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克拉克和华尔街都不是会傻傻看着解禁日一过股价大跌的蠢货,他们为此提前做了很多针对性预防措施,比如和宋亚这位卑微但又非常具有媒体影响力的小股东补签新协议。如果想卖,宋亚也只能陆续分时分批出售股票,按规定大部分要在一级市场找机构买家出手,不能给二级市场带去太大波动和恐慌情绪。
他们应该还设计了一系列的利好消息在九六年释出,好安定股票持有者的信心,具体内情就不清楚了。
一月三十一号,网景果然发布公告声称他们花费1.61亿将音像标准拿到了手,二月一号,股价应声大涨,一举站回120刀区间,说明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利好消息。
当然也不一定,玩股票的都知道,在大牛市中股票的暴涨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基本和公司具体经营状况无关。利润增加?涨!利润降低?那是扩大市占率的必须投资,远期看好,涨!公司告人?涨!被告?说明对竞争对手造成威胁了,继续涨!大股东回购股票?对自家公司这么有信心?当然要涨!卖出股票?那还不快趁机抢购?也涨!高管结婚?代表着对个人未来收入水平的良好预期,涨!离婚?呵呵,公司状况不错啊,经理人都敢换老婆了,也涨!
大熊市也差不多一样,只是涨变成了跌,所有解读负面化而已。
而进入九六年后,米国股市就进入了盛大的牛市情绪中,所有人都喜闻乐见,执政的大统领更是如此,今年经济绝对不能出问题,因为是大选年。
同样在二月一号,大统领正式签署了电信法案,这是1934年以来电信行业最大的一次改革,纵使业内业外已经为此做了很久的推演,但在基本完全放开的自由竞争环境下,会出现什么后果依然很难预料。
但相关行业上市公司股价大涨以及产业兼并行为绝对是法案通过初期躲不掉的,其实对热衷推动法案的大公司来说,机会里也隐藏着危险,它们本就是行业领头羊了,以后为了保持市场份额就必须加入你追我逐的军备竞赛,反而有可能因为冒进或管理水平跟不上而掉队。
可谁也没想到开出并购第一枪的是家在户外广告和广播业的边缘公司:清晰传媒。脱离枷锁后,他们立刻疯狂地展开了对全米各家中小广播电台所有者的报价,声称要在这个日薄西山的行业打创出一个超级广播联盟,以提高市占、行业效率和对广告投放商的议价能力。
宋亚也收到了,清晰传媒为他手里百分之三十多一点的内城广播公司股份出价仅仅一千七百万刀,大概正好当初他投入的一半。
“清晰传媒对我说错过这次机会就永远错过了,他们没精力进行更细致的谈判。”
宋亚当然不愿意,在芝加哥大学的壁球馆内和奥格雷迪打球时抱怨:“我当然不卖,但丁金斯先生悄悄透露,内城广播公司有其他股东也收到了清晰传媒的报价。”
“生意就是生意,不要刚刚接触就有那么强的戒备心理aus,清晰传媒的目标很明确,扩大他们的广告联盟影响力,利用投资人对电信业并购的看好而提升股价。他们对内城广播公司的媒体立场根本没任何兴趣,这对你和内城广播公司绝对是件大好事,如果你们双方能谈出一个不错的合作条件的话……”
奥格雷迪是他的老球友了,两人当年就是在芝加哥风城锦标赛的非职业组别第一次认识的,他一边挥拍一边说:“往好的方面想,你不是一直为外界不看好内城广播公司而焦虑吗?电信法案通过后,终于有公司开始感兴趣并报价了,而且是第一时间,难道还不是好现象吗?”
“嗯。”
宋亚也同意他的看法,“但如果我不卖的话,他们为了拿到内城广播公司的独家广告代理权可能会发起针对我的董事会权力斗争,如果他们搜集到了足够的其他股东股票。”
“你打算怎么应对?”
奥格雷迪问:“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们有互利合作的基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宋亚喃喃自语,在媒体行业撒下了总计五千多万刀的金钱,远远落后于他在其他行业的收益率,不,目前在金钱上还完全看不到正收益的可能。
在其他方面,他也只能甘苦自知。
政治和传媒影响力?大大扩张,但也为此被连累树立了新的敌人,从杰西赫尔姆斯在自己把a+cn关进笼子后的反应来看,就是戈登追着黑人被夏洛特当地警员枪杀案攻击而造成的。
但现在认赔离场?他又舍不得……
“是的,还不急。”
奥格雷迪不是为这件事来陪他打球的,“呃,那个,苹果股票又跌到了一刀以下,要不要再补一点?”
“fxxk!”宋亚骂了句脏话后击出一记重球,“这么大的牛市逆市暴跌,苹果简直是科技公司之耻!”
“嘿嘿……”奥格雷迪没接住,他讪笑着捡回球,没办法,谁叫上次大规模补仓把均价压到一点三刀是他建议的呢,“还补吗?”
“不!没钱!”
宋亚现在确实没钱,索尼哥伦比亚唱片在一月末已经给玛丽亚凯莉结算了去年的唱片收入,而对自己的a+唱片,新掌权的斯金格与约翰卡利都用暂时无法完成支付的借口拖延了。
这不是个好信号,索尼哥伦比亚唱片、摩图拉、杰西赫尔姆斯、丹伯顿上次联手在国会听证会发起突袭的可能性并没有被排除,他已经让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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