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染一行人赶到绸缎铺子。
“掌柜的,今日我们家姑娘在你这绸缎铺子试衣,可有暗中安排你做什么事?”孜鸢走上前,将一把匕首拍在掌柜面前。
那掌柜瞬间腿软了,连忙道:“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你们三人试了衣不是就走了吗?什么安排?在下听不懂。”
“我这把匕首最讨厌撒谎之人,若你敢隐瞒或者撒谎。”孜鸢拔出匕首,在掌柜面前晃了晃,“它发起火来,我是控制不住的!”
掌柜一听,对方不是善茬,连忙道:“在下怎敢撒谎,那姑娘试衣的时候,你们不都看着的吗?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澜鸢与孜鸢对视一眼。
“那你可曾见过身穿浅绿色纱衣的蒙面女子来过此处?”白陌染淡淡道。
掌柜恭敬的回答,“刚才确实有穿浅绿色纱衣的蒙面女子来小店试衣服,但不止一位,而是五位。”
“你说什么?五位?”孜鸢睁大眼睛惊讶道。
“其中有没有今晨跟我一起来的那位蓝衣女子?”澜鸢问道。
“可今晨跟你来的那位蓝衣女子不也是蒙着面的吗?在下可分不清楚她到底来没来。”掌柜答道,他也纳闷,怎的今日他店铺里就来了如此多的蒙面女子。
“掌柜可知她们都去往何处?”白陌染淡淡问道,但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出了在下这小店,在下可就不知道了,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
“少爷,我们即刻去追。”孜鸢着急道。
“慢着!”白陌染微微蹙眉。
“澜鸢,你带上人去寻找今日那个卖糖葫芦的人。”
“孜鸢,去寻那五位穿绿色纱衣的蒙面女子。”
“辰逸,随我再回千面楼,一定是哪里遗漏了什么。”
“是。”
回到千面楼茅厕外,白陌染钻进小丫上过的那个茅房,看着后面的隔板动工工整,痕迹明显是最近才弄的,关键是,她既然想到了尿遁,只需要动这相邻的三个茅房的隔板就好,为何要多此一举将六个茅房的隔板都动了手脚。
“少爷,您在看什么?”辰逸捏住鼻子问道。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三个人进茅房,两个人出茅房,那么还有一人去哪儿了?凭空消失了?只发现她的衣服出现在茅房,那么她人去哪儿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辰逸恍然大悟。
“如果她就是绿色纱衣的蒙面女子,既然已经脱困,就应该直接出城,为何偏偏要回一趟今晨试过衣服的绸缎铺子冒险?”白陌染淡淡分析道。
“我们去绸缎铺子只是去问问今晨她去绸缎铺子试衣服,有什么可疑之处,掌柜不像在说谎。”
“小丫定然能料到,我一定会察觉到绸缎铺子试衣有诡异,所以故意安排绿色纱衣女子回绸缎铺子,借此撒下迷雾弹,让我们将注意力放在找绿色纱衣女子身上,从而她才有机会逃脱。”
“哦,原来如此,小丫果真是机智过人!”
“既然粉衣女子,浅绿色纱衣女子都不是她,那么她当时一定还藏在隔壁茅房,等注意她的人都离开,她才穿着一早准备好的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
“可少爷,您为何派人去寻那个卖糖葫芦的?这些事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今日她出来,接触过的所有人当中,只有那个卖糖葫芦的人是可以在城内随意走动而不会引起怀疑的,胭脂铺子,绸缎铺子,红枣铺子都无法移动,只有那个卖糖葫芦的最容易藏匿潜逃。还有一点,这些所有的遮面女子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何人安排的?我猜,那位卖糖葫芦的人当时一定就在这千面楼外,随便找了几名女子进千面楼上茅厕,去绸缎铺子试衣,待小丫成功混出千面楼,再与她碰头,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便可以隐匿在人群之中,让人再也无法寻到。”
“那这个卖糖葫芦的人,会是谁?为何要替小丫办事?”
“从忆雪居逃脱的人,还有一人,一直未找到,并且她一心忠于小丫。”
“少爷说的是,烟袅。”
白陌染摸着手里的油纸伞,低头注视着,“这把伞,是一定要送到她手上的。”
就在不远处的掌柜望着白陌染与辰逸二人,在茅厕边逗留许久也未离开。
“掌柜的,您说咱们店那臭气熏天的茅厕,如今竟然成了香馍馍,真是奇了怪了。”旁边正在浇花的小二低声道。
“说得也是。今日有个女子在那茅厕失踪了,这当今太子殿下围着这茅厕转了半天,兹夷国的三王子也围着它转了半天,如今,城里人见人爱的白家公子居然也围着这个茅厕转半天。”
掌柜如醍醐灌顶般觉悟,仿若发现了什么重大的商机,两眼放光道:“不得了!不得了!咱们这个茅厕恐怕是要火了!”
那浇花的小二摸摸后脑勺不解道:“掌柜的,这茅厕好好的,没起火啊?”
“快!去请个有学识的人来为我这茅厕取个文雅的名字,这太子殿下、兹夷国三王子、白家大公子都爱不释手的茅厕!必须要火啊!以后,这个茅厕便是咱们千面楼的大招牌了!”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咱们千面楼的茅厕?”浇花的小二调侃道。
“啪——”掌柜一张拍在他后脑勺,“快去!废话真多。”
“哦!是,掌柜的。”那浇花的小二摸着后脑勺逃也似的离开。
澜鸢匆匆进门,来到茅厕旁边,“少爷,现在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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