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额头的汗水,綦毋闿对宋忠道:“若是没有仲子你的提醒,我还这没有想到背后深层次的原因。虽然仲子你处理俗世不如我熟练,但是你的聪慧程度却是远超我的。”
宋忠笑道:“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吧。想要将学阀之风扼杀,就必须要尽早,不能让学阀形成了再去想办法解决,那么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现在正是奠定未来学宫学风的时候,可以将学阀这股还没有形成的风气扼杀。”
綦毋闿对宋忠道:“这件事我要思虑一二,必须要想个办法,能有万全之策就最好,若是没有,只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了。”
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各方都无事,都愉快的将这件事解决,另外一个选择自然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了,总是清理掉一批人,将这股恶风从衡山学宫中剔除掉。
为了能更加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綦毋闿先后走访了几个与自己相熟的人,旁敲侧击与他们谈了一番话。
几日过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思来想去,拿不定一个能完美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此时杜嚣已经醒了,綦毋闿作为山主是需要去看望一番,另外还需要询问一些问题。
学宫中有医匠。并且还不少,因为也有不少学生是对医术感兴趣,学宫是有请来教习医术的先生。
进入那医堂的房间,杜嚣正躺在床上,脑袋上缠满了白布条,只剩下鼻子、眼睛和嘴露在外面。
房间中还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杜嚣的在学宫中的朋友,綦毋闿粗略的看了一眼,不下十人。
綦毋闿的到来,众人纷纷行礼。
“还请诸位回避一二,此事需要解决,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询问下杜先生,诸人不便在场。”綦毋闿对众人施礼说道。
“还请山主一定要给杜嚣一个公道,那马锋野蛮成性,居然动手殴人,实在是过分。”
“我还听说马锋此人教授什么科学?这是哪门子学问?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此人每日带着学生们瞎胡闹,捣鼓那些旁门左道,这不是教坏学生们吗?山主为何能容忍这等人在这里?莫非就是因为此人是那山主安排进来的?山主才对他如此容忍?”有人质疑綦毋闿。
綦毋闿看了这个人一眼,对其道:“你读过科学?可曾有研究?”
那人摇头:“我每日圣贤书都读不完,怎么会去读这种歪门邪道之书?”
“在科学中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诸位想要质疑一门学问,还是好好的去研究一番吧。至于马锋,待到事情明晰,他若是有过错,我自然会处罚,而且还会重罚。另外,学问归学问,人归人,对人有意见,对他的学问就不要去贬低,诸位都是读过圣贤书之人,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綦毋闿话音落下,众多人神色不一。
有恼怒綦毋闿这一番话就是在庇护马锋的,也有人若有所思,觉得綦毋闿说的是有道理的,打算回去读一读那科学,研究下那马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留在衡山学宫这里教书的,若是那科学是虚有其名,是一些歪门邪道,那山主还留着他在这衡山学宫害人子弟,那自己就算是死也要让山主将马锋驱赶出去,以还这天下学问最后一块乐土的清净。
一份乱糟糟之后,綦毋闿也没有与他们争辩,没有必要,今日自己来不是与他们争辩学问的,丢下一句全都回去研读科学那本书,就让他们全部出去,自己要与杜嚣谈话。
杜嚣躺在床上,虚弱的睁开着眼睛,看到綦毋闿来了,杜嚣眼泪汪汪一下就流出来了:“山主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马锋此人竟敢当着众多学子的面对我动手,如此野蛮成性,为什么还能留在学宫当中?此人应该驱逐出去,以免带坏学生!”
綦毋闿对杜嚣说道:“今日过我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马锋和当时在场的学生都已经告诉了我事情经过。这次我是来听你讲经过的。你且详细道来。”
杜嚣将那日之事给綦毋闿讲了一遍,一些细节自然是有改变,比如言及自己拖堂,完全是因为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自己又讲的兴起,一时之间忘记了时间,是真的不是故意挑衅马锋的。
再言及辱骂马锋父亲之事,杜嚣也说那只是马锋已经做出了要动手的样子,自己愤怒之下口不择言,此事是自己有过错,但那马锋罪过更大。
杜嚣是个聪明人,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涉及到自己的过错的地方,小错就隐过去了,大错就说的情有可原,然后说自己也知道错了,颇为后悔之类的话。言语之间很是诚恳。最后还说,要是处理马锋这件事上让山主难做,那我也不便追究了。
綦毋闿听得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比听到马锋打人时候的反应还要恶心。
合着你们这群人都以为我留着马锋是因为马锋是刘阿斗的人,我才留着他在这里的?
我綦毋闿是这种人吗?
“好了,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你且好好养伤,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几日过来一定会有答复给你的。”綦毋闿忍住心中的腻味,对杜嚣安抚道。
杜嚣留着眼泪:“还请山主一定要公正。一定要为我讨还一个公道,要不然定然寒了众多先生的心。”
山下的积雪已经融化了,山上的温度比较低,雪还没有融化,学宫后山的还是银装素裹。
学宫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被扫除干净。
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綦毋闿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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