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人,那就是几个人的意思。
李休在午口之前站了半晌,眸子在眼眶之内不停转动,很多可能从他的脑海当中掠过,这场局不算小,如果单纯要杀他的话没必要出动这么大的场面。
就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以他为目的从而转移天下人的视线。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背后一定还有他所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如果两开河与子午谷都是假象,那么真相是什么?”
李休将趴在肩头上的小浣熊拿了起来放到怀里,一边摸着它的耳朵一边说道。
徐盈秀最厌恶这些阴谋诡计,所以这些话自然不是在对她所说。
像是在喃喃自语。
如果将目光升到最高放眼全局,你会发现其实能动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个。
在两开河与子午谷舍了大手笔固然是想杀了他,但其背后定有深意。
深意会是什么?
李休迈步走出了午口,脚踩在山崖之上目光远远眺望着姑苏城的方向。
如果说深意就是姑苏城的话,那么深意是何意?
姑苏城再如何内斗那也是大唐的事情,只要此行说动了老剑神出关站在慕容天成身后,那么一切都会随之安定下来。
这世上有很多事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
去看一看总会知道结果。
“走吧,去姑苏城。”
站在崖前看了许久,李休突然说道。
徐盈秀点了点头,牵着马车走了过来。
二人顺着山路扬长而去。
如果说唐境之内哪座山上的风景最美,有人会说长安梅岭,也有人会说三圣山,甚至于喜欢塞北孤峰的骚客也有大把,还有烟雨江南的名胜山水。
说哪里的人都有,毕竟每个人之间的喜好都不是完全相同的。
但没人会说子午谷。
因为子午谷内的风景绝对和美好无关。
马蹄与车轮的声音渐行渐远,山崖之后传出了轻淡的声音。
“看起来你并不想让世子见到你。”
山崖后面的密林里传出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并不陌生,山风吹动树枝向着两侧倾倒,露出了白玉汤的面容。
他的脸色很难看,半
靠在树上,四肢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他的事很麻烦,我不并不想掺和进去。”
有人回答道。
这声音很陌生,从来没有听到过,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剑眉笔直,面庞冷峻,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漠然,这是一个很冷淡的人。
“如果真的不想掺和,你又何必来这里?”
这一次说话的是吕轻侯,他握着剑,剑身之上满是鲜血,看起来像是带着污垢,一身儒衫也是有些狼藉,很显然之前的战斗即便是强如他和白玉汤二人联手,也是不太好受。
“自己掺和与跟着李休一起掺和,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穿着道袍的男子解释道。
吕轻侯冷笑一声,讥讽道:“武当山既然已经入世那就不要再想着不沾因果,你是个聪明人,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想入世插手人间事,却又不想沾因果,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伤的很重,这时候应该明哲保身,而不是口出狂言。”
道袍男子看着酸秀才,认真道。
“你以为我在害怕你?”
吕轻侯问道。
“如果不害怕,你又为什么要提着剑呢?”
道袍男子开口反问。
这一次秀才没有再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不害怕,为何还要提着剑?
所以还是在害怕。
白玉汤走到了秀才的身旁,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问道:“武当山应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武当山和很多事情都没关系,但和这件事有关。”
道袍男子看着眼前的白玉汤,脸上带着欣赏之色,和吕轻侯那个酸腐书生相比较起来,他着。
死去的尸体不会复活,子午谷内安静极了。
“早知道你在这里我们两个就不来了,尚儒客栈以后也不会消停了。”
吕轻侯叹了口气,将剑收回了剑鞘,有些不大舒服。
裴子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关山本就不是一个隐居的地方,李休上次只杀了秦景二家而没有把整座关山的人杀光就是因为你们在那里。”
长林人人皆有罪,关山人人皆有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二者是一样的。
“走了,甚没意思。”
白玉汤拍了拍秀才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出了密林。
吕轻侯对着裴子云拱了拱手,便也跟着一同离去。
裴子云仍旧站在那里,目光淡漠的落在了遥远处的姑苏城上,还有山路上依稀可见一个小黑点的工部马车。
武当山在大唐超然于外几百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挑衅落了因果。
既然长林不懂事,那就让他懂事。
裴子云如此想着。
“只是这家伙有些麻烦。”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李休所坐的那辆马车,脸上隐隐带着一抹无奈。
超然于外高高在上,最怕沾染的便是因果,但现在武当山欠了李休一场因,日后早晚回还一果。
王知唯躲得远远的,放眼武当上下能够还因果的便只有他裴子云。
这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要不然我先不掺和,等到慕容英杰先把李休搞死我在出面,这样就不需要再还因果了。
裴子云摸了摸下巴,眉头紧皱。
然后他向前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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