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冷眼瞧着一切。我锦小丫可是记仇得紧,若是惹了我,若真有机会,定会报仇。
睚眦必报,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这绣架分明是提前被人做了手脚,才会一碰就倒。”
“你何以证明是别人动的手脚?”李司制问道。
小丫捡起一根木架,拿起来,用手指着木架断裂出,“这木架断裂处整齐,平滑,分明是有人用工具将绣架故意毁坏,再拼成原样摆在此处,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它就会散架,倒地。若真是我发脾气,将它推到,损坏,那么这裂口必然是参差不齐,又怎会如此平整?”
“对呀,确实是平整的。”一位宫女小声嘀咕道。
“看来不是她推到的。”
“李司制,相信你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偏私,请查明是谁故意损坏绣架,在这司制房挑起事端?若这件事,传出去了,恐怕会有人说李司制你管理不力,玩忽职守。”小丫眉眼微扬,似笑非笑,不急不慌地说着,但却句句戳中李司制的心。
这个李司制在司制房奋斗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上一任司制出宫,她才坐上这个位置,她自然不敢懈怠半分。
“来人,将这个搬弄是非的人,拖出去掌嘴!”
来了几名太监,将那个小宫女拖了出去,而那宫女空中还不停地喊着,“李司制,兴许是我看错了,艾儿并非故意搬弄是非啊……”
但,李司制根本不在理会她,望着绣屋里的众人,“是谁故意损坏了绣架?还不主动站出来承认!若是被本司制查出来,定然重罚!若现在主动出来承认,或许可以从轻处罚!”
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都默不作声。
“看来,李司制管理的司制房,混乱不堪,否则,怎敢有人在司制房明目张胆的陷害?”小丫自然知道这个故意将绣架损坏,嫁祸给她的人,是谁。
小丫故意这样说,有两个目的,一是警告李司制不要再明里暗里陷害刁难她,否则就是她管理不善,传出去了,对她也不好;二是想让其他宫女都明白,自己并不是好惹,好欺负的对象,若是敢惹自己,李司制不一定保得住谁,这个名叫艾儿的宫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件事,本司制一定会彻查清楚。”李司制的手紧紧抓住袖边,似乎要将袖子撕裂。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从一开始是处于上风,怎么她几句话之后,自己就如此被动。
看来这个佘家孤女,并不像曾经传闻那般蠢笨,天真。
“李司制,既然艾儿被罚,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回来继续刺绣,那她的位置自然就空闲了,不如若雪就坐那儿吧。”
“既然你的绣架已经被毁,你就暂且坐那儿吧。”
看着李司制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还有屋外惨叫声连连的艾儿,小丫唇角勾起一抹诡笑。
自此之后,那些宫女看自己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畏惧,事事都敬让三分,特别是在看见艾儿被打肿的嘴之后。
“姐姐,少爷让我们进宫来保护锦姑娘,是不是有些多余啊?我看,锦姑娘完全可以应付宫中的勾心斗角。”角落里孜鸢低声道。
澜鸢颇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妹妹,你把皇宫想得太简单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深宫中的争斗,是永无止境的,看不见的硝烟,随时都可能将你吞噬,防不胜防。行差踏错半步,即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小丫拿起一根绣花针,用左手开始刺绣,其实,这是她第一次用左手刺绣,果然,她真的会用左手刺绣,虽然没有右手那般灵活,但比常人用右手绣得更好。
心中暗喜,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会些其他的什么。
织女绣,绣舞,弹奏彼岸之恋,到现在的左手刺绣,这些技能,都是她记忆力没有的。
自己的生活中,简直无时无刻不存在惊喜。
澜鸢与孜鸢被安排在别的院子住下,但距离不远,三人趁人不注意,私下碰头之后,便在白日里,装作互相不认识。
小丫的右手腕渐好,她试着用右手刺绣,一针一线穿过华丽的布匹上,一朵又一朵芍药缓缓呈现。
“佘若雪……那个……听说你会织女绣,你……你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夏姈姈突然走到自己面前,温柔中带着胆怯,小心翼翼问道。
而旁边一群人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小丫会如何回答夏姈姈。
她们无不佩服夏姈姈的勇气,平时看起来比较胆怯,但为了刺绣,她鼓足了勇气,走到被众宫女敬而远之的小丫面前,敢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句话,是所有宫女都想问的。
毕竟,织女绣,对于所有女子,都是一项梦寐以求的技能。若是会织女绣,那必然能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就算以后出了宫,也可以绣织女绣卖银两,大家都知道,小小的一方织女绣手帕,都是天价。
小丫认得她,她是这一群人中,唯一想开口替自己辩解的人,但她性子胆怯,总是无法开口。令小丫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第一个敢跟自己说话的宫女。
“我会,但我为什么要教你?”小丫低头将目光继续放在针上,漫不经心道。
“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银两都给你。”夏姈姈满眼诚恳道。
小丫勾起唇角,“哦?你有多少银两?”
她附着身子,在小丫耳边悄悄道:“我有三百两白银。”
三百两银子?
每个宫女每月的月钱从二两到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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