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这言语中,对靳青的尊重已经到了极致。/p
靳青没有搭理赵钱,而是往床上一躺直接睡了过去:挣钱太难了.../p
赵钱看着大咧咧的睡在一群大老爷们中,丝毫不顾及男女之别的靳青,心中钦佩万分。/p
一时间,赵钱眼前恍惚了一下。/p
那一秒,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二岁,初入医门的时候,穿着一身青色的小袍,跪在祖师像前,师傅一把雪白雪白的大胡子,站在一旁慈祥的冲着他微笑,并给他上了人生第一堂课:“医者无疆,人有性别,国界之分,但是医者没有。”/p
赵钱默默对着已经睡着的靳青鞠了个躬,一个女子,在一群男人间,竟能如此安睡,心胸如此坦荡,果然是神医啊!/p
如此小小年纪,身上竟然能带出他恩师那种一世修为大医的影子,此女果然不愧为一代医神!/p
见到赵钱那掩饰不住的敬重,707:“...”哎,她家宿主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还真不一定是谁吃亏。/p
如果他家宿主真的有这个想法,别说这些都是一些伤残人士,就是放一排吴能在这,他家宿主也能把人都拿下好不好!/p
赵钱席地背对着靳青坐下,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伤员,防止有人过来冒犯了靳青。/p
靳青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正好看到了赵钱的后背,靳青翻了个白眼翻身睡了过去:这老头又犯病了!/p
萨迪克在外面忙活完,见靳青已经躺下了,赶忙拖了自己的草垛过来在靳青脚底躺下。/p
杜将军和吴能,在议事厅将“终身大事”定下后,就各自行动处理手中军务,待到晚饭时分,便又一起回来重症伤兵营查看情况。/p
说实话,一来是谁也放不下心这边的情况,二来,靳青的神乎其技,确实太吸引人了。/p
他们过来的时候,赵钱还守着靳青坐着,一看见二人进营,赶忙转过身对着杜将军打了招呼,示意他们去营帐外面说话。/p
赵钱刚一起身,靳青便睁开了眼睛:吃饭了么!/p
几人出了营后,赵钱对着杜将军深深一揖:“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天得见此神技,在下一生足矣。如果可能的话,在下希望能够陪在冷先生身边学习她的神技,能得先生指点一二,也不枉此生了。”/p
赵钱的话说的慷慨激扬,倒是没有等靳青发话,自己就帮进青把牛皮吹了出去。/p
杜将军和吴能两人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角都在狂跳,这还是刚才那个胡子都气歪了,非要和靳青鱼死网破的老头儿么.../p
接下来的日子里,靳青一直都在救人。/p
她的动作麻利,随着咆哮声起止,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又弄好了一人。/p
赵钱拿着小本儿,双眼放光的站在一旁认真的记着靳青的每一个动作,靳青的任何细微举动都会让赵钱觉的眼前一亮,迅速在脑海中将这个术后的细节,和救治措施记了下来。/p
这期间,赵钱发现靳青一般会将她救治完的士兵,从被褥上放到满是沙土的地面上。/p
原来在进行缝合后还要将人放在地上,难道是因为患者感染发热,为了降温吗?记到这里赵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p
对此赵钱百思不解,他不清楚靳青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甚至还暗搓搓的揣测过,将人放在地面上是不是一种特殊的仪式。/p
事实上,靳青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她发现那被褥上已经被血和脓污染的不轻,不仅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儿,甚至上边还趴着一些细小的蛆虫。/p
虽然靳青在医学界是一个二把刀,但是她也觉得,与其睡这样的床铺,再增加感染的风险,倒真不如在旁边找一个干净的地面儿,让这些包扎好的伤兵躺上去。/p
至于清洗床单被褥,根本不在靳青的考虑范围之内。/p
赵钱在一边飞速的记录着,想要找出靳青做这些事情的原理,时不时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面前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p
靳青并不打算教赵钱些什么,不止是因为她不想收徒弟,给自己多填一张吃饭的嘴。/p
更多的是她救人时候多多少少的会用上些灵气,这东西就是累死姓赵的也学不来的。/p
所以,她又何必找麻烦给自己收一个问来问去,还注定失败的徒弟。/p
不过其他的东西靳青到是没有隐瞒,当着赵钱的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赵钱会不会偷师。/p
反正没有灵气加持,这赵钱在救人时,很可能一刀下去,病人要么疼得逃跑了,要么疼死了...还谈什么以后的救治。/p
看着在一边认真做记录,偶尔还在一边凌空笔画的赵钱,靳青吧嗒吧嗒嘴:将来千万别让人治死才好啊!/p
重症伤兵营出现一个神医,将伤病治好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并且越传越烈,到了最后已经变成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靳青便能将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p
靳青对此接受的十分良好,反正她也发现了,只要勾魂簿、生死簿和判官笔在手,这话说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的。/p
只不过,她根本没有兴趣为任何人去修改生死簿就是了。/p
在过去的几年里,所有人都隐隐约约的知道重症伤兵营是等死的地方,只要进去了基本上就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p
但是现在,他们亲眼看到一个断了左臂,浑身是血的伤员从重症伤兵营中被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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