分忧。她们是敬仰与陛下,才愿一心为凤翔为陛下做点事。”
凤皇道:“爱卿不必妄自菲薄,这次的运河,朕也相信爱卿不会辜负朕的期望。”
凤皇果然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金狐了,看来她也不像外界传言那般,虽她久不理朝政但仍事事皆洞察明晰,毕竟皇帝还是皇帝。她与自己说了这许多怕也是想告诉自己,自己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只是不知这中间有太女多少关系在,自己也不必隐瞒道:“必不负陛下所望。”
凤皇道:“有爱卿这等能臣在太女殿下身旁辅佐,朕心甚慰。”
这位才是凤翔真正的主人,月离自然不能顺着凤皇的话说,遂道:“臣愿为凤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凤皇笑道:“朕果然没看错爱卿。”
月离无奈心道,臣也不敢让您老人家看错。
等凤皇放月离出来后,月离只觉心累的很,凤栖月也同月离一起出了宫门,宫外早有太女府的马车在等着了,月离同凤栖月一同上了马车,凤栖月知道月离一直无心朝堂,现下有心向月离解释一二道:“这次母皇召你入京,孤也是措手不及。”
“我知道不是殿下的意思,”月离敛了笑继续道,“不过,就算因开运河之故,凤皇陛下也不必突然召我入京,陛下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殿下的人,让我在雍城不是更好,为何......”
凤栖月接口道:“为何把你摆到明面上来?”
月离点了点头。
自从二人上次交心之谈后,对一些事凤栖月也不欲瞒着月离道:“先前孤打算对周起动手,虽有王倾提出改地制能稳定民心,但到底还是会为朝堂带来一番动荡,幸好有你为严家提出开运河,才把这一切消弭于无形,如今周起不敢再起异心,有西平王在京牵制她,孤暂可不必为她费心,如今地制改革已开始施行,士族被削弱已是早晚的事,下一步要解决的就是南安王之事了。”
月离道:“所以陛下想尽早开通运河”
凤栖月摇摇头道:“月离呀月离,你当真不知自己的所做所为会对凤翔带来什么影响?” 月离静默,凤栖月道:“不论造竹宣、建恤孤堂,仅就是这次一条运河,士族、周起、南安王,这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费一兵一卒都能迎刃而解,更不提这还会在潜移默化间让凤翔变的更加强大,母皇这次召你入京也是有意保护你,”凤栖月顿了顿接着道:“孤知道你不喜朝堂,可你的身份母皇能察觉难保其她人也会察觉,到时你会很危险。”
月离道:“陛下担心周起或南安王会对我不利?”
凤栖月点了点头道:“有了这次之事,孤也不放心你继续留在雍城。”
月离明白凤皇想保护自己是一方面,想让自己主持运河开通也是一个原因,此事既然与凤栖月无关自己也不必纠结,雍城之事已算了解,自己下一步本就打算解决运河之事,现下人在工部更加便利不少,道:“等安然拿下沿路寨子,我本也打算和严家联手开通运河,现下进了工部,反而更有利我行事了。”
自从凤皇召月离进京凤栖月就在担心月离对自己心生什么误会,上次一叙,二人关系亲近不少,凤栖月更视月离为友自然不希望二人因此事生出什么隔阂来,听月离此话方才心下一松道:“你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即可,若不耐烦应付那群官员,就不必理会,其它事有孤在。” 月离笑道:“有殿下护着,我自然是能横着走了。”
凤栖月听了月离此言笑道:“你大可以后横着走。”
二人话说开了心情都放松不少,月离问道:“我在城郊看到许多兵吏在丈量土地,地制推行的还顺利?”
凤栖月道:“有祁、陈、严三家士族带头,余下世家也不敢抗令,在凤翔举国推行是早晚之事。”
月离思量恐怕下一步凤栖月对付南安王,推行地制也是个借口了,因想着王倾月离问道:“殿下,阿倾最近可还好?”
凤栖月道:“王倾一直在方相身边相帮,你不必过于忧心她,有方相与孤在,不会有人再敢动她了。”
月离倒不是担心王倾的安全,不过此话也不能对凤栖月说,她们二人的事还是她们自己解决的好。
凤栖月道:“王倾此刻还在方府,不如你与孤一道去趟方府,方相一也直想见你一面。” 月离道:“方相也已知我的身份?”
凤栖月笑着摇摇头道:“只有母皇知道,自从你在雍城推行竹宣,方相就对你很是赞赏,这次得知你进京早嘱咐我带你见她,方相是我的师傅,她对年轻后辈一向都慈善的很,你可愿随我去一趟方府见一见她?”
月离点头笑道:“凤翔三大儒,我一直都敬仰的很,现在有机会见一见方孺子,自然求之不得。”
二人说笑一路到了方府,巧了不但王倾在这,连上次月离见过的慕容百也在,方相与她二人正坐在花园亭子里闲话品茶,见凤栖月带着一人过来,王倾与慕容百忙起身见礼,凤栖月道了声免礼,然后对方相行了弟子礼,方相笑眯眯道:“丫头,你带了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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