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拓跋轩影多了一个心眼,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对话。
“如何?那些兵器是不是比起鲜卑人的更加锋利?那五千死士是不是很好用?”就听到那领头的问。
“不错!没有想到你们汉人的士兵居然能这么厉害!确实让我们佩服!我们可汗特来表达最高的谢意!”
“呵呵,这也算我们皇太后的一点心意,边防之上我们还是会继续帮助你们的,还会再提供大量的武器。”那个领头的说。
“多谢!请给你们尊敬的皇太后带上我们可汗的问候和感谢,至于那些马匹我们也会如期奉上的。”
这些人说完话,领头的便带着商队先行撤离了,那三个匈奴人却在原地又呆了一会,旁边一个匈奴人开口说:“这些汉人怎么突然帮起我们?”
“哼,汉人是最为狡猾的,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们,谁知道他们那个皇太后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现在看来至少不算坏事,这次一定要让拓跋日轩那家伙死在我的马蹄之下!一洗往日之耻!”
拓跋轩影紧蹙着眉头看着离去的三个匈奴人,他已经认出了那其中一个匈奴人,那是匈奴有名的大将军乌伊邪,他曾多次败于拓跋日轩手下,故而一提拓跋日轩便是咬牙切齿。只是他没想到汉人居然会私下帮助匈奴人,他记得不久之前拓跋日轩还私下会过那位汉人的皇太后,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至少应该达成了某种协定,看来这位皇太后倒真是两面三刀、老j,i,an巨猾!
他不禁又担忧地朝北方看去,从乌伊邪的话里判断,拓跋日轩应该已经上了战场——这远比他预料的要早得多,拓跋日轩现在的身体……他虽然不会如妇人一样意外流产,可是那胎儿渐大便会开始不断地吸食母体的j-i,ng气,而拓跋日轩又是那种上了战场便不要命的人……他心里突然多了一份沉重的不安,心神分外不宁,犹豫着朝南走了几步,又猛地转过头毫不犹豫地朝西北直奔而去!就算他现在拿到了堕胎药,拓跋日轩也不可能服下,比起拿堕胎药,他现在更着急于拓跋日轩的安危,无论拓跋日轩会不会责备自己,他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拓跋日轩的身边!
打定了主意,拓跋轩影的步伐如风一般快速,马不停蹄地朝匈奴与鲜卑的边界急奔而去,三日的行程并作了一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找到拓跋日轩之前居然会先行碰到拓跋雨渊!
匈奴与鲜卑的边境,那是一片辽阔的草原,湛蓝的天洁白的云却因为夕阳而染上一层艳丽的绯红,远方的苍茫也渲染着厚厚的一层红,却不知是残阳如血还是征战的士兵流下的血泪。
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拓跋轩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他皱眉凝望向前方,前方很安静,只有草原风狂袭而过的呼声以及苍鹰盘旋的啸声,然而却带着死亡的单调,似乎曾经有战事发生过!
“滴答滴答”淹没的草海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高高低低的,看来这马已经受了重伤,而且马背之上驼着一个人……这个人的气息很弱,虽然弥漫着厚重的血味,但是他还是敏锐地嗅出了他原本的气味,这人是……拓跋雨渊?!
他微微错愕,忙寻着马蹄声奔过去,果然看到一匹身染红色的白马之上驼着一个奄奄一息身穿盔甲之人。拓跋轩影上前拉住马匹,将马上之人抱下马来,擦去脸上的血渍仔细一看,除了拓跋雨渊还能是谁?!
他凝眉看着拓跋雨渊,他受的伤很重,若不及时治疗只怕有x_i,ng命之忧……拓跋轩影瞥了一眼那与拓跋日轩有着几分神似的面容,没有多少犹豫,便将掌心对准了他的丹田,渡了一些气过去,然后简单地帮拓跋雨渊包扎了一下伤口。
看了看天色已晚,又看了看怀里昏迷的拓跋雨渊,他又担忧地眺望了一眼北方,最终还是决定在原地渡过一夜。
割出一块平坦的地来,点燃火堆,他脱下外衣披在拓跋雨渊的身上,拿出怀中的笛子,轻轻地吹奏着,那笛声哀惋之中带着轻柔,是他小时候用来哄弟弟们睡觉的曲子,如今希望能让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拓跋雨渊能够安定一些。
拓跋轩影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一夜他遇上了拓跋日轩,当时的拓跋日选也是身负重伤,但是他却以毅力强撑着没有倒下。他至今还记得拓跋日轩那时高傲而孤寂的眼神,如同这草原上的孤鹰,也正是那样的眼神让他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他不知道为何他爱拓跋日轩爱得如此深,也许是他们一样的孤独,也许是拓跋日轩比他更加孤独,让他忍不住靠上前去试图温暖他冰冷的心,希望他那双伤人的同时伤己的眼睛多一些温暖,也许……有太多的也许让他即使感到累了却也不愿意离开拓跋日轩……
“冷……冷……”拓跋雨渊不断发出的梦呓让他停下了笛声,看向一边发抖的拓跋雨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凉得有些吓人,他漂亮的眉头不禁凑到了一起,他的妖力并不像阿二那样在于治愈,除了自疗以外对于旁人最多也就增强一些抗力,却不能真正治好对方的伤。拓跋雨渊的情况颇为危险,但是现在他又不能让他受颠簸,那样只会恶化拓跋雨渊的伤口……
他叹了一口气,上前将拓跋雨渊抱入怀中,将手放在他的丹田之上,静静地抬头望向草原上分外明亮而又冷幽的皓月,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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