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钰,字云浮,妖界少主,前妖王之子,在幡幽心中,妖王依旧是释玉,所以幡幽唤他为少主。
这般的称呼让花笺心中生了几分疑虑,依照她的观察,幡幽并非什么不入流的小妖小怪,而且幡幽唤云浮少主也是出于真心,云浮在妖族中的身份可见一斑。
也是这时,花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下和云浮这般的动作,似乎并不大妥当,脸上尴尬之色浮现,她这才赶忙从云浮怀中退了出去。
花笺退出云浮怀中,云浮即刻便觉怀中有些空荡,不过想他们现下的关系和处境,便也将那份空荡压了下去。
幡幽是个目的性极强之人,做了决定之事比不会轻易更改,两年之前他这少主没有方法做到他所求之事,他便索性不见,免得少主挑明恩主恩情,迫他做出他不愿之事。
现在下因为花笺的出现,事情有了转机,所以他才会命分身主动现身于他们面前。至于他为何还会动手,不过也也就是试探一下那女子和少主是否在一条战线之上罢了。
不过他那小分身似乎越发的不受管束了,既然还生出了自己的脾性来了。
“你想同我做何交易?”云浮开口问道,他和幡幽也算是认识已久,若非形势所迫,他也不会将幡幽作为精进修为的珍品来看待。
幡幽是蛟龙,与真龙不过一步之差,当年历劫飞升真龙之时差点身死,为释玺所救,为表恩情,便留在释玺身侧,做了大护法之职。
彼时的云浮年岁还不大,按年龄来算他应该要唤云浮做叔叔,不过云浮生来身份高贵,加天分上资质极高,是以,便是云浮放下身段唤幡幽一声叔叔,幡幽大概也不敢应。
“我可将性命交由少主手中,任由少主处置,至于交易之事,便是二位能救得宝丘,并让她从这铜鼎之中超脱出来。”幡幽道,看着手中的宝丘眼神越发的温柔,越发的充满了爱怜之意。
云浮细观幡幽手中的宝丘,那宝丘极阴极阳,里面的亡魂心中执念极深,棘手至极。
“只有此事?”云浮问道,微微皱眉,他为妖族之人,这等棘手的渡人之事,他是无法的办到的,莫说他,便是九州之上,大多除灵师也没法做到。
“别无他求。”幡幽回道,言语决绝,“我知少主无法,但与少主同行之人确可以做到。”
“此事我不能为她做决定,但今日我既然到了此处,便就不会空手而归。”云浮道,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强硬色彩。
超度这般执念之魂,必然对灵力损耗极大,若是花笺没有被青空种下一半妖灵,没有失去七成修为,或许他会寻问一下花笺的意思。但是现下,他连问都不愿再问花笺是否愿意出手,因为他打心底里是不想花笺出手的。
“幡幽知晓,现下幡幽不能拿少主如何,可若是此事不能如愿,那么这丘陵,少主和这位姑娘怕是也该白来一趟了。”幡幽笑了笑,对于云浮倒也没生出什么惧怕之意,只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虽说幡幽与云浮的接触不算太多,但是云浮是什么样的脾性,他在清楚不过了。
他的宝丘本该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儿,可如今却因为那人的私欲,被困在这以她之名为名的铜鼎之中,永生永世不得所处。
而他不能将她救出这铜鼎,亦不能进入这铜鼎之中与她相见,只能感知得到她日日在鼎中煎熬。
其痛难以诉,其苦不言说。
花笺并非是有多感性和多热忱之人,但是现下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幡幽对于宝丘的情意以及云浮渡于她的维护之意。
她除过诸多灵,杀过诸多灵,也度过不少不少灵,可那些灵体能让她体会到这种感觉,而这感觉又这般强烈的当真是不多的。
若细细想想,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五年前江华之地那鬼母方景芝了。
“既然你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你也应当知晓,现下的我可能也无法助这亡魂从这铜鼎之中超脱出来。”缕清了幡幽的所求,花笺上前两步,坦诚而道。
听得花笺开口,言语中似乎有所转机,幡幽眼中又生了几分希冀。
“姑娘身上有最纯正的盘族血脉,且自幼在黎山长大,修的最正统的黎山术法,即便现下被种下一半妖灵,若是姑娘出手,又有少主相帮,此事必然可成。”幡幽开口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百年,若非往昔窥探了天机,他也不会甘愿和他的宝丘在这地下长封百年。
幡幽口中的盘族血脉,花笺是不明所以的,过现下她也不会再此事上多做计较,毕竟不止幡幽一人说过她有盘族血脉,在被她度化的某个妖兽也曾这般说过。
“你倒是自有盘算,但我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带走宝丘,届时你可会舍得?”花笺道,目光直视幡幽。
虽说不知道为何幡幽对宝丘爱意这般浓烈,花笺确实因这浓烈爱意有所动容,可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此便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会就此改变主意。
“能降妖伏魔,能定人心的,是这铜鼎,并非铜鼎之中的宝丘。”幡幽道,其大意便是只要那铜鼎里面的宝丘超脱出来,那么那铜鼎如何他不在意,他们爱如何便如何。
“你既说了此言,那我便可一试。”花笺开口道,她要所得必先要有所付,毕竟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不付而得的东西,不过就是付出的多和少的区别罢了。
“量力而行,若有不妥之处,停手便是。”云浮开口道,花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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