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往年老门山都是初六就开工的,这一回就借口什么融雪了路太烂什么的,大家就窝在老门山的大礼堂里看电影了。
沈镇觉得有趣之余又有些心惊,“你们一整年也才歇这么些天啊”
“咱们这歇得还算多的啦,过年有十来天歇工期,到了端午、中秋和腊八咱们也能各歇一天工呢,”成忠以往也觉得怎么歇得很少,但是周边大队有些个还只是除夕至初四歇工呢。当然,也有讲究的,初八才开工的。
沈镇一听就觉得辛苦,“这么辛苦”他又想起之前家里大姐的事情,“之前我爸让我姐去相亲她还不肯去,说是宁愿下乡也不愿意太早结婚。”这要是真的下乡来了还怎么受得了啊。
“悠悠姐”成忠听了就很是奇怪,沈悠悠那可是连外头的饭菜都要挑剔的。怎么可能吃得了这样的苦头
沈镇点头,“可不是么。亏得我爸妈想办法把她给吓住了。”说起自己这位姐姐他就有些摇头,有些过于讲究了,发展方向根本跟大多数人不一般。
老门山也只是晚了一天上工而已,初六不开工初七也是有事情的,要开批人大会了。
即便现在楚南县城管着批人大会不怎么严格了,但老门山这边还是得按时按点的,七天一回地批人。
除夕当天一场,然后初七又得一场了。
沈镇是不忍心看这个的,还是成忠跟他说了,老门山的批人大会是不一样的。没有暴力行为的。
这事是大家都要去的,沈镇也就跟着去了,好在老门山的批人大会确实是跟外头的不一样,跟他曾经看过的那一场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个背语录的大会。
所以,看完了除夕的批人大会沈镇心里就安心了,初七这天上午听完了批人大会,成忠跟沈镇自告奋勇进城一趟把放映机器给还了。
去还机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过年期间租借放映机器的还不少呢,好些有礼堂的生产队都跟电影放映单位租借了放映机器跟电影片子回队里看。
“楚南这么多生产队的条件都这么好啊”沈镇看了成忠签了名之后,那张登记册上在后头还有一长串的租借记录,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
另一个过来还放映机器跟片子的人听到了就接了一句话,“咱们楚南有卤菜加工厂收黄豆,有副食品加工厂收些瓜子花生脐橙柑橘之类的,还有纺织厂收棉花呢,大家的日子比以往是好一些了。”
“咱们还是比不上豆腐村呢。”另一个旁听到的人也说了一句,“豆腐村那边才是最好的,他们有做豆腐的秘方,直接就有设了一个豆腐作坊呢。”
又有一个人听了就“哈”了一声,“你这知道的还是些老黄历了。豆腐村现在可不成了。”
“早几年前就不行了。”知情人还不少呢。
隐隐听明白了一点点的沈镇随口问了一句,“这话是怎么说呢”他来了老门山才学会的土话,有些别扭。不过,楚南这边说不定翻坐山就是不一样的口音了,很有可能隔壁村的话都听不懂的,因此听了沈镇这怪怪的一句问话,也没有哪个听得奇怪的。
“早几年,不是去了几个知识青年么”有个签名的年青人看到了前面的登记信息,“老门山听说就是从老门山转过去的。”
成忠心中一想就估摸到了是指哪些个人了,他不动声色,“不对呀,咱们老门山的知识青年没有转到哪个生产队去了啊。”
“哟,你们还真是老门山的啊”那个年青人快笔签完名字,就跟成忠握手并自报家门,“我是豆腐村隔壁井塘队的社员刘光勇,咱们有缘分啊,在这里给碰上了。”
刘光勇又跟旁边的人解释,“确实不是分配到老门山的知识青年,当年分配去的那两个队里出了事在老门山借住的知识青年。”这一听就是很清楚事情的。
“他们队分配到了两个知识青年,其中一个叫谭双双的,做了豆腐村的妇女主任。成天喊着男女平等,男女都要干一样的活,还经常组织着唱什么劳动歌,表演什么秧歌还是什么的,反正名堂多。”
“可是之前不是说了么工分是固定要怎么记录的。女人累得个半死也拿不到壮劳力的工分。”这事确实是说了有几年时光了。工分是固定了的,男壮劳力多少,女壮劳力多少,老人孩子又多少,规定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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