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怒声打断了房间里的欢声笑语。
正喂夏文锦吃葡萄的那个红衣姑娘眼前一亮,笑道:“这位公子长得好俊。公子,让绮红服侍你吧!”说着,笑吟吟地走过去。
她红裙曵地,身姿曼妙,曲线优美,满身上下,处处都透着让男人们移不开目光的魅力,这位,是锦绣坊四大头牌之一,锦绣坊拥有这样的魅惑人儿,哪愁生意不好?
皇甫景宸急忙后退一步,喝道:“站住!”
绮红噗哧一笑,道:“公子,来咱们这儿,不都是来寻乐子的吗?何必这么大火气?莫非,公子要找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倌?”
她语气里满是促狭玩笑,声音又娇脆好听,引来满屋笑声。
夏文锦白生生的手举着细白瓷的酒杯,轻啜一口美酒,看着皇甫景宸的眼神很淡漠:“我要的银子,是凭我的本事!我也只是拿了我应得的那部分,并没有多要,住,离我远点!”
绮红旁边那位青衣姑娘微微叹息一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无奈凄凉:“公子看来初入青y楼,想必是正经人家的公子。以公子这样的身份,又岂能看得上我等身如飘萍般的女子?世间男子多以为我等不知自爱,自甘堕y落。然而谁又能知道我们心中的苦?若有可能,谁愿意身在青y楼?谁不想像个平凡女子一样嫁人成家,相夫教子?可是谁又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们不过是被命运推波助澜,只能随波逐浪的孤弱女子罢了。”
绮红道:“鸣翠,过去的事还想它作甚?我们命运不济,生来就是被人作践的。谁叫我们不会投胎,若出身在富贵之家,衣食不愁,也不到于被卖到这里。别想了,再想下去,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几个女子也各自脸色戚然。
皇甫景宸自然明白,有很多青楼女子皆是身不由己,被命运裹挟,他不轻看这些人,但不会放任自己如夏文锦一样,在这里寻欢作乐,抱拳道:“各位姑娘,我并没有看不起诸位的意思。不过家规森严,家中子弟,皆不可出入青y楼。我此来,是来找他的!”他一指夏文锦。
他满脸正气,脸色肃然,极为认真,语气里的确没有半点轻视轻浮。
这让绮红鸣翠等几位姑娘都不好再纠缠下去,夏文锦笑了笑,站起身来,弹了弹衣袖,笑道:“本来是挺有兴致的,不过黄兄一来,可把什么气氛都给败光了。”她拿出一叠百两面额的银票,数了十张,放在桌上,挥挥手道:“姑娘们分了吧!”
众女大喜,都道:“多谢公子!”
随着皇甫景宸走出青y楼,见皇甫景宸沉着脸,夏文锦不禁笑道:“黄兄,我又没跑,不过是喝喝小酒,找找乐子,就算你不来找我,我玩够了自然也回去了,你怎么这副模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你万儿八千两银子!”
皇甫景宸恼道:“本公子就该让你醉死在温柔乡!”
夏文锦噗哧笑了,打趣道:“黄兄,打扰我的是你,我都没生气,你倒气成这样。莫非你是青皮蛤蟆变的,一天到晚,只学会瞪眼鼓肚了?”
青皮蛤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骂人,皇甫景宸冷冷看了她一眼,声音愠然:“收拾一下,现在动身!”
“这天都快黑了,明天吧?”夏文锦看看外面的天色,太阳都快落土了。
皇甫景宸冷眼瞥她,道:“你又想回锦绣坊么?”
“锦绣坊么?我早晚要回的,因为那是我的呀!”
皇甫景宸没理她,他早就见识过这小子的脸皮了,吹起牛来,一点也不会脸红。
夏文锦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行吧行吧,你是主子你说了算!不就是露宿野外吗?不就是星夜兼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行李本就不多,收拾一下,把房退了,两人便出了城。
皇甫景宸也不知道是心中有一股火,还是为了安全考虑,或者是觉得偏僻一点的地方省得夏文锦去花天酒地,又避开官道,专挑小路。
方向是对的,也算是捷径。不用十天,他们就可以到梁州了。夏文锦说的琉璃阁,他也问清楚了,是在梁州的玉同郡,正是梁州最靠近嘉州的那个郡。
和夏文锦多待几天,他觉得都快要窒息。
这种窒息不仅是因为夏文锦的行为,那样的惫懒无赖,那样的奸滑不要脸。还因为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果如夏文锦所说,不过是走了半个多时辰,天就黑了。
这情形,自然得露宿。
皇甫景宸找到一块平坦些的地,那里有些野草和树木,他准备就在这里露宿一晚。
夏文锦叹道:“咱们该用过晚膳再动身的,现在我肚子都饿了!”
皇甫景宸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两人白面馒头。
夏文锦:“……”
她上上下下看了皇甫景宸一眼,吃惊:“你就准备给我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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