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顶尖高手决战的巅峰之夜,必须去!
崔桃跟着人流来到了瓦子,一进到这里便感觉到了拥挤,往里走的时候,大家经常会肩擦肩,特别是到相扑比试的擂台附近,那人就更多了。早早就有很多人守在擂台前,占据了好位置等着观战。像崔桃这样才来的,只能远远地站在外围,前头人头攒动,有不少比她个高的人在,加之距离又远,这看起来可略有点困难了,但这一点都不耽误崔桃和其余来观站百姓的的兴致。
崔桃踮脚往上跳了跳,看清楚擂台的左右两侧站着两名身材强壮的女子,背对着众人,此刻正在活动胳膊摇晃脑袋,应该在做赛前准备。而在擂台的东侧,有一高桌,摆着胜者可获得的奖品,有旗帐、银杯、锦袄、彩缎等物。
锣声一响,扈二娘和萧六娘还没上场,场子里的人就喊起来,各有支持者,还非较真地想要自己的喊声盖过对方的才行。以至于这擂台上的俩人还没及打起来,擂台下的人已经先吼哑了嗓子。
崔桃淡定地吃着小甜粽,等着相扑开始。
“挤什么挤,没看大家都老实站着?”
“就是,晚来的外头站着去!”
“大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竟如此无礼嚣张!”
……
身后边忽然传出吵架声,似乎有人想硬往里面挤,就撞了周围的人,所以惹来了大家不快。偏偏撞人的这一位还理直气壮,骂这些人不该挡了他家郎君的路。
崔桃先护食地抱住手里的荷叶包,才往后头看。
因有人遮挡,只看见是一名穿着藏蓝锦袍男子背对着他,正是他身后的随从,跟其他百姓吵起来了,总是出口总骂那些人大胆。
崔桃打量这随从,怎么说年纪也该过三十了,下巴上却一点胡茬儿都没有,再听他那用词,想不猜他是太监都不成了。
既然是太监,那前头的那位主人不是宫里的,就是王府里的。
崔桃把手头上剥好的小甜粽塞进嘴里吃完,才朝他们的方向挤过去。
“要不是你们在这些人挡住路,我家六郎哪儿用得着受这份儿罪——”
崔桃听到那声‘六郎’,大概可以确定那位穿着藏蓝袍的男子是当今皇帝赵祯,他在兄弟中刚好排行老六。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遇见他,天赐良机。
崔桃赶紧凑过了去,对那太监道:“可不能硬挤过去,没看那边有多少人呢,你们这挤来挤去地一定会得罪人,说不定还会遇到几个脾气更差的想揍你们。”
“他敢!”成则挑眉瞪眼,像炸毛的刺猬。
赵祯这时候转身回来,正要训成则不可对人如此恶言,便瞧见了崔桃,惊讶地打量她两眼。
“是你。”
崔桃愣了愣,“这位郎君认识我?”
崔桃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哎呦,不错哦!皇帝老大记得她!
上次她在受命去验草垛女尸的路上,发现路边有一年轻男子气度不俗,特别是腰间挂着的玉佩绝非凡品,身边跟着的人也像极了太监。加上她离开开封府之前听衙役说过,官家刚来过开封府。崔桃当时便赌了一把,下马跟其说了两句玄乎的话,然后离开。
想不到当初她有心埋下的机缘,如今就续上了。
赵祯的性子最温润好脾气不过,和他交个朋友,用来欺负,简直不要太合适。
赵祯以为崔桃真的不记得他了,便提醒崔桃他们上次在哪儿见过。
“噢,是你!”崔桃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好奇得打量赵祯,“你那天还好吧?”
赵祯笑道:“人不是站在这儿呢?自然好。”
崔桃也笑了下,“对对对,一定万事皆顺,大吉大利,什么都好。不过你们现在这么过去可不行,那么多人,比翻墙还难,硬来只怕会应了我那天之言,要有‘血光之灾’了。”
“可我们六郎在广贤居订了位置,必须得从这走才能过去。”成则见官家对崔桃的态度不错,便也不好造次,但还是很生气这些刁民不讲理。
“我有一办法。”
崔桃将她刚刚吃的小甜粽剥剩的粽叶从荷叶包拿出来,用帕子擦了一下,不过须臾的工夫,便轻巧地编出一条小青蛇来。
赵祯瞧着崔桃不过翻动几下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就能把普通的粽叶编织成了一条‘青蛇’来,当即咋舌,惊叹不已。倘若她若是做出什么精绝的诗词出来,赵祯或许还不会这么惊讶,因为他懂文章诗词。可编织手艺这种东西完全在他认知之外,不了解,故觉得神奇,因而惊叹更甚。
崔桃让赵祯和成则在后面跟紧了她。
“啊——”
一声尖锐的女声惨叫,几乎震破了周围人的耳膜。
“蛇!蛇!蛇咬了我,快救救我!”崔桃两个手指夹着那条小青蛇,边抖动着边往前跑。
瓦舍四处虽然灯火通明,可到底是在夜幕下,光线不如白昼那般清晰。大家只见一女子手捂着脖子,有一条青色的长条状的东西好像咬她的脖颈不松口,那玩意儿还一抖一抖地在动,看起来很凶猛。一听说那是蛇,大家当即都以为是真蛇,生怕那蛇松了口,转头咬了他们,赶紧纷纷让开路。
赵祯和成则便紧跟着崔桃跑出人群,终于抵达广贤楼前。
崔桃便拱手跟赵祯告辞。
“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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