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容局促不安的时候,手塚看了她一眼说,“去走走吧。”
森容默然点头。
两人走到网球场附近的小树林里,手塚才问,“怎么了?”
森容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叹了口气说,“刚刚迹部景吾说什么来着,说我有点眼熟哎——”
“嗯,我听到了。”手塚见她靠着一棵树坐下,有些烦恼的模样,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森容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呐,手塚,你向我表白的时候没想过我会拒绝吗?”
“……”
森容勾起了唇角,抬起头眯起眼笑,“担心过吧?”
“……嗯。”
森容笑起来,悄然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手塚的手指修长,由于森容坐在他的左边的缘故,握住的是他的左手,常年的握网球拍让他的手掌上有些许薄茧,但依旧是一只十分好看的手。
温暖、宽大,值得信赖。
“我想,也许迹部景吾见过我的照片。”森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过了一会儿才说,“大学的时候,我是东大弓道部的社员,当初刚刚进大学,什么都不知道,被宿舍的女孩子拉着去了弓道部,说是为了那个——呃,王子一般的部长,那个人叫迹部千阳。他和迹部景吾长得挺相像的,不过应该不是亲兄弟,听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家族经营着房地产和信贷,十分有钱。”
“迹部确实是没有兄弟的。”手塚说。
森容“嗯”了一声,“迹部千阳的弓道十分优秀,所以东大在全国青少年的弓道比赛上从来没有输过,拿过许多第一,他——说不来,概括一下的话就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她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不是一般的骄傲。”口吻中似乎有些无奈和叹息。
“我从小练武,虽然没有学过弓道,但是对于我而言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宿舍的女孩子坚持不到三个月就不得不被严格的千阳部长涮下来了,我却成了正式部员。刚开始还挺高兴,后来就变得很噩梦!”森容的话里颇有些哀怨。
“你也知道的,我生来是个懒散的人,社团玩玩是可以,当被逼着刻苦训练的时候就变得很可怕,但是那个迹部千阳偏偏说我很有潜力,天天督促我去训练,到后来,就演变成我与他在校园里的捉迷藏……”她感到手塚握着她手的左手微微一紧,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后来么,他毕业的时候,有毕业舞会,请我当他的舞伴。”
“他喜欢你。”手塚用一种确定的口吻说。
森容微笑起来,“但是我喜欢你!”
手塚微微侧过头去,森容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吐了吐舌,“我说过,他是一个十分十分骄傲的人,性格并不是我喜欢的,这么说吧,他虽然足够优秀,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他动心,他那样的人——如果和他在一起,会很累,很累很累,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幻想。但是手塚,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人!”
森容叹气,似乎在回忆当初,“我不管躲在学校的哪里,都能被他抓到,所以当初我还是有点怕他的,毕业舞会的邀请,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视死如归’地放了他鸽子……”
手塚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森容笑起来,“我也只是赌那么一下,据我对他的了解,那么骄傲的一个家伙,我既然这么明白地拒绝,他应该绝不会再找我了。”她眯起眼,“学长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哪……”
“迹部景吾他,应该是在学长那里看到了弓道部的合照吧,想不到他还留着。”森容看向不远处已经有些喧闹的网球场,“他很喜欢射箭,但是到最后还是为了家族而放弃了,已经有几年未见,是我多心了吧,就算迹部景吾他觉得我眼熟,也没什么奇怪。”
“嗯。”手塚看了一眼表,“时间差不多了,该去集合了。”他站起身来,拉起坐在地上的森容,微一使劲,森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容子,我很高兴。”低沉的声线落在森容的耳边,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松开交握的手,“好啦,你快去吧。”
“好。”
手塚转身离开,森容拍了拍热烫的脸蛋,很高兴——什么?
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大约是为她的坦白,森容慢吞吞地朝球场走去,其实,又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能说的东西,才不告诉你!
呃,其实和迹部千阳,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啊,那她在心虚什么?
也许仅仅是因为昔日的敬畏而自己居然放了他鸽子……
啊啊啊啊,原来她还在害怕啊……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她今天的碎花长裙上——
学长,我们还是一辈子不要再见面好了!
但是,人生是充满杯具和狗血的人生,总是在发生各种你不想遇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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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容正在很欢乐地看球赛,第二双打桃城、海堂vs冰帝的桦地崇弘、忍足侑士,正打得火热,每每桃城和海堂合作的比赛都十分热闹,这两人一边互相吵着一边配合默契,自从国中二年级之后,他们已经多次组过双打,甚至在全国大赛上也取得过佳绩,如今双打起来应该驾轻就熟了,但偏偏还是会偶尔因为吵闹而乱七八糟的模样,她直看得乐不可支。
那人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身形修长,姿态优雅。做工精良的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极为合适,让他更有一种凌然于众人之上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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