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侯爷允许通传。”
顾修点头:“传上来吧。”
说完一个面生的伙计便进了来。
他直接道:“侯爷,当家的容禀,我先是去了池家醉阳楼,那里大门紧锁,一派萧条,一问之下,原来竟是闭店数日了。”
“于是我便打听到池家宅邸,寻过去后发现那边也是空无一人,叫门不应,向邻居打听,却是说近日池家遣散奴仆,且前些天有过打砸吵闹的动静。”
“邻居当时池大刚又典当家中物件赌博,与家里人起了争执,此事往常也有,便没有在意。”
“只是从那晚之后,便没有见到池家姑娘和小子。那池家姑娘与在场池大公子乃一母同胞,均是池大刚原配所生。而这位池夫人是池大刚继室,育有一子,那最小的公子如今才六岁,平时最是跳脱好动,每日最喜欢邀邻居同龄小子玩乐,却是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顾修闻言道:“你可入内查看?”
那伙计道:“此乃私闯民宅之事,小人并未做。”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果不是心中笃定,是不会特意说出来,引导人往这个方向探查的。
果然裴凉道:“池大厨,家中小姐公子数日未露面,可是身体不适,或者走亲访友?”
池大厨和池大公子嘴唇苍白,目光绝望。
便是那一开始侃侃而谈的池夫人,如今也招架不住了:“对对,就是走亲访友去了。你莫要多打听。”
“为什么?你池家指控之事,可关乎我一家性命,如今证明你们所言不实,自然得从源头好好探查你们的动机。”
“你池家最近仿佛多有变故,子嗣去向可疑。走亲访友而已,你便说他们今在何处,好证明你所言非虚。”
“很,很远,他们下江南去了,没有数月怕是回不来。”池夫人道。
“是吗?如今行路艰难,您池家倒是放心一个未出阁少女和一个几岁小儿单独出门。”
“不过确实得提醒您几位,孩子在外危险,尤其如今局面僵持不下,你几位于我的指正怕是全部得落空,如此一来,您几位因着攀扯先帝构陷他人的罪,进一趟监牢是免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出来,负责‘伺候’家中少爷小姐的人可否忠心,否则一位豆蔻少女和几岁幼儿,没有家人庇护,怕是命运堪忧啊。”
池家人脸色的汗珠是大颗大颗往下滴,他们畏惧厉深的心狠手辣,但同样的,他们今日事情没办成,反把自己搭进去,被扣押在歹人那里的孙子孙女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最先崩溃的事池夫人,她连忙跪地不起,一个劲给顾修磕头:“侯爷,我招,我全招。”
“是有人设局引我家掌柜去赌,败光家业不说,还引他签字画契卖掉儿女。”
“那歹人带人上门,明目张胆抢走大姑娘和小儿,因是生父所卖,便是闹到衙门也没有用啊。”
“那歹人便以此胁迫,承诺只要按他所说行事,诬陷裴家,便还与我们醉阳楼和孩子。只是要成事,还需搭上一条性命。”
“是选我家那杀千刀的败家货,还是一双儿女,只能二选其一。那杀千刀的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吃下的是泻药,那人对他交代是以此诬陷裴家食材有碍。但交代与我的却是那杀千刀的死后该如何说辞。”
“咱们没办法,只能舍了那害得咱家破人亡的冤家。”
“是我们池家不厚道,但是侯爷,裴掌柜,稚子无辜,还请您们看在主动认罪的份上,派人营救吧。”
那池家方才诬陷于人的嘴脸让人鄙夷,这会儿周围的人听到一家遭遇,虽则照样恨其无耻,但也不免唏嘘。
与当初的天香楼一样,又是个败家子带累全家的事,在场家里有儿子浑闹的,不免已经开始琢磨回去收拾一顿了。
池大厨与池大公子也随池夫人一同跪下,自此所谓裴家技艺来源的问题,是再无疑点。
顾修叹了口气:“你池家遭遇固然令人唏嘘,但为解自家困境,便陷裴家于不义。那等诬告之事,可事关裴掌柜全家性命,裴家何其无辜?”
“先押着吧。”
倒是也招了个人道:“带一队人查探池家姑娘小子的下落。”
裴凉道:“侯爷且慢,那池家少爷小姐的下落,我已有眉目,应该已经在营救之中,稍后便见分晓。”
“哦?”顾修眼神闪了闪,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到。
只是这时派去全公公与徐老处的人也回来了。
顺便各自还带回来一人。
全公公这边是一个年过五旬,看起来性子柔顺的妇人。而徐老这边,则是一个青年,正是他的大孙子。
二人一见他们就变了脸色。
裴凉道:“看,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事因挖出来了,因此你们如何保证,事成之后他们还会留在世上?”
全公公悔恨大哭:“枉我历经阴私无数,老来异想天开,竟没看透这道理。”
原来全公公丧子孑然一身是真,但之后结识这位张姓妇人,这妇人也是命苦之人,两相依偎,倒也彼此寄托。
全公公自知自己油尽灯枯,唯一记挂的就是自己走后,孤苦无依的妇人晚年凄惨,于是被人找上许诺大笔银钱之后,犹豫一番便也答应了。
至于那徐老,也是长孙被人做局去赌,欠下巨债,不得已昧着良心
喜欢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