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大人说不好,所有人都停下望过去。
现在还能有的最不好的情况,会是什么情况?难道疫情大爆发,已经难以控制了?
王伯劳喝道:“好好说话!”
管家道:“大人,县太爷,县太爷来了……”
王伯劳:“……”
众人:“……”
县太爷来了又怎么不好了?
管家大概也意识到他说错话了,毕竟府尹大人都在这里,那可比县太爷大,只是刚才他没认出县太爷,县太爷的随从要打他,他才吓得一路跑过来汇报的。
尚景望不禁又看了王伯劳脸上的青肿一眼,他去向县令孔铁新汇报疫情,孔铁新不但没有任何关注的意思,还打了他几板子?
他派人去县里调兵,下午去的,算算时间,应该还没有到县里,而且,他要调兵也与县令没有什么关系,他是直接令人找的带兵参将。
每个县有五百兵制,维持地方秩序,由参将管带。
南夏沿袭当年天乾官制,除了州牧治下分文武。掌史辅州政,刺史主军务。郡中便只有护军都统与郡守,一文一武并立,府与县中与郡城相同,文武分治,互为倚仗,又互为牵制。
管家解释道:“府台大人,镇长,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县太爷,似乎有所得罪,被县太爷身边随从追打,所以才失态了。”
随从追打?
这几个字让尚景望眉头一皱。
王伯劳顿时想到自己屁y股上挨的板子,急忙站起,道:“小人去迎接迎接!”
皇甫景宸没有动。
尚景望见皇甫景宸脸色微冷,不禁问道:“公子,这孔铁新……”
皇甫景宸淡淡地道:“去见你之前,本公子先见了他,不过,本公子没表明身份,被赶出来了!”
尚景望:“……”
孔铁新真是作的一手好死,不过,他若不作死,景公子定不会去找自己,自己也攀不上康王府这条线吧?
不一会儿,王伯劳就陪着孔铁新进来了。
这孔铁新在县衙里对王伯劳那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说打板子就打板子,现在,倒是满脸堆笑,十分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让王伯劳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王伯劳很清楚,他是狐假虎威了。
孔铁新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不要说含笑说话了,便是连这望山镇,也不会踏足半步的。当然是因为府台大人在这里,他才会来。
到得正厅中,孔铁新忙拱手行礼,身子低低弯下:“尚大人,下官不知尚大人光临治下,有失远迎,怠慢,怠慢,多有得罪!”
尚景望没出声。
孔铁新身子还弯着,府台大人不出声,他也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态度,不敢起身。
直等他保持这样弯腰的姿势好一会儿,看他摇晃了一下,眼见就要摔倒了,尚景望才淡淡地道:“孔铁新,因为本府来了,你才来这里的吗?”
孔铁新借机直起腰来,刚才这样的弯法,他的腰都快断了。他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腰,忙谄媚地道:“府台大人亲自光临下官治下,下官自当全程陪同。下官一得到府台大人来了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尚景望看他一眼:“你一个人?”
“这……下官还带了两个随从!轻装简从,轻装简从!”他含蓄地为自己表着功。
毕竟,县太爷下到镇上,摆摆排场,来上三二十人,那也正常。
没想到尚景望脸色一沉,喝道:“就带这么点人,你来干什么?”
孔铁新不明所以,还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他讷讷地道:“这个,下官不敢排场,所以不敢多带!”
尚景望都要被气笑了,他目光中带着压力:“望山镇恐有时疫,你知道吧?”
“时……时疫?”孔铁新想起王伯劳来报,被他打了板子的事,他急忙点头道:“知道……所以大人,下官是来迎接大人去县衙的。望山镇有时疫,太不安全了,大人身份贵重,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等大人随下官去往县衙后,下官会通知驻军参将带兵来把这个镇子封了!”
一个讽刺的声音冷笑道:“孔大人还真是一心为上官着想,考虑的真是周到!”
孔铁新没有听出讽刺之意,顺口就回应:“应该的,应该的,尚大人何等身份,岂能身入险地?”
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这不是尚景望在说话,一抬眼,就见说话的是个锦衣少年,那少年眉目俊朗,目光冷凝,脸上带着明明白白的讽刺。
他很熟悉,这不是那个来找他,被他赶走的少年吗?
他顿时脸色一沉,道:“大胆!本县与尚大人说话,怎么容得你来插嘴?”
“放肆!”尚景望脸色也是一沉。
孔铁新以为尚景望也认同自己,心中大喜,眼珠转了转,立刻对尚景望道:“大人,这少年本县认识,他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当时他骗到本县面前,本县本想将他抓住,打他几十板子以儆效尤,他竟拒捕,打伤我县衙几个衙役跑了。”
没错,皇甫景宸被孔铁新赶走是没错,只是孔铁新在赶走他之前,是大张旗鼓准备把他拿下打板子的。
皇甫景宸答应了夏文锦,会将此事处理好,又怎么会老实地被个昏官打板子?当然是冲出去了。
当时孔铁新气得七窍生烟,下了严令,只要看见他,就立刻拿了下狱。
没想到在这儿见着了。
尚景望一听还有这事,眯着眼睛道:“他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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