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然的被这么一通戏耍,人都要气炸了。
她很想一剑戳死孟惊蛰,静和剑尊出手救她的事情,早就传得满城皆是,甚至她也经常在口头上以“恩公”称呼静和剑尊,却没想到如今想要收拾一条杂鱼,对方居然是静和剑尊的徒弟。
她在城主府时,也不是没有试图去交好静和剑尊的弟子,只是听闻三人中,一个天生残缺,一个修为不堪,唯一一个还像样子的,一直在闭关进阶。
她也没想到,这个闭关进阶的弟子,就是先前害她的那个。
偏偏静和剑尊救她之事摆在明面上,而她被孟惊蛰害却是贪心所致,真要闹出来,还是她不占理。
酒楼里那些杂鱼修士的议论声,再度传进了叶嫣然的耳朵里。
“不是说要报答静和剑尊吗?居然要杀了剑尊的弟子,这就是报答吗?”
“报答?嘴上报答一下罢了。”
这样的话,不止一个人在说。
叶嫣然此时脸色十分难看。
慕容薄冷“哼”一声,朝着左右望去,两个金丹期修士,此时四下震慑,那些说话声才稍稍收敛。
“兄台原是剑尊的弟子,说起来,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坐下来,相逢泯一笑,如何?”慕容薄说着客气话,但面上神情却是不容拒绝。
那些杂鱼们,嘴巴剜了也就剜了,但孟惊蛰这种有背景的修士,慕容薄即便再想杀人,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等一等。
孟惊蛰却摇头,说道:“我怕你也剜我的嘴巴,割我的舌头。”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5]
慕容薄面色一沉,若不是孟惊蛰背后有个剑尊,只怕他当场就要动手了,他是慕容家的少主,自游历以来,何曾受过这等眼色。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同时得罪慕容家和叶家,便是剑尊也保不住你。”这一句话,是慕容薄传音与孟惊蛰。
传音发出去,确认孟惊蛰听到了之后,慕容薄方才扬声说道:“兄台,你知该怎么做,对吗?”
孟惊蛰眨了眨眼睛,问道:“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话,为什么要要用传音?”
耿直的就像是一个修仙小白。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5]
“我当然知道我要怎么做,你也不需要跟我扯什么慕容家、叶家,这修士背后议论他人虽然不对,但他也没有说一句假话。”孟惊蛰说道。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8]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8]
慕容薄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惊蛰微微挑眉,说道:“我不喝酒。”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5]
孟惊蛰懒得继续看这人的脸色,转而对着那个护卫,问道:“凤临律是不管用了吗?是不会抓人还是不敢抓人?”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5]
[来自刘声的阴阳值:+0.5]
护卫刘声一脸为难的看着慕容薄,酒楼里的其他人,此时也关注着这里的情形。
事态发展到如今,众人对着今天这瓜大呼过瘾,本以为只牵扯叶家和剑尊,没想到现在又买一送一搭进来一个慕容家。
刘声此时只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叶家和慕容家他得罪不起,静和剑尊他更招惹不得,都是有背景有来头的,只他卡在中间左右为难。
慕容声不在意凤临城的小护卫,反倒看向一旁的叶嫣然,说道:“嫣然放心,今天这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看孟惊蛰,就跟看一个死人一般。
叶嫣然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她缓了这么久,像是终于缓了过来一般。
她先前看到孟惊蛰太过生气了,因而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如今她听着四周修士们的低声议论,倒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叶嫣然想要出气,但她却更想要一个好名声。
“此事是我与同伴有错在前,在此向这位道友陪个不是,道友的损失,我叶家会一力承担,并会额外赔付十块上品灵石。”叶嫣然向那个被剜了嘴巴的修士说道。
那修士此时双眼喷火,死死的盯着叶嫣然。
叶嫣然却没有太在意这样的眼神,反倒是周围的人听到“十块上品灵石”的赔偿,左右看了眼,竟然有些羡慕那被剜去嘴巴的修士。
嘴巴和舌头虽然不一定能长回来,但多少筑基期修士,奋斗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多上品灵石。
叶嫣然又道:“我们既违反了凤临律,便不会躲避,这位护卫,我跟你们走一趟。”
虽然都知道,叶嫣然跟着那护卫走一趟是过过样子,可这样的结果,围观之人,只觉得这一场大戏已然值了票价,甚至还有人开始替叶嫣然说好话。
慕容薄满脸都是不愿,但叶嫣然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之后,他便无奈点了头。
叶嫣然处理完那个修士的事情后,走到孟惊蛰身边,轻声细语:“未曾想长生谷一别,竟与道友在此处相见,还是如此让人窘迫的情况下。”
孟惊蛰微微皱眉,说道:“我看姑娘游刃有余,倒是半点不曾看出窘迫来。”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5]
叶嫣然一边送着阴阳值,一边浅笑着说过:“过去的事情,孰是孰非说不清楚,不如就此揭过,既然道友是剑尊的弟子,我叶家定会将你奉为上宾。”
孟惊蛰又不傻,虽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早遭,叶嫣然回这么轻松就放过他。
“说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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