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被一屁股坐得咯咯吱吱作响,弹簧也硬生生被陆鹤鸣给坐平,卡回机关位置。
我不由愕然:“你怎么来了?”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
陆鹤鸣哭丧着脸说道:“你离开以后,我就蹲在入口旁边琢磨着,究竟是进不进去。”
“进去吧,怕小命立时没有。如果不进,心里又刺挠得慌。再说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也显得我不仗义。”
“最后阵法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心一急,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就一头扎进里头。”
听得这话,我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后怕。
阵法关闭的最后一刻,正是最为动荡的时候,弄不好就会被撕扯得魂飞魄散,也算得陆鹤鸣命大。
“既然来了,我就会尽力带你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勉强撑起身子,“这处墓穴的确凶险,却也不是无法度过。”
“只要我们勠力同心,胜算至少在八成。”
慕容长青微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我兄弟和我勠力同心,关你啥事。”
陆鹤鸣鄙夷的瞥了慕容长青一眼,旋即疑惑道:“兄弟,你刚才在门口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到底是啥意思,我咋一句也没整明白?”
我:“……”
我以为,陆鹤鸣是被我说得感动,这才下定决心进入墓穴。没曾想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更等同于对牛弹琴。
“快把你的脏屁股拿开!”
被砸晕后,悠悠转醒的墨如初怒喝一声,弹簧再次喷出,将吓得刚站起半个身子的陆鹤鸣,直接被斜飞弹出四十五度,砰的一声撞击在第七张壁画上。
我登时愣住了,慕容长青面色铁青,愠怒瞪着墨如初,“你还想不想活命!?”
“区区一个小阴差,屁股也敢沾在我的身上,没一掌亟了他算是便宜。”墨如初傲然回道。
陆鹤鸣皮糙肉厚,咕噜从地上爬起,“卧槽,这年头连他娘的轮椅也能成精!?”
“本尊姓墨名如初,乃是鲁班祖师爷赐名,你小子懂不懂规矩。”
“我懂你*个**!”
陆鹤鸣恼怒的从中山装内袋抽出古朴朴刀,冲过来挥刀砍向轮椅,“不管你狗日的叫啥,你他娘的马上就得叫劈柴!”
“小子你有种!”
轮椅的左右扶手上,竟凭空弹出刀剑,想要招架住陆鹤鸣的劈击。
咔嚓——
长刀挥过,墨如初的刀剑被劈砍成两截。在短暂寂静几秒后,轮椅嗖的一声俩轮转得直冒火星子。
“杀人啦!有没有人管啊!”
墨如初嗖嗖的在前头跑,陆鹤鸣抡着刀在后头追。因为这四周的洞穴被迷阵覆盖,因此他们无论钻到哪个口子,都会转回到原点。
因为陆鹤鸣与墨如初的出现,场面全乱了,哪怕我有心想要解释危险,却也盖不住震耳欲聋的劈砍声,与墨如初凄厉的惨叫。
这一次,陆鹤鸣是卯足了力气,想要把墨如初给劈了。
可每次看着距离足够挥刀时,墨如初总能窜出那个一截,看似岌岌可危,可墨如初却毫发无伤。
就在两人搞得鸡飞狗跳时,墙壁上的那张脸再度伸出。
蜈蚣女妖横隔在陆鹤鸣与墨如初中间,舒展着脊椎上衔接着的八对手脚,惨白的脸上,殷红如血的眼珠,死死盯着陆鹤鸣。
陆鹤鸣稍有呆滞,却是手拄长刀浑然不惧,“你俩眼提溜着,瞅你爹干哈玩意?”
嘶——
蜈蚣女妖张嘴喷出浓浓阴煞之气,全落在陆鹤鸣的脸上。
糟了!这东西有腐蚀灵魂的作用,如果被正面击中的话……
等等,我记得陆鹤鸣没有灵魂,只有一具阴身来着。
果不其然,陆鹤鸣只是抹去脸上污垢,“操,真他娘的埋汰,找砍呢你!”
长刀闪过残影,挥舞向蜈蚣女妖的脑袋。
咕噜噜——
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旋即被陆鹤鸣一脚踩得稀碎,“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感情就这么个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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