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只能狠狠地咬住六皇子不放,才能保全她家人的性命。就在刚才从浮若宫来勤政殿的路上,玉润附在她耳边警告了她几句。
“玉柔姐姐,今晨娘娘赐你的琉璃糕里,有毒。”玉润悄声冷笑道。
“什么?!”
“娘娘知道你的鎏儿最爱吃何司膳做的琉璃糕,每次你自己都舍不得吃下一块,全部留给你的鎏儿吃。此刻,他已经中毒,解药只有娘娘才有。若你一会儿,乖乖按我说的做,娘娘本就疼爱鎏儿,定会饶他一命。”
“娘娘真的会放过我的家人?”
“当然,难道你忘了娘娘平时有多疼爱鎏儿了?但是,若你想与娘娘作对,他们自然是死路一条,可若是你反咬六皇子一口,助娘娘除掉太子殿下的绊脚石,娘娘自会记你一功,说不定还会让鎏儿前途一片光明。”
“哼!瞧你那嘚瑟样儿!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看见玉润此刻在她面前得意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为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毒妇坏事做尽,最后,沦为一枚弃子。
“娘娘说了,是你自己太蠢,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得学聪明,所以她才想弃了你!”
“哼!”玉柔冷笑,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知道她太多秘密,为她做了太多坏事,留在她身边,她自然不放心。
“多想想你那可爱的儿子,如果就这样死了,多可惜?马上就要到勤政殿了,你可想好了?”
玉柔思虑万千,她虽然知道娘娘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的家人,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又怎敢放弃?她根本赌不起,她没办法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去赌,哪怕那只是一丝丝活的希望。
“好!你告诉娘娘,我定会按照她说的做。若是她食言,我玉柔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瞧把你能耐的!就算你做鬼,也是一只蠢死的鬼,真不知道你这智商,怎么在娘娘身边待了近十年?”
“哼!”玉柔不再说话,因为娘娘身边,从来不需要过于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她需要时刻花时间去防备。在这深宫之中,她谁也不信。她当初看中自己的,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忠心耿耿,这就够了。
“你说六皇子收买你,可有何证据?”拓跋鈞冷声问道。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奴婢的房中搜查一番,六皇子殿下这些年,一直在暗中送宅子给奴婢,那些地契就在奴婢房中。”
“来人啊,派人去搜!”拓跋鈞冷冷道。
“父皇,若雪身中剧毒,身体虚弱,况且现在一切真相还未查清,儿臣恳请父皇让若雪起身。”白陌染才不管别人的如何诬陷,他眼里,此刻只看得见小丫。
“是呀,父皇,现在若雪身体如此虚弱,这样跪着恐怕身体吃不消啊。”九公主也在一旁劝道。
拓跋鈞从始至终都没有质问或者用怀疑的目光看白陌染,他对白陌染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在众人眼里,他是极为宠爱自己这位失而复得的皇子。
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来人,赐座。”
“谢父皇。”白陌染俯首道。
“嗯。”
侍卫很快搬来椅子,白陌染亲自将若雪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勤政殿里的众人心里都明白着,这拓跋一家最为护妻,陛下为贵妃赐座,皇子求陛下为自己未来的妃子赐座,敢情这护妻是遗传的。但也足以体现出,陛下对六皇子的疼爱。
而坐在一旁的静贵妃看着佘若雪竟然能与自己享受同样的待遇,心有不平,面上惨白如霜,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孜鸢不知何时也进入了勤政殿,但刚进来,便被白陌染吩咐了几句,又离开了。
“周御医,静贵妃怎么样了?”拓跋鈞问道。
“回陛下,幸亏微臣当时正在现场,及时排出体内的玉面竹之毒,现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月余即可。”周御医恭敬答道。
“无碍便好,无碍便好。”拓跋鈞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谢陛下关心。”静贵妃虚弱道。
一名侍卫匆匆进殿,跪在地上,将一个木盒子双手举过头,“禀陛下,这些是在玉柔房内搜到的地契。”
拓跋鈞身边的刘公公走下阶梯,将侍卫手中的盒子捧上,再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呈给陛下。
拓跋鈞将这些地契拿出来查看了一番,便又放回了盒子里,“你如何证明,这些地契是六皇子给你的?”
“回陛下,这些宅子之前都是在六皇子的名下,后来才转至奴婢名下。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玉柔字字诚恳,言语真切。
白陌染冷眼瞟向一脸虚弱的静贵妃,薄唇微扬。
原来这几个月里,一直在暗中购买他名下宅子的人,就是静贵妃!难怪金玦好奇说,这些买宅子的人在郾城到处寻房,每看一处宅子,便要问宅子的主人名字,而这些宅子,都是白陌染名下的。这些人出手极为阔绰,几乎从不议价,原来是为了今日的栽赃嫁祸。
静贵妃为了除掉自己和小丫,简直是不惜代价。
“玧儿,你可要解释什么?”拓跋鈞柔声问道。
“父皇,儿臣的人证稍后就到。”白陌染不急不慢道。
小丫仰望着站立在大殿之内的白陌染,一袭白衣出尘不染,仿若与这深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毫无关联。面对这些无中生有的诬陷,他镇定自若,丝毫不惧。
但偏偏这样一个看似冰冷淡定之人,却总是因自己而恼怒,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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