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柴房很偏僻吗?还是外面的山贼都死绝了?才会一点旁的声音都传不过来?说起来自己从醒来后开始,唯一见过的人便只有这允子言,自己所接受到的讯息,也只来源于这一个人。
所以,他到底是谁?
言禅衣站起了身,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试着运了运气,好像自己的内力都被黑洞给吞噬了,她半点气也运不出来。
但她还是坚定的站起了身来,走到了这柴房的门口,用尽全力的拍着门板,大声喊道,“快开门!我知道外面有人!快给老……老子开门!老子饿死了!老子要吃豆浆油条和酱菜!”
门外的两个侍从有些懵逼,这是哪一出?主子也没交待啊?其中一个机灵点的随口回道,“别敲了,一会儿去二当家房里会有山珍海味等着你的!”
言禅衣怔了怔,没想到门外真的有人,还给予了自己回应。
随即大声道,“各位好汉,我知道各位都是劫富济贫的英雄,但我并不是为富不仁的坏人。言家军你们总听过吧?我是言家军的军师……”
“别嚷嚷了!”门外的男子直接打断了言禅衣的话,轻蔑道,“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自己是坏人,还言家军的军师呢,我怎么没听说言家军的军师是个半大的小孩?”
言禅衣被这话堵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就半大的小孩了?虽然自己矮了一点,瘦了一点,还是有那么一点太年轻……好吧,她无言以对。
众人只知道言家军开荒种地是因为言将军的侄子,却也没几个人知道,言将军的侄子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原来言弟还是个军师啊?”身后传来允子言的声音,却没有像门外的人那般语带轻蔑。
言禅衣有些颓然的走回了天窗下,望着窗外已然灼灼的烈日,莫名的有些悲愤。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没有吃喝的被困在这里,自己又能坚持多久?传说中的二当家怎么还不来呢?好饿啊……
“言弟是国之栋梁,万不可被埋没在这山贼窝里。一会儿我便要求见二当家,再惹点乱子出来,到时候言弟你便趁乱跑走吧。”允子言见她已经不愿搭理自己了,只能想别的办法来提升她对自己的好感度。
言禅衣闻言总算回头看了允子言一眼,似乎昨夜睡的挺好,今日她的思路便清晰了不少。
这个允子言出现的很是蹊跷,还有这山贼窝也莫名的透着股诡异。只是她想不透,如果山贼窝是真的,那好男色的二当家也是真的吗?
在这路上被劫过的有钱人可不少,却从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只是若这山贼窝是假的,那这帮人掳自己来究竟又是有什么目的?还有这个允子言在这里到底又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言禅衣眼神里满是探究的望向了允子言,决定诈一诈他,“哪来的什么好男色的二当家?我在京城住了十年,都没听说过这汛山镇的山贼窝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到底是你骗我?还是你也被人骗了?”
言禅衣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允子言,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丝微表情。
只是这允子言没露出一丝破绽,反而端着下巴赞同的点头道,“言弟不亏是做军师的,果然比旁人聪慧。言弟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了,若是真有好男色的二当家,昨晚就该把我这样的美男子叫过去了才是。”
言禅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翻便错过了允子言嘴角那一闪而过的戏谑。
但心中已然有了怀疑的种子,所以他这般无力的辩驳,却是一丝一毫也未曾减少她心中的疑惑。
她又问道,“若是没有好男色的二当家,那把你我二人关在一起又是为何?不知子言兄到底是何家世背景,可方便透露一二?”
允子言没有片刻迟疑便直接答道,“我其实不是大周人,我是昌国的皇商,受家父之命,来京城找周家谈生意的。只是谈什么生意,恕我不能告诉言弟了。”
言禅衣并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的破绽。昌国的皇商是不是姓允,她也压根就不清楚。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他的戏太好,还是自己这位观众观影太少。
只能将这个问题搁置下去,盯了他半晌,这才又开口道,“不如子言兄去角落里蹲着,我去跟那门口的山贼说你病了,说不定便能逃出去了,再不济应该也能套出点什么消息来?”
允子言嘴角抽了抽,虽然点了点头同意了言禅衣的提议,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他的两个木头护卫,不知道会不会因此露出什么破绽。也不知道言禅衣会怎么对那两个木头说,言禅衣这般机灵,昨夜若不是她还迷糊着,只怕昨夜就会走到这一步来。
“你就在那边蹲着,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知道了吗?”言禅衣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的计划,这个允子言究竟是敌是友,试一试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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