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向着两个方向跑开,宝儿身上弥散的味道却吸引了大量的夜鸦,沈子年一手护住女儿,一手开枪扫s,he。夜鸦的爪子异常尖锐,勾在身上便是皮开r_ou_绽,不消一会儿,沈子年的衬衣便被血浸透大半。空气里多了血腥味,红着眼睛的怪物变得越加兴奋。
常赟赟用力把阿诺压在胸口,扑打着身边为数不多的夜鸦,侧过身正好将父女两人的狼狈全收进眼里,转身想要跑开脚下却怎么也移不开步子。
进攻忽然减少了,沈子年心里疑虑,回头看见常赟赟在他身后挥舞着手里沾血的桌布,阿诺绷紧的小脸埋在消瘦男人的脖颈间,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
“别看了!快跑!”常赟赟扯着嗓子,胳膊上满是血痕,英勇的让人觉得惨兮兮。
“到我这里来!”
看到沈子年跑开一段距离,常赟赟这才丢下手里的东西闷着头混乱地往前跑,等听到熟悉的声音,瞪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男人,激动地差点咬到舌头:“阿湛,我就知道你会来!”
一刀利落地削去鸟头,夜鸦掉在地上的身体还本能地拍着翅膀,杨湛斜眼瞟过赟赟伤痕累累的手臂,心里闷闷发疼,吊下嘴角责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赟赟,你够敬业啊!”
夜鸦多得就像是焦祗城里的“骨灰”,任你如何砍杀也没有尽头。
杨湛手里短刀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恶鬼,绞r_ou_机一样将不断切割开“蠢鸟”的身体,迸出的鲜血ji-an红了身上的绝缘服,脚边上的死尸盖了厚厚一层。
伤口的血止不住,常赟赟嘴唇没了血色,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流失,脑子也渐渐感到有些迷糊。一个晃神儿,尖锐的鸟喙正戳中脸颊,黑色的羽毛就扑在眼睛上,尖锐的疼痛让身体很很抖了两抖,常赟赟左手托住阿诺,右手一把抓住夜鸦的身体强硬地扯出来。过大的力量把夜鸦的腹部几乎捏变了形,尖利的嘶鸣像是刀刃一样刮过耳膜。
听到夜鸦的惨叫,杨湛回头看了眼脸上淌血的人,皱起眉头动了动嘴型:“找对方向往地下室跑!”
话闭,“恶鬼”的进攻速度提高了一个档次,夜鸦的围攻开始减慢,好容易来的机会为常赟赟争取到了短暂空隙,可四面都被严重破坏,陌生的布局让他脑子发胀,连脚下的位置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找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尽管是百般不愿也只能无奈地承认:“杨湛,我是路痴,根本没有方向感。”
路痴?杨湛倒抽口气。
凭着感觉三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商场里七拐八拐,一路追着的夜鸦终于是不再增加,阿诺忽然指着杨湛的左面大喊:“哥哥,有小绿人!”
j-i,ng神已经绷到极点的人心里“咔哒”一下,屋漏偏逢连夜雨,难不成又遇到什么新品种的兽人了?猛地转过身,扑过来的除了夜鸦也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儿。
“不是像变色龙一样会伪装的兽人吧!”杨湛的神经快搅成一个疙瘩,过度紧张使得拿刀的手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阿诺指的方向,好像下一刻就会有巨型蜥蜴扑来!
被杨湛影响的过于神经敏感,常赟赟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阿诺嘴里的“小绿人”是什么:“逃生通道!‘小绿人’是逃生通道!”
从11年兽人开始出现,各大商场纷纷修建了连着停车场的地下室。平时能够存放物资,一旦兽人进攻也可以提供保护,而“小绿人”正是通向地下室的逃生通道的标记。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却被两个成人吓出一身冷汗。
用力踹开虚掩着的安全门,赟赟和阿诺几乎是被杨湛扔进去的。夜鸦撞得大门哐啷哐啷的直响,不断有碎了脑袋、折了脖子的掉下来,窗口上的玻璃被血分成一道一道。杨湛后背顶住大门,将“恶鬼”收回刀鞘,背着身摸索着寻找门锁。
夜鸦的蛮劲儿刚小下去,杨湛来不及缓口气,极大的冲击就差点把他揭翻在地上。大门被撞开了一道门缝,夜鸦尖小的脑袋争先恐后地伸了进来,张开小钻子一样的喙用力叨啄。
常赟赟把阿诺放在地上,抹了把脸上半干的血迹,喉咙里沉沉压出一声,脚上后蹬,使出全力撞向了大门。
“咯噔”“咔嚓”一起灌进杨湛耳朵里的是锁芯转动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三只伸长脖子的夜鸦来不及留下一声惨叫,就直接耸拉着脑袋被永久夹在门缝间。
迅速关上安全门的另两重锁子,杨湛撑住膝盖,喘着粗气,低下头看着半瘫在地上的常赟赟,笑着说:“赟赟,没想到你除了s,he箭厉害,劲儿也挺大的,震得我手都一麻!”
赟赟毫不犹豫地丢过去个三白眼,别过头闷声说:“不然你以为我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
“你没人人家好看!”阿诺吐了吐舌头,极其没良心地扑到了杨湛的怀里,像是看不见外面发了疯一样的夜鸦,小小的包子脸乐成花:“就知道哥哥最最最厉害了!”
“切!小马屁j-i,ng!”赟赟摇摇头,眼珠一转也送给阿诺一个卫生球。
外面的夜鸦多得就像是一床黑色的棉絮,恨不得把一切都裹进去。电线上缠这的夜鸦尸体发出浓浓的焦糊味,地面被兽人震得打颤,炮弹打在那些大家伙身上几乎是没有作用,宋雷无奈撤回。丁兆一脚油门到底,车开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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